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景计骑了好多圈才找到江璨给的地点。
豪门跟豪门之间的差距也是很大的,他在京都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进伊甸园里边。
别说,这个名取得还挺贴切。
景计一路上过来,看着有人搁院子里养了马群,池塘里养了天鹅,还有养熊的,就差没搞头龙在天上飞了。
再瞧着眼前这一大块城堡似的建筑,以及那片一望无际的草坪湖泊,景计左看看右看看,寻思着天堂大概也就这样了。
正感慨着资本主义的醉生梦死,不远处巨大的城堡就打开了一道窗。
窗里边冒出颗金灿灿毛绒绒的脑壳。
江璨挥手,“景计,这边!再等我一下!”
景计:“…”
他原本以为江璨那句要找公主就是个形容词,结果好家伙。
墨镜默默地往下推,景计发出了没见过世面的感慨,“竟然是真公主啊。”
江璨拎着行李下楼时,裴与墨正在沙发上喝茶。
热气氤氲而起,让那双清凌凌的淡漠眼眸,显现出几分少有的温和。
江璨有些感动,这并不是平日里的上班时间,裴与墨是在专门等他送他。
他走过去,蹲在裴与墨旁边的地毯上,莫名有几分感伤。
江璨:“与墨,我走了哦。”
裴与墨:“嗯。”
他当然知道江璨这是要走了,不然也不会坐在这里。
毕竟没亲眼把江璨送出去,他不放心。
但等了片刻,江璨还是蹲在旁边,一动不动,只盯着他看。
裴与墨在心里叹了口气。
抿了满口的淡香,裴与墨抬眼看着江璨,温声道,“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野外求生打不了电话,裴与墨对此很清楚。
就算能打电话,他也不会接。
心里这样想,面上仍不动声色的,语气里无师自通地掺了几分对付孩子的诱哄。
江璨有些飘飘然。
今天的与墨,真的好温柔。
他,心里也是不想他离开的吧?
被哄得七晕八素的江璨下颌往裴与墨膝盖上一贴,脱口而出,“与墨,你要是实在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
裴与墨:“…”
不,他想。
很想。
隔着西装裤,温暖触感明显而令人头皮发麻,江璨靠过来时,裴与墨眉头跳了跳,忍着没躲。
但江璨这话一出来,裴与墨就很想给他一下子。
不动声色地将脚挪了挪,裴与墨嗓音一如在医院里让江璨把他的手爪子从他腿上撒开般的温和,“乖,不要说傻话,快出去吧,别让人等太久。”
江璨应了声,“好吧。”
立刻就起身推着行李箱出去了。
独留在沙发上本以为还要再劝一会儿的裴与墨:“…”
其实江璨说不走了的那句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毕竟二十万块钱,还是很有分量的。
这可能就是男人的悲哀吧,江璨走到景计旁边,露出一个悲伤的笑,“我搬起砖头,就不能拥抱你,可我放下砖头,就不能保护你。”
景计被土得一个哆嗦,“我只想拿砖头砸你。”
江璨恹恹的,“哎——你不懂——”
景计拍拍后面的位置,“我不想懂,快来,这里离集合还挺远的,可别第一天就迟到了。”
江璨抱着箱子坐上他熟悉的小电驴,景计一边搁前边骑车,一边说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全是他打听到关于野外求生的消息。
其实江璨签合同时也看了下综艺内容。
节目的内容,就是没有内容。
随机地点随机人数随机天数,开播前谁也不知道有谁,反正全部往那儿一送,再架上些直播设备,就开始了。
节目也是半直播半后期模式,每一期的活动规则也没人知道,导演到了会现编。
说到这里,上一期节目还是去年年中,节目组给出的要求是拿到某种果实算通关。
结果那果树生长在野人部落。
白天,节目组有两人摘了果子,晚上,野人们就把节目组给冲了,也就相当于综艺拍摄中途,他们顺便打了一仗。
有个编剧还是什么人给一枪扎中喉咙,险些酿成血案。
就很野。
江璨默默地吸了口气,觉得景计的保险还是买得挺对的。
不多时,景计拧了刹车,车滴溜溜地停在一众房车间,好比小□□混进天鹅群。
景计拍拍江璨的肩膀,“璨啊,冲啊,向着星辰大海进发!”
江璨默默地跨下来,走了几步又回头,“你这个保险,到时候得分我家与墨一半,哦不,二八分。”
景计大手一挥,“没问题。”
不远处的集合点是一栋大楼,门口已经有不少粉丝闻声而至。
扛着长木仓短炮的姑娘们瞄准了楼门口,身上还挂有谁谁谁家粉丝的字样。
小红是陈则家的站姐,贡献了不少陈则的出圈美图,今天是收到工作室信息,专门过来拍陈则的。
但等了少说两个小时,除了些遮遮掩掩的不知名明星,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