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能靠着他,就不用靠着这个硬硬的床头了。”
陈靖摸了摸软包的床头,笑说:“哪里硬了,你是豌豆公主吗?”
丁灵扁扁嘴,直接掀起衣服,露出后背,“你看,是不是红了。”
陈靖立即撇开眼神,“别闹。”然后把她的衣服拉好,“我去前台多要两个枕头给你垫着。”
丁灵却拦住了他,“已经很晚了靖叔,别再麻烦他们了。”
“那……”
丁灵拍拍床铺,“你上来坐嘛,我想靠着你。”
只是靠一靠,没关系的。面对丁灵,陈靖已经习惯自欺欺人地自我攻略。
他翻身上床,靠着床头,长腿伸直,丁灵熟练地把枕头垫在他腿上,躺了上去。
“好奇怪。”丁灵莫名疑惑,“怎么觉得好像以前和靖叔躺过这张床呢。”
“不可能!”陈靖下意识地否认。
“不可能吗……”丁灵翻了个身,仰躺着看陈靖,问,“那靖叔和谁躺过这张床?”
陈靖勉强笑道,“哪有谁,谁都没有。”
“有。”丁灵很肯定,她撑起身子,捻下陈靖衬衣领子上的一抹红,“你看,她都把口红蹭到你衣服上了。”然后凑近轻嗅,“蜜桃味,她是谁?”
陈靖一惊,那是那一晚丁灵落在他家的唇釉。出差的这段时间,陈靖就是靠它缓解着对丁灵的思念。
一管普通的唇釉,因为与丁灵的嘴唇有过亲密接触而对陈靖充满了诱惑。思念成疾时,就悄悄旋开,丁灵特有的甜蜜丝丝缕缕地钻进他的身体,融入他的血液。这样的精神刺激,比肉/体相交更能让他觉得满足。
“靖叔?”丁灵见他发呆,戳戳他胳膊上的肌肉,“说说嘛。她是你喜欢的人,是不是?你出差那么久不联系我,是因为把属于我的爱分给了她,是不是?”
陈靖制住她作乱的手,低声说:“有喜欢的人,但我的爱全都是你的。”
丁灵似乎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八卦地问,“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啊……不好说。”陈靖不敢说,他怕控制不住,怕他肮脏的思想玷污了纯洁。
所幸丁灵也没再追问,而是换了个问题,“那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我们没有在一起。”
“为什么?”
“因为……”陈靖怔怔道,“我们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身份鸿沟,她单纯干净,而我……总之,我们不合适。”
“靖叔,这世上没有绝对干净的人。”
不知不觉间,丁灵跨坐在了陈靖身上,把脸埋在他的颈侧,喃喃道,“你应该和他说明你的心意,或许她和你一样,或者心甘情愿为你沉沦。”
陈靖久久没有说话。
等了许久都没有回应,丁灵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声音渐小,“没有黑暗,光明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感觉到颈侧的呼吸变得绵长,陈靖才问,“你是为我存在的吗?”
此时电影进入尾声。主人公一家,只有女主人活了下来。她身着黑色大衣,抱着洁白花束,站在家人的墓碑前哭泣。但悲伤过后,却转头和身后的人接了一个缠绵的吻。
陈靖不禁代入了自己。如果有一天自己被心里的邪念吞噬,丁灵身后会有一个能托住她的人吗?那个人会是谁?宋泽、顾铮,亦或是其他人?
不论是谁,都不行。她为自己而存在,自己毁灭,她就应该跟着毁灭,怎么能被别人拯救。
陈靖抚摸着熟睡的小动物脆弱的脖颈,想到她和宋泽,和顾铮的亲昵,五指不禁收紧,再收紧……
嗡——
手机忽然振动起来。
陈靖触电般松开手,屏幕上显示的“毅哥”两个字让他彻底清醒,立即接通了电话。
“明早你来我这儿把宋玉带走,直接送她去医院。”丁毅开门见山,继续吩咐刚才没说完的事儿,“估计等宋泽高考结束,她就会带宋泽离开青安市,可惜了,宋泽是个好苗子,本来我想培养培养,留给圆圆用的。”
陈靖觉得丁毅话里有话。他未明说,可能代表他还没想好要不要去做。
陈靖干脆装傻,只把他吩咐的事情做好。
“……明天晚上的冷餐会,你和我一起去,最近我给顾齐喂了够多好处了,该是要回报的时候了。”
陈靖刚想应声,趴在他身上的丁灵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含糊地“唔嗯”了一声。
丁毅听到了,笑问,“是不是打扰你的春宵一刻了?”
“没有!”陈靖尴尬地否认。
丁毅却认真道,“这些年让你陪着圆圆,是委屈你了。”
“毅哥,我一点儿都不委屈。”陈靖听着丁灵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心满意足。
丁毅只当他是客气,“找时间咱们哥俩好好喝一杯,就当我谢谢你这些年对圆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