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三人一狗带着两背篓草回家了,其中她只认识蒲公英,六月份的蒲公英早就已经老了,但好歹也能吃,还有凌朝找到的几株还没长大的野蒜头和芹菜。
“来来来,小旭小朝来试试衣服合不合身,”见三人回来,张婶赶紧地招呼两小只过去,“今日就做了两个人的上半身短打,裤子明日做。”
“呀!这么快的嘛!”乔佳将背篓放在地上,过去看张婶做的衣裳,“呃……这衣裳是不是大了些?”乔佳看着她穿都能穿得下的短打不由地问道。
凌旭早就蹦跳着站到了张婶跟前,左摇右摆地看着张婶拿在手里的衣裳。
凌朝也放下了背篓走过来说:“做衣裳是要大些,现在我们把袖子裤腿卷起来,腰带系紧些就行,穿上两三年就正好合身了。”
“就是就是,你这富贵人家的姑娘肯定不知道,农户家里一年能置办一身衣裳都是生活还不错的了,差些的一身衣裳穿个几年都有,男孩子长个又快,就小朝这件,明年穿着说不得就正好了。”张婶一边把新衣塞进两小只怀里,让他们进屋换了试试看,一边跟乔佳解释。
“嗯,”乔佳在现代生活,就算小时候生活得跟孤儿似的,但一年也能穿上几身新衣,后来自己赚钱了,抠抠搜搜地买二三十块钱的便宜货也能每个季度穿上几件,所以很多事情一时之间还转不过弯来,“知道了,谢谢张婶,婶你看我们今天挖了很多野菜。”
“挖的啥呀这都!这野蒜头都还没时候呢就挖了,还有这蒲公英都苦了挖来喂猪啊?这野豌豆都没熟呢你连根挖了作甚?还有这车前草你薅叶子就成了连根薅?”张婶再次化身为无情吐槽机器。
也不管张婶子怎么吐槽,乔佳全程嘿嘿傻笑,时不时恭维张婶子懂得多,顺便还问问这些野菜怎么做才好吃。
两小只穿上了新衣裳,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凌旭都不敢抱狗了,生怕自己动作大点扯着衣裳,乔佳被两人的动作笑死,让他们不用拘着,过几天赚钱了还给买。
晚饭张婶以猪油也是荤腥,他们仨不能吃炒菜为由,从野菜里挑了几颗比较嫩的,剁吧剁吧加进了乔佳他们仨要喝的疙瘩汤里,这就算是张婶给他们加菜了。而张婶自己用野菜和肉干炒了盘菜,就着疙瘩汤吃得香死人。
“张婶,我……”想只守一个月的孝,这句话她还是没能说出口,两小只都能把这加了些野菜的疙瘩汤吃得跟山珍海味似的,她一个成年人总不能这么矫情吧?
乔佳一勺勺舀着才吃了小半碗,两小只唏哩呼噜地喝完了一碗,张婶还说呢:“看看那小狗吃得都比你快。”
“……”人言否?
四人吃完了饭,就坐在张婶家的屋檐下把今天摘来的野菜分门别类的挑出来,方便明天做饭的时候找,乔佳还拿回去了几个野葱头打算在空间里种种看。
回去简单擦洗之后,乔佳就关上了堂屋的门用木棍抵住,自己拿着几根野葱头和一把小锄头进了空间。
空间里不管她什么时候进来都是白天,视野只能看见帷幕内的东西,乔佳也不去纠结帷幕外有啥,拎起锄头就开始挖坑,在坑里插上薄荷、野葱头、车前草和还没到成熟期的野豌豆等。
她也不是很明白,这些植物出现在北方合不合理,她都死成阿飘又活了的,其他的东西不合理有什么?最不合理的是她自己好吧!
干完活她也不知道这些植物能活不能,反正以她当背景音听的那么多小说,这种空间里的土地都是金手指,种啥都能活还两三天就成熟并且产量很高!
所以她非常安心地出去,脱了鞋袜用事先放在屋里的水洗了脚上床睡觉。
醒来之后第一时间,乔佳就先进了空间看她的野菜们,最好豌豆今天就已经成熟了,这样她……
呃……什么玩意儿!
昨天还那么嫩那么健康的野菜们,怎么全都干巴了?而且不是干巴一天的那种蔫儿,而是用手一捏就会碎的那种。
“这是什么烘干机啊?”乔佳气得跺脚,拔掉了干巴在地里的菜,只有那一片薄荷,她小心翼翼地用裙摆兜着把薄荷叶子都撸下来,好歹还能泡水喝。
正撸着薄荷呢,外头就响起了张婶拍门的声音,乔佳赶紧闪身出空间,放好薄荷拍掉粘在裙摆上的薄荷碎屑就出去应门。
这会儿两小只已经把院子打扫干净了,凌旭看着那已经长了绿芽的一钵头小麦,凌朝不知道哪里去了。
“哎呀,你听我说,东街王家老四听说昨夜抽了一夜,天不亮的时候,他媳妇就去军营请大夫了,我男人刚从他看诊回来,说是伤口感染了,大概率没救了!”张婶把砂锅放在堂屋的桌子上,热心肠地来分享八卦,顺便把她们仨的野菜旮沓汤端了过来。
“呃,那是谁呀?”乔佳完全不认识一个叫王老四的。
“你没听说嘛?”张婶一下来了兴致,“就是前两天在破布胡同那里被人袭击,屁股蛋子上被划了十字刀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