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啦?要不喊医生吧?”云星蹙着秀眉看向张琦。
张琦看一眼旁边的心电监护仪:“他的心率并没发生什么变化,叫医生干嘛?再等一会儿!”
这个时候张琦反而比云星冷静,云星反而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女生,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
“好,那就再等等看!”云星两手抱拳放在胸口,紧张地看着吴道和床头的心电监护仪。
吴道身上的光逐渐趋于平稳,不过两女的担忧并没有减少。
“我明白了!”吴道睁开眼睛,眼前白茫茫一片,他以为卫青就在身旁,结果并没有见到对方。
“我的使命已完成,接下来全靠你自己了!”卫青的声音再次响起:“记住我说的话!”随即一个光团钻进吴道的额头。
他的脑海里并没有多出什么记忆,也没有什么高超的武功,而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晚辈一定谨记前辈良言!”吴道双手抱拳,他忽然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手,好了,竟然真的好啦!
突然大脑出现眩晕感,他立即调整情绪继续抱元守一,保持之前的状态。
现实中,吴道身上的光芒一瞬消失,接着又出现,恢复至原来的状态。
云星拍着胸口舒气:“吓死我了!”
张琦暗松一口气,光芒消失那一刹她差一点从轮椅上站起来,好在虚惊一场,不然她就得喊医生。
泉水变成一个光茧,吴道趺坐其间,他忘记所有事情,只按照卫青的吩咐抱元守一,气沉丹田。乳白色的光一直往他的体内钻,随着时间的推移,光茧逐渐变小变薄。
张琦和云星轮流值班,这几天拒绝任何人进入病房,甚至来查看病情的医生都吃了闭门羹。
云星每天会出去一趟采购食物和水,除此之外都待在病房。
天气越来越冷,有些地方已经下雪,云星和张琦也期待下一场雪,因为从小生活在南方的她们很少见到雪,即使下雪也是随下随化,打雪仗和堆雪人这种事只能想想。
灰白色的天空落下一颗
颗芝麻大的盐粒,一阵风袭来,落下的盐粒瞬间改变方向,等风消失,其它盐粒继续倾斜着落向大地。
张琦已经脱离轮椅,她站在窗口看着飘落的雪:“怎么跟我想象的不一样?雪是一片片的,这怎么都是一粒一粒的?”
云星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这应该是小雪吧?大雪应该一片一片的。”
“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那样的大雪?”张琦看向落在窗台外的雪粒。
“肯定能见到的,在北方过冬怎么会见不到大雪?”云星收回目光,扭头看一眼吴道:“这里目前确诊新冠患者60多例,希望尽快结束,不然咱们回去还得隔离!”
张琦看向她:“你想家啦?”
她白瞪张琦一眼:“废话,都出来快一个月了,能不想吗?而且这么久没去店里,不知道黑仔经营的怎么样?”
张琦笑着说道:“要不你把便利店送给黑仔得了,反正你也不差那几个钱!”
“这个可以考虑,如果将来需要离开呼市,就送给他!”云星说完离开窗边,打着哈欠走向另一张病床。
张琦也离开窗口,看着她:“你不是又要睡觉吧?”
“不然呢?”云星躺在床上。
“你好歹锻炼一下身体啊,你看看最近都胖啦!”张琦又坐在轮椅上,“咔哒”,椅背放平,她把靠背往后一放躺在了上面。
云星给她一记白眼:“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是也吃完了就躺?”
张琦扭动着身体调整姿势:“咱俩一样吗?我有伤在身不能运动。”
“等回去在运动!”云星说着闭上眼睛。
张琦也闭上双眼:“你说,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不知道,没准儿睡醒一觉他就醒了!”云星回道。
“但愿吧!”张琦拉起毛毯盖在身上。
病房内安静下来,仔细听才能听到微弱的呼吸声。
街道上亮起一盏盏路灯,鹅毛般的大雪从天而降,一些年轻人从窗口伸出手欢笑,一片接着一片雪落在手心上,洁白的六角形很快化
成一滴水。
头发白了,街道白了,大地上的一切被琼花包裹,一个个“大白”忙碌在疫-情一线,他们的身影在雪花里穿梭,正是他们消灭了一次次新冠。
病床上的白光越来越弱,熟睡的两女并没有发现。
“唰”,微弱的光芒消失,病房归于黑暗,这种感觉就像正在亮着的灯泡突然烧坏。
吴道缓缓睁开眼睛,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坐起,两手交叉抬向头顶,忽然又快速放下,他看着两手露出惊诧地表情。
他抬起两手摸向两侧的肩膀,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于是又快速撸起袖子检查被渡边打过的地方,他记得当时都打碎了现在却完好如初。
“嘶”,他用力掐自己的大腿疼得倒吸凉气,直到此时才相信这不是梦。
原来梦里一切都是真的!那条河是什么河?竟然有这样神奇的疗效!卫青前辈后来去哪了?摇头晃掉这些疑问攥起拳头,他感觉双拳充满力量,一拳估计能打死一头牛。
“咕—咕—”,肚子发出抗议的叫声,他摘掉脸上的氧气罩看向床头,拿起一起矿泉水拧开盖就喝,清甜的液体进入口腔,干燥感瞬间减弱。
“咕咚咕咚...”,他一口气喝光一瓶水,张嘴打一个饱嗝,把空瓶子扔进垃圾桶,又拿起一个面包。
病房内响出现窸窸窣窣的响声,熟睡的两女相继睁开眼睛,当看到病床的黑影同时发出惊叫。
“别喊,是我!”吴道连忙出声制止。
“吴道?”云星问?
“嗯!”吴道继续撕扯包装袋。
“你醒啦?”张琦问。
“嗯!”
张琦和云星同时下地跑向门口,“啪”,病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