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力扣住我,就能覆盖掉他留下的痕迹。”
陈靖猛地抽回手,“圆圆,别闹。”
丁灵放过他的手,转而摸了摸胳膊上齿痕,喃喃道,“这么尖利的牙印,他该不会是吸血鬼吧。不过好巧,靖叔的牙也尖尖的。”
伸出手,隔着嘴唇,丁灵开始描摹那颗虎牙的形状。
接着手指慢慢移向嘴边,摸到了刺手的胡茬。
“你们连胡茬都这么像,磨得我的背好痛……”
丁灵的双腿像温软的白蛇,悄无声息地缠上了陈靖的腰,轻轻往前一勾,陈靖顺势扑到了她的身上。
昨晚也是这样的开始。
他压在猎物身上,贪婪地嗅着属于自己的茉莉香。花朵的枝丫钻进他禁锢心中猛兽的铁笼,打开门锁,那头野兽便低吼着破门而出,叫嚣着撕碎她!占有她!
不容挣扎,不许逃跑!
“啊!”
丁灵忽然惊呼出声。
陈靖瞬间从太虚境中抽离,慌乱之中,带倒了台子上的瓶瓶罐罐。
他使劲甩甩头,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然后逃避般蹲下去收拾,语无伦次地解释,“对不起圆圆,我、我刚才喝了点儿酒……”
丁灵却像个调皮的小孩儿,悠然地晃动着小腿,居高临下地笑着欣赏他的狼狈。
一种妙不可言的快感由心脏泵向全身。
原来她可以轻易就打碎陈靖“好叔叔”的面具,原来用爱去掌控一个人,是这么容易,且快乐的事。
陈靖手忙脚乱地收拾好碎片,“你快洗澡吧,我到外面等你。”然后就要逃。
丁灵舔了舔指尖的血,再开口,还是带着鼻音的可怜语调,“可是靖叔,我的手受伤了。”
顾铮送的军刀在两人意乱情迷时忽然弹了出来,划伤了丁灵的手指。
“哪里来的刀?”陈靖皱眉。
丁灵乖乖回答,“因为昨晚的事,朋友送给我防身的。”
陈靖闻言不爽,那不就是防自己的?
他介意地拿起刀多看了两眼,发现是国外很有名的一个军用品牌,看来她的朋友是个懂行的富二代。
不过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朋友?
思忖几秒,自信能够掌控丁灵的陈靖并未当回事,手一松,就把小刀扔进了垃圾桶。
“这个东西太危险了,你不需要。”陈靖独断地说。
丁灵顺从地点头,“嗯,我有靖叔保护我。”
陈靖悄悄松了口气,庆幸逃过了刚才暧昧尴尬的场景。
他帮丁灵处理好伤口,嘱咐道,“这个手指暂时不能沾水,今天就不要洗澡了。”
丁灵问,“那靖叔可不可以帮我洗个头发。”
陈靖无法拒绝,将丁灵抱进了淋浴间。
热气蒸腾,很快便打湿了陈靖的白衬衫,布料紧贴着皮肤,勾勒出腹肌完美的形状。
丁灵依恋地靠在他胸膛,回忆起从前,“小时候靖叔经常帮我洗头发,我好怀念这个感觉,可以随时依靠你,你也会一直陪在我身边,保护我、宠爱我。”
“现在也是这样呀。”
“才不是呢。”丁灵皱皱鼻子,委屈道,“靖叔离我越来越远了,你可能没在意,但我能感觉到,哪怕我们之间只多了一分一厘的距离。”
丁灵扭过身子,抱住了陈靖的腰,“靖叔,我好怕你离开我。”
“不会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陈靖苦笑道,“靖叔还要亲眼看着圆圆恋爱、结婚,和喜欢的人组建一个幸福家……”
“那个家要有靖叔,才能幸福。”丁灵轻喃。
水流声压过了她的声音,陈靖好像没听到,只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是不是困了?等吹好头发就赶紧睡觉去。”
热风呼呼吹向头发,丁灵确实有些昏昏欲睡了。等头发完全吹干,她已经沉沉睡去。
陈靖如释重负,轻手轻脚地把人抱进被窝,然后屏住呼吸,手伸进被子里,剥下了浴巾。微凉的指尖拂过温热的皮肉,每一下,都让陈靖觉得自己行走于欲海之中。
丁灵却睡得香甜,缩在被子里的样子像一只可爱的小玩偶,脆弱,却毫不设防,好像在邀请人来狠狠欺负她一样。
陈靖抬起手,摩挲着她纤细的脖颈,想掐住、想吮吸、想逼她哭着喊“靖叔”,想给她个教训,让她不要再这样毫无防备地靠近自己。
但最终,他不过是俯身,在她的额头印下了一个轻吻。
“晚安,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