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在温泉里泡了一会后,几人都坐起来透气,天气好得让景色美得不真实,离开城市的灰霾,雪也变得均匀、干净,天蓝澄澈,阳光也更灿亮。
坐了一会后,施雯突然看向姜满说:“姜满,你唇边怎么有点红,像起了包?”
姜满停下,伸手摸了摸嘴边,是有些小包,而且还感觉有点痒,往嘴下摸又感觉脖子处也起了几个相似的包。
施雯和余白都起身去看,看见她手摸过的地方都起了小的风团,像荨麻疹,但看着又没那么严重。
余白说:“像是过敏了。”
姜满拿起手机打开自拍摄像头,仔细看自己的脸,“可我不对什么过敏啊。”
施雯指了指她旁边喝了一半的橙汁:“总不会是橙汁吧?是鲜榨的吗?”
“不会啊,我以前也常喝橙汁的,橙子也常吃。”她说着觉得那些包又痒了,止不住又抓了抓。
余白说:“你先别摸它,我去问这里有没有药膏可以用,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去乡镇的医院。”
见余白起身要走,姜满拦住他:“不用了,应该没事的,我先不喝了就是了。”
“保险起见。”余白说完就起身快步离开了。
姜满见状要跟上他,但见施雯也起身要跟他们一起离开,便对施雯说:“施雯,你在这等我们回来好了,应该很快。”
“我跟你们一起吧,过敏这事可大可小。”
姜满劝她,“我也没别的不舒服,你平日工作忙,好不容易出来玩的。反正有余白在呢。”
施雯见她坚持,便说:“好吧,那你们别管我,如果时间晚了,我就去跟韩烁他们汇合。”
“好。”姜满应后,赶忙去找余白。
余白走得很快,姜满要一路小跑才在他进更衣室以前追到他。
她拦住余白说:“不用去医院了,这里如果有药膏的话擦一擦就好。”
余白见她没什么所谓的样子,虽语气还算温和,但也显出有些气急:“你对自己生病也好,受伤也好,是不是都这么大意。”
姜满不悦,不知道为什么一件她看来的小事会被联想这么远,只说:“是,因为本身就没什么大碍。”
生病也好,受伤也好,她都没觉得是了不起的大事,不止自己,对大多的舞蹈演员,哪怕是那些成功、平顺的,也会一直伴随受伤的困扰,有时候,不把这些当成回事,反倒才有足够的勇气面对。
“你应该更心疼一点自己。”余白说完就进了更衣室里。
姜满因他的话而微愣,她从中听出一点愠怒。
她也进更衣室里换了衣服,等换好出来,余白已经在酒店前台问有没有过敏可涂的药膏。
前台有些紧张地问了一圈,但他们开业没多久,物品储备都不完善,因为不是高星级的酒店,也没有配备医务室。
余白便准备开车带她去医院。
姜满趋步在他身后,“别去医院行吗,我不喜欢医院。”
她语气很淡,声音也不重,余白却听到了点无奈以外的委屈。
他停下来,转头看她,“那去药店先买药吃,如果变严重了,还是要去医院。”
姜满想说没有必要,但想到他刚才的话,只点了点头说:“好。”
他们一起坐进了车内,开着的窗进入冷风拂过脸旁,姜满下意识摸了摸脸上越加发痒的地方,余白见状伸手捉住她的手移开她的脸边,“越挠会越严重的。”
但只轻握了一下,余白就松开了她的手去发动车。
姜满握住自己的手,放进外套口袋里,她说:“我好像还没过敏过。可能是突然回来,水土不服吧。”
“小心为好。”余白又问:“你有其他不舒服吗?”
“没有,可能因为喝的也不多。”
他一路开得很快,好在路不滑,马路上有一条被来往车辆压出的道,在积雪映衬下格外清晰。
余白轻车熟路,很快开到乡镇中心的药店,店门因为天冷关着,厚实的门帘遮挡着,看不清有没有人。
他在店门前敲了敲门,没人开,于是他打了电话。
没等多久,从街对面跑来一个中年男人,听余白喊他马特,应当是博县当地人,普通话口音很重,类似军大衣的外套像是披在身上,里面还套了件白大褂。
马特扫了眼姜满,对余白说:“你说是十万火急,我饭都没吃完就来了。”
他看到了姜满脸上起的包,又说:“应该就是过敏了。”
“我说的药有吗?”
“有,药膏和口服的都有,要哪种?”
余白说:“都给我吧。”
那人打开门,门内热气烧脸,可能因为户外冷,而更觉得热。
他一边找药一边忍不住和余白聊天,也不遮掩,直白地看着姜满问:“是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