【请注意,Fizzle线斯内普偏好路线的小巴蒂依然对莉迪亚有着深深的恋慕之心,这章的标题是两种意义上的。】
在空旷的谷地里,二人席地而坐,仰望着高悬于空的那片星海。
“圣诞节对我来说一直是个重要的节日,与怀特一家的生活很苦很累很忙碌,年幼的我要想方设法配合家人们表演魔术,好让观众钱袋子里的票子进入魔术帽和口袋里。但在圣诞节大家也会静下心来围坐在炉火旁许愿。进入星夜剧团(6-12岁)后,每一年的圣诞节,文森特团长都会带我到麻瓜世界的唱诗班,建立了更深层次的关联。而在汉斯离队后,我作为受雇者周转在各大剧团间,每个圣诞前夜都会与临时搭伙的同事简单寒暄,听他们的恋爱之旅。似乎哪里都不属于我,我一直被无形的线牵引着。”
“然后,我作为星夜剧团的首席开启了《小美人鱼》音乐剧的全球巡演,其实,整部剧中王子只占据了极小的戏份,甚至连那个虚假的依靠水雾与屏障借位的真爱之吻也草率得不得了,我曾经觉得自己的人生就会在虚幻的戏间进行,那些聚集来的灵魂会流连于我的歌声,并通往正确的道路。”
“再后来,我遇到了洛哈特先生,开启了魔法世界的旅途,我的第一个圣诞节是和那只博格特一起度过的,它是个黑魔法生物,但却跟我关系很好,变成了星夜剧团的成员,陪我一起熬夜,看着那些无从下手的论文。”
说到这里,她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斯内普推断,她是发现了自己与摄魂怪同源的“真相”。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继续说道:“三年前(1991年)的圣诞节,苏维埃解散了,我的国籍也变成了未知数。而一年后的圣诞节,洛哈特先生决定离开霍格沃茨,继续他的冒险旅途,那个圣诞节,我相当不安,一直觉得自己会不明不白地离去,在那之后我制作了死前必做一百件事的todo list……”
斯内普静静聆听着,他知道她目前的不安与恐惧。她从来不会真正表现出来,仿佛撕掉了那层伪装后坚强的魔法就会解除——选择与全团的意志作对,对她来说是痛彻心扉的事情,况且,她是成员中最弱的一个,倚靠着亲情与友情牌来让他们暂时远离。
绝大多数巫师的十几岁都是耗在了无聊枯燥的学业中,佼佼者被画像的牵线收获了爱情,天赋自始至终都只会优待一部分人。他们无法在面对一只摄魂怪时想起足够快乐得冲散恐惧的事,从而施展守护神咒失败。如果摄魂怪聚集在一起,只会事倍功半。守护神咒的作用是驱散摄魂怪,而不是从源头消灭他们。
“我想和你聊一聊守护神咒。”
似乎是猜到了自己的心中所想,莉迪亚讲述起“从兔子变成松鼠的莉莉与松鼠沃尔夫”的故事,忽然有些口误说了句“噼啪”(Snap)。斯内普有过嘴瓢说顺嘴的经历,他甚至因此失去了自己重要乃至爱慕着的朋友。他很快察觉到了故事中越来越多的破绽和漏洞,她本想糊弄过去,却被他拽着鼠鼠尾巴一股脑抖露出来,那只被刻意模糊的爱而不得的兔子的存在也展现出来。
在故事结束后,她望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的问题是,那些被替代、遗忘、丢弃的守护神去了哪里?”
斯内普并没有将它当成一个遥不可及的天方夜谭,他解释着守护神的存在方式极为模糊,通常上巫师会解释为一种精神层面的象征,能够将巫师本人与摄魂怪阻挡开来。
她换上认真的神情,双手合住他的左手,将它放置在自己的胸前:
“如果你现在的守护神真的是我的部分灵魂,这意味着我的存在本身具有守护的性质,对吗?”
感触着她的体温、心跳,无比清晰而有实感。
听见她的这个推测,斯内普暗暗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竟然没有早一些向她说明自己的猜想,不过,想必在笃定的眼神中,自己的那份心情已经传达给了她。
她的存在仿佛能让周围的人都变得有活力起来。
他刚想站起身,召唤守护神进行掩饰,霎时间,她用较大的力气拽住他的衣领,几乎迫使站着的他与坐着的自己面对面,距离嘴唇的相拥只差一根睫毛的距离。
“说不定,我只是你头脑错乱所产生的幻觉呢?斯内普先生。”她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就像一个精神脆弱导致生命垂危的病人在落入噩梦时唯一的解药那样。”
斯内普被迫坐下,回问道:“你觉得我的头脑错乱了?”
“就像吐真剂无法令一个精神错乱的巫师说出他们想要的答案一样,就像你觉得缴械咒是个轻松无害的咒语,可它对我来说比承受黑魔法的打击更为沉重(相当于正面抢走了她赖以生存的饭碗)。我坚信我所认为的道路是正确的,可别人并不一定会这么想……”
正确的道路,平心而论,斯内普已经对选择道路有些精神免疫了,这或许是长久以来由于愧疚而选择大义的言不由衷,总之,有那么一刻,他觉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