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显然就是容祁山。
容祁山表示,苏言初说的那些话,他真的是一句都不想听到。
因为听了那样的话,他有些怀疑人生了。
领域这种东西,特别是炎杀领域,真的那么简单吗?已经到了轻而易举就可以掌握的地步了吗?
那么是他太蠢了?
所以,他第一时间听到的时候,是愣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样的表情的。
苏言初转头看向容祁山,忍不住笑了笑,随后说:“你听到了,然后呢?”
容祁山想了想,最终认真地说:“我也想会这种不是很难的事情,姑姑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学会呢?”
苏言初哑然失笑,最终开口说:“有机会的,肯定是有机会的。”
苏言初说完,想起了什么朝着容祁山问:“柳青辞回来了没有。”
“我来就是想要跟姑姑说这件事。”容祁山开口说,“刚才柳大哥派人回来问你情况如何,还说他还在接管可能需要晚一点才能回来复命。”
苏言初听了,稍稍点头,没有在说什么。
容祁山则迟疑了一会儿,才问:“昨天你们是遇到什么强敌了吗?”
什么样的敌人有云北寒的屠戮领域还压制不住,还让苏言初变成了那样子。
苏言初见问,沉思片刻,才说:“是一个黑衣人。”
云北寒补充了一句:“就是在绿柳山庄遇到的哪一个。”
容祁山听了,心中惊讶。
“那个黑衣人的身份,你们心里有什么想法吗?”容祁山继续问。
记忆之中,那个黑衣人,好像跟随了苏言初和云北寒很久了。
就连上一次还在西澜摄政王府,似乎也是这个人。
苏言初稍稍摇头,随后说:“之前还以为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拿到那个护心镜,但是现在看来,他不止想要护心镜,还想要杀我。并且,他背后,应该是有什么人主使。”
容祁山皱起了眉头,那个黑衣人竟然想要杀姑姑,这简直是太过分了。
“北寒,你说那个黑衣人背后的人,会不会是南疆那个……”苏言初看着云北寒,问了一句。
上一次,就是南疆那个家伙,将肖楚然救走的。
如果不是他,肖楚然早已经死了。
而肖楚然,当初就是受了高人指点,才知道选择那个时间来刺杀她的。
可这其中,又有矛盾的地方。
所以她有些搞不懂,到底是不是同一伙人。
云北寒沉默片刻,稍稍摇头:“南疆的那个人,想要利用你打开阵法,并不会想要动手杀你才对。”
因为他们有求于苏言初,按理说,不但不会杀苏言初,还会保护苏言初才对。
苏言初其实也觉得是这样子的。
这些都没有道理,除非……
“你说会不会有人不希望封印打开,然后他们觉得,我能够打开那个封印……”苏言初忽然说。
如果,那些人杀她的主要目的是为阻止她打开封印,这样就说的过去了。
那些人利用肖楚然杀她,而南疆那个人,救肖楚然是为了顺藤摸瓜,找出要阻碍他的人?
苏言初并不知道这一个假设是真是假,但是目前,除了这一个,她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
云北寒沉吟片刻,稍稍点头,他也觉得,这是最大的可能。
容祁山听得有些懵,完全不知道这两人说的到底是什么暗号。
“姑姑,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呢?”容祁山开口问。
苏言初笑了笑说:“听不懂也没有关系,你只要知道,我现在没事,以后会加倍小心,也不会有事,这就足够了。”
容祁山默然,他觉得,苏言初说的,好像也是对的。
只要苏言初没有事,就行了。
-
容祁山将事情告诉苏言初之后,就离开了。
而苏言初洗漱换衣服之后就去吃东西去了。
吃过早饭之后,苏言初就去了书房处理事情,而云北寒有些事情要查,所以就出门了。
中午十分,苏言初正坐在书房之中写着什么,忽然听到了一声撕裂平静的鸿雁叫声。
她来到窗户旁,看到外边天空蔚蓝,烈日炎炎。
而天空之中,那鸿雁,显然是来天门宗的鸿雁。
她白皙的手指放在嘴边,吹响哨子。
很快,那鸿雁就落在她的窗台上。
这一只鸿雁不算大,眼睛炯炯有神,这时候这侧着头看着她。
她伸出手,解开了鸿雁脚下的小竹筒。
打开小竹筒,就看到了一封信,是来自天门宗的。
她将信打开,发现竟然是江寻安给她的。
上面说的是,玉蒹葭中毒,情况不好,虽然已经派人请医圣谷的人了,但还是希望她速回。
苏言初将信看了一遍,放在桌上,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玉蒹葭中毒,按理说,她应该迅速回去才对。
可问题是,这里的事情还有一些结尾工作尚未处理清楚,再者就是,路途遥远,能不能及时赶回去,还会一个未知数。
苏言初皱眉沉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