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冲咱们来的,一个女人被人掳走了。法师你快驾车,别让他跑了。”
“扶好。”
神尘扬鞭,马车迅速向前,很快神尘便听到一旁传来的声响,下一瞬,声响骤然消失。
神尘提着灯照向田地,什么也没看见。又柳扯了下神尘袖口,向左看了眼。
神尘朝她看的方向走去。
尚未出手,一个女人捂着前襟仓皇跑出来,神尘快步走到女人跑出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又柳扶住步伐错乱的女人,女人平复着呼吸,“多谢法师,多谢姑娘。”
神尘走回来,挂好车灯,“施主先上车吧,我们送你回去。”
女人坐上车,她叫周玉沁,今年二十有八。
又柳看着她,她看着要比实际年龄大些,却不影响她出众的风韵。
周沁玉仍有些后怕,手始终抓着又柳的衣袖不曾放开,说话也有些混乱不清,“我要维持生计,在城中寻了两份差。每天傍晚去东城绣庄,他们按绣品给工钱,却不让带回家做。”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盯上我的,我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周沁玉说着,更伤心了。
又柳坐到周沁玉身边,拍了拍她的肩头,“周嫂子,听你的意思你知道那人是谁。”
又柳问完,就见周沁玉目光不定,不自然道:“......我没看清。”
周沁玉不想多说,又柳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只能掀开车帘移开话头,“周嫂子,你家是哪户?”
“亮灯那户便是。”马车停下,周沁玉目光在神尘与又柳身上转了转,“姑娘、法师,这么晚了,你们若不嫌弃,不妨在此住下。我家西屋两间房中摆放着杂物,收拾一下倒是能住。”
“那便叨扰施主了。”
周沁玉收拾好西屋的两间房,让他们二人早些休息后便回了堂屋。
又柳原本与神尘坐在院中等候,周沁玉走后,神尘刚要回房被又柳叫住,“法师,你先等等。”
又柳手中拿着一个香包,“这个香包中有合欢皮,你将它放在枕边,可以安眠的。”
神尘看着香包,没有动。
自从当日又柳说清她的意图后,又柳时常会大着胆子试探他,神尘越来越分不清她是好意还是故意。
又柳明白他为何不收,在他开口前先一步道:“法师,你拿着呀。你既是佛门中人,我就是按佛门中人的规矩送的,算是供僧。这就是个普普通通什么意思都没有的香包,你快拿着吧。”
她倒豆子一样说完,将香包一把放进神尘手里,不等神尘反应立马回屋关上房门。
神尘拿着与他格格不入的香包回到房中,随手放在床边。
解开外袍,屋内能放东西的地方只有床边那块板子,神尘将外袍摆好,香包只能搁在他的僧袍上。
躺上床,久违的困意袭来,香包中暗香若隐若现,神尘不知不觉入梦。
一墙之隔的又柳屋内,睡梦中的又柳感到一阵窒息。
她皱眉,意识已经察觉到自己被梦魇住了。她的后颈袒露在外,感觉到阵阵凉意,想要转身换成平躺的睡姿,挡住发凉的颈项,却一点动弹不得。
她看不到身后,只是感觉到房门被打开一道缝隙,后颈上的寒意就来自那道缝隙。
她睡前明明将门关好了。她还在睡梦中,被窝里暖洋洋的,她一点不想起身去关门。
又柳思索着,忽略了屋内明显不对劲的脚步声。
柔软的触感从后颈传来,一双手贴上她冰冷的后颈。那双手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来,又柳的不适减轻,丝毫没有去看身后的自觉,安心睡去。
“柔安。”
又柳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吵到,含糊地嘀咕,“别吵。”
后颈上传出的力道不断加重,又柳不适地背手去抓。真的抓到一个人的手腕,又柳睡意全然散去,瞬间清醒,竟然不是梦。
她忙睁开眼,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快要掉下床去。
床边站着一人,又柳挣扎着抬头看去,却受制于人,只能看到他的中下段,他只着一身里衣,上衣的一根系带还荡在大腿上。
又柳错愕,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有点不正常。
又柳松开神尘手腕,两只手向前去撑在地上,以防自己摔下去。
神尘看见又柳的动作,手上的力气反而更大,提起又柳的后颈,又柳觉得有点疼,却并没感觉到危险。
神尘就这么提溜着她的后颈涮肉似得上下了几个来回,又柳不懂他想做什么,却隐约感觉到他动作中的矛盾。
尤其是将她向下放的过程中,神尘抓着她的手都更用力,动作却明显慢起来。
最后,也不知是他动作的累了还是什么,又柳整个人被丢在床上。神尘抓住她的手渐渐放松,却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