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引以为傲的盛世美颜,便全毁在陆阙的手上了!
今日可是她打入镇远侯府的关键一步,却断送在了通宵熬夜之上!
但尚不知情的桃夭在听到江挽书喊陆阙的名字,却完全忽略了她在叫这个名字时的咬牙切齿,反而还想歪了。
一脸的不可思议:“姑娘你的黑眼袋如此之重,莫不成……你是做了一晚上与首辅大人有关的梦?”
男女之间无非便也就是那档子的事儿,难不成……
虽然桃夭没有直言,但她这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明显是想歪了。
“自然不是,我便算是嫁给猪,都不会嫁给陆阙!”
否则她必然会被陆阙活生生气死,英年早逝!
桃夭见自家姑娘对陆阙的怨气如此之深,忙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言。
看来昨夜姑娘是做了一整晚和陆阙打架的梦,不仅打架了,而且还没打赢,所以一早起来才会如此怨气深重。
因着面色不佳,江挽书便让桃夭化了个浓艳些的妆容,但如此一来,昨日千辛万苦挑选出来的襦裙,便不适合今日的这个妆容了,又得重新开始挑选。
好不容易穿戴整洁,出门之时,已是日上三竿。
江挽书昨日便定好了马车,车夫在相府外已等了好一会儿。
与车夫道了声抱歉,江挽书提着裙角,一只脚正踩上了马凳,一道声音便自身后传来:“这一大早的,二妹妹是做什么去呢?”
江挽书动作一顿,回首瞧去,便见江抚琴竟也出了府门,正正好便与她如此巧合的撞上了。
没法子,江挽书只能又退了回来,盈盈行了一礼。
“长姐,这几日总是祸事不断,先是长姐染了风寒高烧数日,再是我不慎落水险些丢了性命,挽书想着是否是因为不小心犯了太岁,所以便想去大相国寺上香祈福,为长姐求道平安符,也能图个心安。”
江抚琴面上带笑,“如此二妹妹还真是有心了。”
但心中,江抚琴却冷哼了声。
真是个撒谎成性的小狐狸精!
在梦中,江挽书也是在这一日出门去了大相国寺,但根本就不是所谓的为她这个长姐求平安符,而是冲着镇远侯府小侯爷宋珣去的!
江抚琴在梦中亲眼目睹,江挽书后来能得嫁高门,便是借着这个机会,在大相国寺与宋珣幽会定情。
所以在昨日,江抚琴便命人暗中盯着玲珑阁的动静。
果不其然,今日一早,玲珑阁便有了动向,与梦中的发展几乎是如出一辙。
上天垂帘,让她得以窥见未来的结局,江抚琴自然不甘心自己走上与梦中一般的悲惨下场。
所以她必须要主动出击,改变未来的发展!
“这都是妹妹应该做的。”
眼前美艳脱俗的小女娘表现的有多低眉顺眼,在此刻江抚琴的眼中,便有多么的虚伪!
江抚琴皮笑肉不笑,“这么说来,那我与二妹妹也真是心有灵犀呢,我也觉着这几日来,总是大病小灾不断,也想着去大相国寺求个平安,既是如此,我们姐妹二人便作伴前往吧?”
江挽书有些诧异的抬眸,江抚琴的面上依旧是如往昔一般的微笑,但是隐约之中却又透着疏离。
在江挽书的印象中,她的这位嫡姐,因为是江家唯一的嫡女,一贯是将架子摆的很足。
无论做什么事,都不会亲自动手,只会抬抬手命下面的人办了。
原本以为她都这般说了,江抚琴必然是会高兴的一口应下,却不想,江抚琴竟然也要去大相国寺,且还要与她同行。
“怎么,二妹妹这么诧异,莫不成是不想与我同行吗?”
江挽书回过神解释:“自然不是的,我只是有些担心,长姐你的身子才有些好转,怕山路颠簸,长姐会多有不适。”
“我已经好多了,若说身子不适,二妹妹你前日才落了水,今日便下地了,才是令姐姐我不放心,不如二妹妹你便不必去了,我一并替二妹妹你求道平安符,也算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一片心意,可好?”
一贯爱假手于人的江抚琴,何时竟也会这般好心?
江挽书心中百转千回,猜测着江抚琴今日为何会心性大变,但面上却是保持着柔顺的笑意不变。
“能为长姐祈福,是我这个做妹妹的荣幸,怎会辛苦呢,我哪儿比得上长姐金贵,休息一日便已然全好了,还是我替长姐走这一趟吧,这本便也是我应该做的。”
不论是在江家,还是在相府,一直以来她们之间的地位便一贯都是如此的。
江抚琴高高在上,理所应当的享受着江挽书的讨好,江挽书便是靠着她的施舍才能活到了现在,否则早便在无数个冰天雪地里,被遗忘在角落饿死或冻死了。
但这次,江抚琴却一改往日的骄傲,反而是主动握住了江挽书的纤纤柔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