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成文正拿起一本书,就听到有人拜访的消息。
“她来干什么?”刁成文放下书本,便向门口行去。
虽然大部分从武域出来的古武者都居住在古武者协会为他们准备的院落里,但刁成文觉得里面太过狭小,住着不舒服,早早的就搬了出来。
如今住在独门独栋的别墅里,地方宽敞又清静,院子里还种了花花草草,小日子别提多美了。
再加上祖传的引息盘如今出了大风头,刁成文每日意气风发,往日的颓气早就散个一干二净。
不过来人的身份不可小觑,刁成文还是应该亲自去迎接一下。
刁成文走到门口的时候,付韵衾已经被人请了进来,刁成文看见付韵衾连连欣喜:“这是什么风儿把付小姐吹来了,稀客啊稀客!快请进。”
付韵衾淡淡地笑了一下,随即跟着刁成文走进别墅。
坐下来以后,付韵衾没有提自己来的目的,刁成文也没有问,两人东拉西扯说了半天,付韵衾面上终于带了些许不耐。
没想到这刁成文也是只狐狸,滑溜得很。
“刁家主,我就直说了吧,有件事需要您的帮忙。”
刁成文爽朗一笑:“付小姐有什么需要刁某帮忙尽管说,只要刁某能做到就一定不会推脱。”
付韵衾见他这么爽快,反倒不怎么相信。
“也不是什么大事,刁家主一定能办到。我想借引息盘一用。”
刁成文听见“引息盘”三个字,面色不变,放在膝盖上的手却轻轻一扣:“哦,不知付小姐借引息盘有什么用?”
付韵衾看了刁成文一眼,借用引息盘有什么用刁成文还能不知道?为什么非要问的这么清楚。
可这事儿是她有求于别人,就不能不回答:“事情是这样的,我怀疑一个人可能进入过荒域,可是一直没有证据,所以想借用引息盘确认一下。”
刁成文“哦”了一下,又道:“可如今已经过去那么久,就算那人当初进过荒域,大概也测不出什么来了。”
“总会有蛛丝马迹的。”付韵衾坚持,再淡的气息,只要存在就会在引息盘上显露,她就不信查不出来。
说了这么久,付韵衾本以为刁成文要把引息盘借给她了,结果刁成文竟然说了一句:“是该确认一下,不过引息盘并不能借给你。”
付韵衾有些怒了:“为何?”
刁成文老沈自在的坐在沙发上,语重心长地道:“付小姐,不是刁某小气,别的不说,刁某自问还算仗义,如果能办到的事,又怎么会推脱。实在是这件事情办不了。”
“什么意思?”
“引息盘如今在皇甫少主手中,我就是想借给你也没办法呀。”
付韵衾从刁家离开的时候不怎么高兴,原本十拿九稳事情现在却生出了这么多的波折。
引息盘如果到了皇甫凌风手中,又怎么可能借给她。
她打听过了,皇甫凌风同傅瑜也有些交情,虽然没有那么深,但他的妹妹皇甫如月越去常常找傅瑜玩耍。皇甫凌风宠妹妹,对妹妹喜欢的人也极有可能会袒护。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怎么人人都向着她!”
却说付韵衾一离开,刁成文就将这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皇甫凌风,末了还跟皇甫凌风致歉。
“抱歉了,皇甫少主,临时扯上了你的大旗。实在是不愿意将先主的法器借于旁人,这才撒了点小慌。”
皇甫凌风自然不介意,还愿意配合他。
刁成文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皇甫凌风却想了很多。
付韵衾虽然自幼长在外面,但自打归来之后一直循规蹈矩,从未做过不合符合身份的事情。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要一直咬着傅瑜不放呢,是真的出于嫉妒吗?还是她潜意识里感受到了什么,自己都没有发现。
想起傅瑜,她的身上的确有很多疑点,光是荒域出现的那段时间她连同傅夜北十分巧合的出现在晋北就已经足够惹人怀疑了。
此外,傅瑜身上还有更多的疑点,只是没有证据。
这么想的话,付韵衾的想法没有错,若是能用引息盘检测出来点什么岂不是证据确凿。
可是,皇甫凌风并不打算这么做,一来,傅瑜身上虽然有很多疑点,但就算她进过荒域又能怎样。
裴臻远还不是进过荒域,也并没有提供很多有用的信息。
二来,皇甫凌风想到妹妹身上的异样。那么多年了,妹妹的身体一直没什么变化,怎么最近就忽然好了呢?
这会不会与傅瑜有关?
后续审问宋寒兰的时候,她曾经说过是在游乐场看到傅瑜后内心起了波澜,继而引起后续一系列的事情。
皇甫凌风问过,游乐场正是他们兄妹玩耍的游乐场,日期也正是越越晕倒的日期。
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可如果妹妹身体的好转真的同傅瑜有关,皇甫凌风更不能做什么了。
妹妹的恩人就是他的恩人,理当保护而不是伤害。
所以,不管因为什么引息盘都不能借给付韵衾。
付韵衾不是轻易放弃的人,此路不通自有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