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要看？”
宁帆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个世界是鉴宝实力不行，历史没挖掘到位，可是没听过这个智商也跟不上啊。
认真看着寒鸦，发现她没有一丝不对劲的表情。
沉默数秒，淡淡道。
“寒队长是第一次装作接待人员吧？”
“算是。”
寒鸦点头，脸上还是浮现不解。
“一，接待人员不会上来就核对资料，这是基本功。”
“二，上车后你一直在看材料，没有介绍过一点当地的情况和项目情况，不合常理。”
“三，你手上太有劲了，文员不太会有这样的手，三指指腹常年握着毛刷才有这个情况。”
“四，你下意识的眼神。”
“嗯？”
寒鸦不解地看着宁帆，不明白眼神有什么问题。
“环眼豹头，这种面相出现在男性脸上是凶悍威严，出现在女性脸上就……”
“说！”
宁帆迟疑片刻，听到寒鸦的催促，简短有力，还有几分不耐烦。
“女生豹相，脾气差，易躁，生人勿近，简单来说，寒队长你还是母胎单身吧？”
“咳咳咳！”
一旁岳老鬼刚喝了口水，听到这话差点全部呛在嗓子眼里。
眼神瞥过，感慨宁帆真的是年轻气盛，这种话都说的出来，真不怕被小姑娘给记恨上。
在看到寒鸦那双要吃人的眼睛，索性开始眼观鼻鼻观心，摆出不问世事的模样。
“人老了，就该休息，休息！”
“你们小年轻聊。”
“到了。”
岳老鬼刚闭上眼就听到身边传来这么一句。
车子戛然而止。
窗外是一个半山腰的扎营地，已经扎好了数百顶帐篷，还有人在车边等着。
寒鸦率先下车重新介绍起自己的身份，丝毫不提刚刚在车上的窘迫。
宁帆自然也不点破，跟着和众人打招呼。
扫视一圈，眼神一亮。
没想到，熟人还真不少。
黄昊英、半两金都在第二排冲自己点头示意，还有唐奇胜，也在第一排冲着宁帆点点头。
“宁大师，一开始听到你申请直播，我还以为你是闹着玩的，没想到真的来了？”
半两金没什么避讳，挥挥手过来聊天。
边上黄昊英刀眉挑起，鹰眼含笑，也点点头算是招呼过了。
唐奇胜走过来，没有说话，和另外两人站在一起。
“嗯，正好觉得是个好机会来普及，现在就可以直播了吧？”
看到宁帆拿出手机。
除了半两金，其他几人脸色都变得不太好。
“宁大师，这个可能还真的不太行。”
“嗯？”
宁帆挑眉，看着他们要个理由。
三人对视一眼，还是让唐奇胜开口。
“宁大师，你也知道，周代墓葬最大的问题，不能展示的，其实不是那些壁画、资料，而是……”
宁帆听到这话，已经明白过来。
这是前世考古界也争论不休的一个话题，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究竟应该还原真实的历史，还是大部分人认为的历史。
比如现在唐奇胜他们不敢公开的人殉。
认为这会让众人毁了对夏国礼仪之邦的认知，更会对一些青年人造成不好的影响。
古代人怎么可以人殉？这种行为太过于漠视生命。
……
“哦，人殉是吧？”
宁帆脑中闪过数个念头，淡淡开口。
“古人循礼，尤其是丧葬这样的大事，都是跟随礼制来进行的。”
“《周礼》规定，天子五棺二椁，除此之外，还有专门的殉葬制度。”
“根据目前能够找到的最早的资料，《墨子·节葬》记录有天子杀殉，众者数百，寡者数十。”
“这就可以清晰的看出这在古代，属于祭礼的一部分。”
“古人既然做过，存在过，现在去否认其实没有任何意义。”
“展示出来难道有问题？”
这……
几人完全傻眼。
他们没有想过宁帆居然能找到这个理由反驳。
愣了几秒，还是说出早都准备好的问题。
“可是许多人都相信这些不是殉葬，如果真的解释为殉葬，会让很多人历史观崩塌的。”
没想到听到这句宁帆反而笑得更厉害。
“不追求真理的历史，要来也没有一点意义。”
“而且，能被一个真相崩塌的历史观，本身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那……宁大师的意思是？”
唐奇胜眼皮微微跳动，已经想到了最不可能的一点。
“我来这里直播，就是为了让周天子陵墓的挖掘过程完整的展现出来。”
“这里面包括查找位置、确定方位空间，挖掘，运输文物，保护。”
“只有你们自己完整的展示了这些，其他人才知道你们考古每天在做什么。”
“不然官方盗墓队的名号你们是从哪来的？”
“甚至还要寒队长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