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天满意下楼,为首的侯府禁军一下马就跪倒在嬴天脚下。
哭丧着脸,难过道:
“三公子救救卑职!”
嬴天假装纳闷道:
“哦?怎么了?
本公子刚才在城楼上怎么没有看到李德明校尉呢?”
为首的侯府禁军脸色难堪道:
“跑了!早就跑了!
真他娘的邪了门了!
这李德明跑了倒是个快。
可他是秦候和老祖宗钦点的罪犯。
卑职回去如何交代啊?”
嬴天一手在前,一手在后,垂问道:
“那本公子如何帮你?”
为首的侯府禁军要的就是这句话:
“三公子,在咸阳您才是天。
卑职知道,找谁办事都不如找您。
您的一句话可比君候的诏命有用。
恳请三公子帮忙找出罪犯李德明。
要不然卑职回去没办法交代啊!”
嬴天为难道:
“他李德明跑了,本公子一点也不知道啊。
既然他都跑了,自然不会在咸阳了。
即便是本公子法令如山,掘地三尺,也不能可能把他找出来。”
为首的侯府禁军面色更加难堪,一想到秦候那骂人的嘴脸,背后就冷汗直冒。
“这可如何是好啊?”
嬴天摇着扇子思忖良久,忽然开口安抚道:
“也罢,尔等不必担心,这件事本公子会向君父说清楚的。
一切跟你们无关。
到时候把所有的事情推倒本公子身上就好。”
为首的侯府禁军虽然心中窃喜,但是做人不能这样做。
尤其是对仁义无双的三公子,他心中着实不忍。
“三公子不可!”
五十禁军齐声恳求。
嬴天威严道:
“行了,这件事就这样了,咱们立刻出发。
赶在天黑之前回到庸城。
你们也好早点交差休息。”
为首的侯府禁军瞬间泪如泉涌,其余侯府禁军也是感激涕零。
对嬴天已经到达了顶礼膜拜的程度。
每个人心中无不在幻想。
如果三公子当了秦候。
那将是咸阳百姓之幸!
秦国百姓之幸!
嬴天废话不再多说。
主动上了腾龙车辇。
队伍正式出发。
可是咸阳的老百姓不答应。
但又不得不接受。
整个咸阳城的百姓蜂拥而出,无一遗漏。
整整送了三公子嬴天十里。
若不是嬴天苦苦劝说。
他们甚至想跟着三公子去庸城。
最后分别之际。
咸阳老百姓放下狠话:
若是谁敢对三公子不利!
他们就去庸城救出三公子。
直到咸阳消失在地平线上。
五十禁军前面开路,十二武将左右护卫。
嬴天则在腾龙车辇内自己跟自己下棋。
雍容淡定,不似去赴一场生死考验。
而是去会见旧识故友一般。
所有人都明白三公子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整个秦国朝廷、贵族、世族的联合绞杀。
但嬴天毫不在意。
如此气度。
只让护送之人赞叹:
三公子真乃天人也!
三公子眼前的棋盘。
不仅仅是普通的棋盘。
而是整个秦国。
他在下一盘大棋。
每一个子便是每一个人的命运。
这一步棋,在他决定诛杀咸阳县令嬴不识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着手。
嬴天每落一子,便是一步计划。
回庸城,便是复仇的开始!
就在此时,嬴天正在跟自己对弈下棋之际。
庸城又发生了一件震惊七国的大事。
比之嬴天诛杀三大家族还要令人震撼的大事。
一个时辰以前。
心情无比烦闷的秦候嬴霸带着二十多个侯府禁军。
便装易服,换上戎装。
秦候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冠皮甲,数骑卷平冈。
呼啸山林而过,放纵自肄,秦候看见一个猎物就疯狂追赶。
箭袋中的三十只箭矢只剩下三只。
放纵已久,秦候嬴霸连续捕获一只黑罴、三头鹿、十只野鸡。
秦候心满意足,浑身的汗水散发出了的他之前在朝廷上的所有烦闷。
“哈哈哈哈!看本侯爷没有老啊!”
秦候骑在最前,捋着胡子回头看禁军们扛着的诸多猎物感慨。
“君上春秋鼎盛,英姿勃发,乃当今七国之中最为强健之君候。
就是北方百戎之冒顿单于之流,无论是比射箭还是骑射还是剑法。
估计挡不住秦候三招!”
牵着马而行的內宫宦官黑夫也换了戎装,见秦候全身心放松。
心情大好,赶紧吹捧逢迎起秦候。
秦候虽然知道黑夫乃是吹捧谄媚之语。
但十分受用。
捋着胡子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