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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还愿不愿意去。”

姜满点头,见余白和吴巍两人还在继续说事,就跟施雯准备回房间。

余白见状说:“没事,我们已经说完了,也就是在闲聊,你们可以在客厅看看电视。”

吴巍也说:“我们聊的也没什么不能听的。”

他又问:“你们喝咖啡吗?我让员工送两杯来房间。”

施雯点头答应,姜满也说好。

她们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随机选着频道,余白和吴巍则坐在沙发后的餐桌上,说着工作同时闲聊。

突然,吴巍问姜满:“不过,姜满,你是不是也叫‘小满’?”

姜满转过头看向吴巍,说:“是,那是我的小名。”

她看到吴巍对面的余白愣了一下,然后像是要阻止吴巍说什么。

吴巍却先一步开了口:“那我总算是知道了,那时候余白喝醉喊的是谁了,那可是我们的不解之谜。”

“什么?”姜满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吴巍说的意思。

“师兄…”余白无奈说。

吴巍故意打断他:“哦,那时候是他来我们公司实习,我当时还没有自己创业,听说他跟我一个学校毕业,我们几个公司里的校友就跟他关系走的近一点,有一回,大家一起聚餐,因为听说余白‘千杯不倒’,非要灌醉他,最后啊,他是醉了,但我们也都喝了不少。”

吴巍说了一半,余白又要阻拦他,吴巍哈哈笑起来,对余白说:“你自己都不记得发生什么了吧,干嘛害怕我说。”

余白确实不记得了,吴巍之后只是有一次突然问过他“谁是小满”,但余白没有回答,而是转移话题糊弄了过去。

吴巍接着说:“我们几个人对他一个人,自然没他醉得厉害,他酒品好,喝醉了也不怎么闹,基本就是趴着睡觉,偶尔重复几句没意义的话,趴了一会后,突然坐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拿出了手机——当然是拿反了,甚至打开的不是拨号界面而是计算器。”

说到这,施雯都笑了起来。

“他拨了一串号码,也不像国内的电话,边拨还边念出来,然后好像幻觉对面接通了,上来就说:‘小满,我是余白,你还好吗,我不好,我也知道你不好,我很想你…’,然后没说完又睡着了,嘴里含含糊糊地还在说什么。”

吴巍没把余白说的最后那句话说出来,他从付清晨和韩烁几人口中隐约听出了余白和姜满的关系,那关系尴尬,两人若有感情,这关系就更难堪了。

他说完后,几人都沉默了,施雯看向姜满,她眼睛低垂,只看向房屋内整齐拼接的木地板。

余白从来没有给姜满打过电话,她自然也从没听他说过这些话,甚至,从来没有听他叫过自己小满。

她第一次受伤严重到需要做手术的那年,在养伤的期间,突然收到了久违的余白的信息,内容简单客套,他问自己最近还好吗,而她似乎也只是客套地答了一句,没讲述自己的真实的生活。

很疼的时候,复健很辛苦的时候,重新跳舞的希望在悲观时感觉遥遥无期的时候,她都想重新回复那条信息,想说自己不太好,说做手术很可怕,虽然做完以后也没那么可怕了,也想说自己因为恐惧每时每刻都在思考应不应该放弃跳舞。

但她没有,她甚至没有联系过他。

而挫折和痛苦接踵而来,并没有因为她一次次捱过就停止。

生活像一个接一个短时间砸落的俄罗斯方块,得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一个个不规则的形状拼接,要最小的失误,最快的决策,才能保证平整顺利。

房门在这时候被敲响,是送咖啡来的员工。

姜满站起身,“我去拿咖啡。”

她打开门去接咖啡,然后好像无事发生一样地回来,将咖啡递给施雯后,自己的那一杯也没拿,停顿后说:“我忘拿手机了。”,说完就折回她的房间里。

施雯也跟着回了房间,她本也想随口说个借口,但此情此景好像也没有必要。

余白担心地看向紧闭的房门,吴巍在一旁歉意说:“抱歉,看起来这情况比我想的要糟,我看你们关系亲近,本来是想帮你的。”

事情已经发生,说别的也没用,余白摇摇头,安慰吴巍说:“没事,可能是太突然了。”

他问吴巍说:“你怎么之前都没问过我这件事。”

“今天见到她的时候才想起来,姜满,小满,这才对上号。”

吴巍又说:“我后来才知道,那个时候你妈妈病的很重。”

余白没有说话。

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像积雪塌陷,明明有什么落地了,却无声无息,明明安静寥落,却又扎实地砸落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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