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死于三月二十二日,于三月二十四日卯时在天津桥东南、尚善坊北发现,身上共有刀痕十七处,致命刀痕在腹部,凭刀痕判断,凶器是军士常用的环首刀,所以推测可能是哪个军士所为。”
靖元翻动尸体,刀痕大多分部在双臂、前胸、后背,腹部创口很大。等张经毙命之后,凶手才抛尸洛水。“张经双手仍是完好,看起来并未反抗,有没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使者所言有道理。”仵作又补充道:“还有一点,尸身恐怕并非泡在水里两天多,你看头颅和身躯并未发肿,显然是凌晨或是半夜才丢进洛河。”
靖元按了按尸体仍是发僵的皮肉,“的确是刚丢进水里不久。将使者扔进宫门口,怕是要嫁祸给禁军,挑起两国战争。”她方才想起韩璿,转头一看人家正跟禁军谈笑风生,全然不顾死掉的使者。“韩季衡!你快来帮想想如何向大梁皇帝禀告此事。”
韩璿这才勉为其难地看了看尸首,须臾之间他就开始干呕,仅仅敷衍了句:“如实相告吧,找大理寺少卿来主管此案。”
正巧大理寺少卿赶到现场,他本在东城大理寺处理公务,被小吏催了几波才肯来勘察现场。他瞧都没瞧尸体,直接说:“安姑娘,下官来迟了,命案就请交由我大理寺处理。此事我会吩咐属下查清,请您回去吧。”
靖元刚想反驳,但被韩璿打断:“那就劳烦少卿了。”
大理寺少卿认人倒是仔细,“原来是洛阳令,有礼了。朝堂之上未曾见过几面,没想到竟在这里见到明府。听闻明府在前朝侦破不少案件,不知您有何看法?”他曾听说过韩璿解决前朝宫廷的命案,很想探探他的底细。
韩璿哪曾听靖元和仵作的谈话,更未亲自看张经如何,便推辞道:“少卿说笑了,下官对破案一知半解,以前解决的那些案子,也不过是依靠下属。”他闲散惯了,懒得去插手什么人命案。
谁知大理寺少卿反而还因这番话更在意了,“此案本该由洛阳县侦查才是,我要求洛阳令协助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