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强盗差不多,救他们做什么”
旗人一贯横行霸道,近期又到处胡乱圈地,导致农民失去了自家的良田,大家都为此怨声载道,奈何旗人在大清便表示着能横着走,他们虽然不满,却投诉无门,无可奈何。那村民听了这话,赶紧捂上他的嘴巴,教训道:
“你这话可说不得呀!”
且不说那两人衣着华贵,气质非凡,他们的身份还不知道,光是那姓氏就比他们高一级了,若是让人听见了,天知道他明天会不会就来圈走他们村的良田。
乐郎中听了,往他俩中间一站,正色道:
“医者仁心,断没有见死不救的理儿。”
他是见惯了那些麻木不仁,但他作为医生,就是看不得病人受苦。说罢,又回头嘱咐道:
“灵仙,去烧点热水。”
于是去准备给若华配药,灵仙闻言,对他微微一笑,道:
“好。”
灵仙最是欣赏的就是他这脾气,无论是谁,都一视同仁,性子正直,当初就是看上了他这点,才想着要嫁给他的。乐老头见屋内氛围有些尴尬,遂打圆场道:
“你们别理他,我这个儿子就是这脾气。”
一个多嘴的妇人喝了药,吐掉一点药渣渣,道:
“你这儿子这样可是会吃亏的,你呀不能只传授医术啊,这脾气也得管管了,小仙也是,由着他胡来”
小仙完全不理她的教训,没好气道:
“这就不劳吴大娘您操心了!”
明珠将若华安置好后,靠在门侧偷偷听着正屋里面的动静,听到乐郎中的那番话时,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一大半。想来今晚应该可在此安然度过了。说罢回了西屋,照看若华。明珠点了根蜡烛,四周便有了些光色,明珠搬了一张马扎坐在床铺旁边,若华的脸有些红红的,伸手去摸她的手心,还是那么烫。若华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有人拽她的手,她反握住,不自禁道:
“明珠”
明珠心下大骇,有种做了坏事被察觉般的窘迫,一开始还想抽手回来,但见她抓得牢,便干脆不放了,握住她的手。
“嗯?”
“”
明珠本来以为若华还会说什么,可他等了半晌,等来的是若华沉重的呼吸声。
不一会儿,乐郎中端着药和吃食过来,先帮若华清理了伤口,敷药。然后明珠再把若华小心翼翼扶起来,喂了内服的药,这才算是彻底放心了。明珠坐在一旁观察若华的反应,乐郎中看他如此上心,从开始到现在似乎眼睛都没离开过这姑娘,他也是成亲了的人,怎么会不知这其中的相思之意:
“纳兰兄不必紧张,已经用了药,你夫人很快便能恢复,你也吃点东西早些休息吧。”
明珠看着乐郎中,道:
“真是麻烦你了乐兄。”
虽然如此,但明珠似乎一点胃口也没有,别说吃东西,连觉也不想睡,还是执意要坐在一旁守着若华,乐郎中看这情景,自知劝不动,于是留下药和食物,自个回去休息去了。
若华喝了药之后,只觉得原本沉重的脑袋变轻了许多,原本要头裂开的疼痛感也减轻了一些,少了几分痛苦,睡得便安稳了些。
第二天,若华在一阵鸡鸣中醒来,她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外婆家里,因为她已经许久没听到如此洪亮的鸡鸣声了。睁开眼,一个柳眉杏眼的小妇人出现在她面前,和善道:
“你醒了?来,先喝点水。”
若华看她笑容可掬,便双手接过水,道:
“多谢。”
但却没喝,而是打量四周,这个地方她不熟悉,人也不认识,水亦是不敢喝的。遂问:
“这是何处?”
不会她摔下山崖,又穿越了吧?虽然这妇女依旧是清朝服饰,可清朝有两百多年呢。灵仙看她一副迷茫的模样,耐心道:
“这是我家,你跟你相公在山里迷了路,我们把你们带回来了。”
相公?她还没结婚呢哪来的相公?越说若华越迷茫了:
“我相公?”
灵仙看她一副震惊的模样,不解道:
“是啊,纳兰兄弟不就是你相公么?”
昨晚纳兰兄弟还说她是他夫人。怎么两人的口风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