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点，身穿蓝白校服的少女睡眼腥松地坐在餐桌前，她柔软的黑发松散地绑在脑后，学生气十足。
江慕凡讶异地看了她一眼，语气试探。“你真的不像是个坏学生。”
牧晴咬了口三明治，眼眸低垂着，显得格外乖顺，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好学生不会旷课打群架。”
江慕凡微微一愣，心里脑中想象着少女打架时的样子，眼里慢慢溢出温柔的笑意，“别伤着自己。”
牧晴轻蔑地扯了扯嘴角，语气笃定，“不可能。”她眼底闪过一丝阴狠，“他们都很莱。”
江慕凡感受着原身不可遏止的强烈情感，淡淡开口，“时候不早了，走吧。”
他走到门口，发现牧晴似乎没有要跟上来的意思，疑惑地回头看她。
少女站在几步之外，脸映微红，显得很局促，茶色的眸子蓄着水光，“就走了吗？”
江慕凡沉默地端详了她一会，意味不明地笑了，“怎么了？”
她仓惶地低头，小声嗫嚅，“为什么今天…..没有早安吻？”
江慕凡一怔，心底闪过一个恶劣的念头，他朝牧晴抬了抬下巴，“过来。”
少女犹豫了一下，缓慢地走近，看见青年凑近，慌乱地闭上眼，江慕凡却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每坚持一天不打架，第二天就有早安吻。”
牧晴睁开眼，幽怨地瞪着他，不以为然地挑眉，“装什么正人君子呢。”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牧晴念的是当地的重点高中，江慕凡意外地发现她的成绩竟然是处于中上水平。他感觉自己就像在拆一个有很多层包装的精美礼物，每揭开一角都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这几天他经过有意无意的试深，对牧睛这个不良少女有了更深的了解。
她在七岁时父母便意外去世，也难怪能如此心无芥蒂地住在他家。而江慕凡发现了她一个古怪的行为：每天放学后她都会在校外逗留很久，直到半夜十二点整才准时回家，但江慕凡知道她除了在周五会和朋友吃烧烤后是没有任何活动的。
不知道是不是在第一个世界牧晴有过连续晚归的情况并且到最后他都没查出原因，江慕凡无端对她这种情况感到有些烦躁。
这天他早早放下画笔，给牧晴打了个电话。铃声大概响了三次，那边才接通。
“喂江哥？什么事？”少女清亮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下分外模糊。
江慕凡皱眉，脸色沉下来，“你现在在哪？”
牧晴好像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她轻笑一声，语调上扬，“我在网吧啊，怎么了？”嘈杂的人声慢慢消失，牧晴似乎来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查岗嘛？我记得江哥你可没有这种无聊的习惯。”
江慕凡刚要开口便被她这话堵在了喉咙里，他沉默了会，话音中听不出情绪，“ 没什么事的话，现在，回家。”
少女想着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死亡的游戏人物，不耐烦地应声，“知道了。”
放下手机，江慕凡先是去厨房做了几道菜，就坐在桌前等待，手指有节奏地叩击着桌面，与唱片中播放的古典乐不谋而合。
门后的开锁声响起，他懒散地走到门后，推门而入的少女被他猝不及防地押到墙上，一片黑暗中，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暖昧至极。
牧睛挣了几下，没挣开他的束缚，干脆放松下来，轻佻地搂住江慕凡的脖子，踮起脚凑近他耳边，“清心寡欲了几天，终于忍不住了？”
江慕凡听她这话，本来已经降得差不多的怒气瞬间涌上脑门，他俯身含住少女殷红的唇凶狠地掠夺她唇齿间的空气，感到怀中的身体逐渐软下来，他低低笑了声，突兀地松开了禁锢着少女的手，牧晴忙用手扶住墙壁支撑着控制不住往下软倒的身体，猛地伸手“啪”地打开了灯。
暖色的灯光刹那间填满了一整间屋子，江慕凡好整以暇地看着面色潮红的少女。
牧晴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他，茶色的眼瞳中残留着还未完全褪去的迷离，“你最近变得好奇怪。”
江慕凡温和地笑笑，”以后放学了没什么事就回来吃饭。”
牧睛欲言又止，垂眼看着地面。江慕凡见她不说话，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想打游戏不用去网吧，我给你买一台放房间里也行。”
牧晴皱眉，“不用这么麻烦。”
他一顿，恍然大悟，“那你去的时候给我发消息，我陪你去。”
少女诡异地看了他一眼，”这年头去网吧找灵感的画家可不多见。”
江慕凡不置可否，“先吃饭吧。”
牧睛这才注意到那一桌菜，她不自然地偏头，“谢谢。”
江慕凡不动声音地勾了勾唇角，将一个东西拇指大的东西放进了少女蓝白色校服的口袋。
那是一块嵌了定位器的橡皮。
其实在那天晚饭后，江慕凡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