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初跟云北寒往外走的时候,听到了钟声。
她皱了皱眉头。
因为以前有在佣兵团待过,所以她很清楚,这样的钟声,是用来召集佣兵团成员的。
显然,燕北佣兵团的人很快就会了来了。
苏言初扶着云北寒,几乎是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云北寒感觉到苏言初加快了速度,知道事情定然有变,所以低声问:“初初,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言初听了,低声说:“也没有什么,就是或许我们没有那么容易离开这里了。”
听着苏言初轻描淡写的话语。云北寒沉默了下来。
他知道,虽然苏言初说得这么轻松,但实际上,或许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这么轻松。
云北寒想着,嗓音低声,喑哑开口:“初初,你先离开吧!”
他现在浑身是伤,刚才因为动用了灵力,内伤更加眼中了,跟着苏言初,就是拖累苏言初。
到时候,或许结果就是他们两个都走不了。
所以,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苏言初先走。
这是最理智的选择。
可是,想到初初会放弃他离开,他又觉得心口会传来一丝不舒服。
他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矛盾的想法。
苏言初听了,嘴角稍稍勾起,低声说:“傻话,若是我要一个人离开,我为何还要来这里?放心,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苏言初说话间,祭出了舜华,化作长剑,一边扶着云北寒,一边一剑将旁边的牢房的铁锁砍掉。
云北寒有些惊讶,开口问:“初初,你这是……”
苏言初嘴角勾了勾淡笑着说:“这些人既然被关进的琅琊狱,就不是一般的人,或许能成为我们离开这里助力也不一定。”
这钟声忽然响起,有些出乎苏言初的预料。
她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说着,她将牢房门踹开。
这一间牢房之中,关的竟然是一个白衣儒雅的青年。
虽然身在牢狱之中,白衣已经脏了不少,但是浑身上下的那一股儒雅之气,依然存在。
牢房门被打开,青年看到了苏言初和云北寒,脸上带着明显的惊讶之意。
显然他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劈开了牢房,放他出来。
刚才苏言初和云北寒的对话,他是听到了,他更加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年轻好看的姑娘,竟然在片刻之间,就产生了有利用他们这些囚犯的想法。
他打量了苏言初和云北寒片刻,笑着说:“姑娘,你的想法还是很不错的,关在这琅琊狱的人,确实都不是简单的人,联起手来至少也能让燕北佣兵团抖三抖。可问题是,你将我们全部都放出来,也没有用。因为进入琅琊狱的人,都服下了一种毒,根本凝聚不了灵力。”
苏言初听了,有些怀疑地扫了一眼眼前这个白衣儒雅的青年。
随后侧头看向云北寒,眼神之中带着询问的意思。
刚才,她和那几人对战的时候,云北寒使用了灵力助她的。
云北寒知道苏言初的疑狐,嗓音压低开口说:“或许是因为在万蛇深渊致中待得太久了,所以,鲜少有毒可以对我产生太大的作用。”
苏言初听了,心中了然。
她看向了那个白衣儒雅的青年,问了一句:“他们给你们吃的,是什么毒?”
他身上的解毒丹不少,或许能够接触这种毒药也不一定。
白衣儒雅的青年听了,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是将药,每天混在喝的东西里边给我们吃的,吃完之后,浑身无力,完全无法凝聚灵力。”
苏言初稍稍皱眉,随后索性扶着云北寒走进了那一间牢房之中。
这白衣青年或许是一个有洁癖的人,那牢房还是挺整洁的。
苏言初将云北寒带到一旁石榻上坐下,随后抓起了云北寒的手腕。
她发现云北寒内伤比较重,身上的伤也不轻。
平时他的手有些冰凉,现在倒是有些烫了。
但是,这种烫,显然是不正常的。
或许是伤口恶化导致的。
苏言初皱着眉头,拿出了一颗丹药,递到云北寒嘴边。
云北寒见状,直接将丹药吃进嘴里,吞了下去。
苏言初这才拿出了水袋,云北寒喂了一些水。
那白衣儒雅的青年看着这样的画面,嘴角抽了抽,开口说:“阁下是否还记得,你们这时候的境地?”
这都已经四面楚歌,十面埋伏了,竟然还这样慢悠悠地给人瞧伤。
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苏言初对于这人的话置若罔闻,她将水袋放在云北寒手里,低声嘱咐了一句:“多喝些水。”
云北寒骨节流畅的手指捏着水袋,点了点头。
苏言初这才看向了白衣儒雅的青年,开口说:“身处的境地,我自然是不会忘记,麻烦公子伸出手来,我替你看看中的是什么毒。”
“你还会解毒?”青年听了表示有些怀疑。
不过,想到刚才苏言初熟练递给云北寒把脉,并且给云北寒吃丹药的动作,他又觉得,或许眼前这个年龄不大的少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