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对你有什么好处,小小的地方,连个像样的建筑事务所都没有。”
“但也有很多同行工作几年就转行的,这行听起来光鲜,很辛苦的。”
“你现在也辛苦啊。”冉与说话时,看着窗外,像是要表现不在意,语气却是气闷。
余白不再接话,而是问:“你们还有想去的地方吗?等后天回来,你们就要走了。”
姜满说自己没什么想去的地方,冉与则问:“昔城的盘山还能上去吗?”
“可以。”余白说,“现在都修建成公园了。”
“那就去那好了。”
“行,那里看夜景很好看,晚饭也可以在那吃。”
见姜满没有反对,余白便开去了盘山。
盘山位于昔城东北方向,是一座不过高百米的小山,山虽不高,但地势高,可俯瞰昔城全景,姜满中学的时候,曾去过盘山植树,但不同于当年的荒芜,现如今这里修建了沿山而上的路,山顶还修了凉亭和街道,甚至还开了几家餐厅,已然变成商业化的公园,最好的观景点还要收费。
“这里是什么时候改建的?”冉与问。
“也就这两年吧,具体我也不知道。”余白说,“早几年我学驾照的时候,这里还能随便开上来,路也没修好。”
天气好,没有下雪,也没有沙尘,清晰可见城市的街道和楼宇,昔城比记忆里多出了许多高楼。对比中心老城街道的交错拥挤,新城区被整齐地切割,道路也修建成宽敞的六车道,从高处看,宽阔又空旷。
山上起了风,树枝摇颤,积雪像尘土一样被刮起,他们坐进一家咖啡厅,咖啡价格很贵,味道普普通通,顾客大都是来山上等夜景的,虽是工作日,人却没有想象中少。
余白找到一个刚刚腾出的靠窗边的位置,店里烧了地暖,窗边也不算冷。冉与挨着姜满坐,余白正对着姜满。
“你最近腰伤不舒服了吗?”冉与问姜满。
刚刚在山上走,姜满本想徒步转一圈,余白却说她该少走路,姜满也没反驳,冉与便猜她最近是不是腰伤又有复发。
“有一点,不过现在还好。”姜满说。
“听你室友说过,严重的时候路都走不了。”
“我现在不在好好地走路。”
冉与说:“别总逞强。”
姜满叹口气,没好气地说:“你们两真的很烦,从上山开始,就一个接一个提我的伤。”
冉与翻起旧帐:“谁让你一开始不告诉我们,还突然一个人跑回来。”
“总不能有了伤,就什么都不做了吧,只要没有复发的时候,我也想多走走,像个正常人一样。”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很轻,余白却捕捉到一丝低落,虽然被她神情的淡然遮盖了过去。
冉与没法再说什么,他转而对向余白:“你也不说点什么。”
“她想走,就随她吧。”余白说。
冉与拆穿说:“你昨天住在家里,是不是她的伤发作了。”
余白一愣后,看了眼姜满,没有说话。
冉与当作他是默认,叹口气后有些失落地对姜满说:“你可以打给我的,我明明离你很近。”
“只是恰好被余白碰见了。”姜满说。
“真巧啊。”冉与没有感情地说。
咖啡味道寡淡,冉与喝了一口就放在一边,他抬起头,突兀地问余白:“所以,你读研要去德国,也是恰巧吗?”
“你不也在德国。”
“但怎么也从没听你提起过。”
“最后不也没去吗。”余白看似漫不经心地答道。
“我告诉你我要去德国的时候,你什么也没说。”冉与这句话又是对余白说的。
余白语气淡淡,“我应该说什么。”
“你应该说你也想去德国找姜满,你应该说你不希望我和姜满在一起。”
余白也没有一一反驳,“那是你的选择,我没立场说这些。”
姜满突然站起身,“我去洗手间。”
冉与却隔着衣袖拉住她,“这里没什么你不能听的。”
“也许我是不想听呢。”姜满说。
“所以,你会选择我吗?如果昨晚,你不得不需要帮助,你会打给谁。”
姜满用觉得他在无理取闹的语气说:“我不用选择,我会直接打给医院急救。”
“你知道我的意思。”
冉与松开姜满的手,姜满又坐回座位上。
“我告诉余白了。”冉与说,“我告诉他我们自从高中分手后,没有一天在一起过。”
姜满抬眼,看了眼表情无波澜的余白,什么也没说。
“记得在德国我问过你一个问题吗,你至今也没有回答我。”冉与又说。
姜满记得,那时她已经去了德国一年多,正是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