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尔倪辣的相国甘龙连忙抓住了世子嬴荡的手。
阻止其唾骂。
反而淡然笑道:
“三公子不是害怕等嬴华将军战胜归来。
便是你的死期吧?”
三公子赢天嗤笑道:
“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
死又何惧!
能令本公子悲伤?
可笑!”
“哈哈哈哈!”
相国甘龙一捋长须不再接话。
看待三公子赢天犹如死人。
虽然他心中疑惑三公子赢天今日竟然如此豪言壮语。
倒是换了个性子。
只有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心中知晓。
昨日偏殿君父问答。三公子赢天虎狼之相已露。
这才是真正的他!
君父下死命令。
可又不好明说。
世子嬴荡故意刺激道:
“素闻三弟你的门客称赞你神武睿智。
可否与为兄一赌!”
三公子赢天笑道:
“赌什么?”
“
嬴华将军领兵!
此去必胜!”
三公子赢天苦涩一笑:
“若为秦人!
我自然希望嬴华将军大胜!
可若为旁观者!
此去,必败无疑!
这边是愚弟悲伤哭泣的原因所在!”
世子嬴荡恨不得下去一刀结果了三公子赢天。
即便是火冒三丈,依旧保持风度对着别处喊道:
“晦气!
真是晦气!”
道不同不相为谋。
三公子赢天也懒得反驳。
相国甘龙自信一笑,劝阻世子嬴荡顺便讥刺道:
“三公子不日将死。
世子你何必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
待解决了赵国、百戎之事。
咱们就着手三公子的事情。
将死之人的狺狺狂吠,不足为怒。”
“哈哈哈哈!”
城楼之上,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同时耻笑。
“找死!”
惊鲵气愤不过,说着就要拔剑而上。
三公子赢天赶紧阻拦,搂着惊鲵继续游玩。
临走前留下一句话:
夫英雄也!
不足于竖子为谋!
世子嬴荡不怒反笑,指着三公子赢天的背影骂道:
“三弟!
好生快活吧!
三日之内!
我必悬汝之首级高挂东楼!”
三公子赢天带着惊鲵又玩耍一阵。
只是一想到秦国几万将士性命将丧于敌将之手。
三公子赢天再无好心情。
带着惊鲵回家喝酒去了。
入夜。
世子府。
高朋满座,饕餮盛宴,歌姬乐师,一概准备妥当。
就等大将军嬴华领兵六万的战胜赵军、百戎军的好消息。
咸阳城外。
虽未至夏。
但四处肃杀。
到处躺满了秦国士兵的尸体。
横七竖八,断肢残臂。
乌鸦来回啄食。
苍蝇饮血乱飞。
真可谓是肃杀至极,残忍无度,天地同哀。
因相国甘龙世子、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弄权。
秦军将士这一去。
千古悠悠。
有多少冤魂嗟叹。
空怅望人寰无限。
丛生哀怨。
泣血蝇虫笑苍天。
孤旗叠影锁白链。
残月升骤起烈烈风
尽吹散。
三公子府邸。
三公子赢天喝的微醺,伏于酒案。
惊鲵在一旁弹奏古琴奏乐。
屋外黑暗处,冒出罗网杀手掩日的魅影。
只是这一次。
他的出现不像是出鞘的剑。
而是沾满血的断刃。
逐渐走到屋外门口处。
跪在地上不敢高声语。
“尊主。
属下掩日有大事汇报……”
醉的满脸通红的三公子赢天缓慢起身。
手里端着一杯没有喝完的酒樽,摇头晃脑。
看着眼前形成几道虚影的掩日,苦涩一笑:
“说吧!”
掩日拱手低头,叹声道:
“一切如尊主……所料。
嬴华将军率军行至咸阳城外六十里处。
准备与南郡、栎阳的募兵合兵一处时。
有百戎之和伊玄部两万骑兵趁着。
嬴华将军立足未稳之际。
还未修整,修葺营寨,坚固营寨,做好防御。
便突然发动进攻。
赵军则率领三万步兵半路堵截了从栎阳招募的两万人。
然后从嬴华将军后面包抄。
前后夹击。
顿时乱作一团。
我秦军……死伤惨重……
好在将士用命。
仅以两万多人逃回庸城。
目前正在回来的路上……”
啪!
三公子赢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