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柳清楚自己在梦中,梦里的她被困在了出宫前,嬷嬷们让她看的画册上。
画册上的女人她看不清脸,却像极了她。画册上的男人面容清晰,僧袍敞开,系带散乱挂在腰间。
又柳喉间干热得发疼,画册上的人突然动起来,她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带动的水流声引得她愈发焦渴。
又柳猛地睁眼,气息洒在身旁人的颈窝里。耳边突然传出男人的闷哼,沈宽如双眼闭合眉头紧蹙。
又柳看见沈宽如的样子,立马警醒,强撑起上半身。
他们两人竟然躺在一张榻上。
药物作用下又柳脑中残存最后一丝清明,她已经接近失去理智的边缘。耳边是沈宽如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她必须在沈宽如醒来前离开屋内,否则必将铸成大错。
又柳无力地撑住身子,正要下榻,身边传来动静。
又柳赶忙加快动作,肩头却突然被按住。
沈宽如眼底是滚烫汹涌的浪.潮,他的情况比又柳更加糟糕。
又柳从他眼底看不出半点清明。
又柳想推开他,却使不出力气,只能被他按在榻上。
“又柳?”
又柳掐着沈宽如手臂,“沈宽如,清醒点,我们中药了。”
沈宽如听见熟悉的声音确定眼前的女人是又柳,却完全听不进去又柳在说什么。
他从榻上爬起来,两手撑在又柳身边。
“又柳。”沈宽如梦语般呢喃,随后慢慢俯下身。既然是在梦里,他这样又柳不会生气吧。
又柳处在燥热中,药性越来越盛,热意将她的思绪搅乱成一团。眼前的人影晃晃悠悠,沈宽如清晰的面容渐渐模糊,最后剩下朦胧的影子。
脑海中再次闪过刚才的梦,又柳完全无力思考,只知道自己需要对方的靠近。
砰的一声巨响,又柳眼中混沌散去,陡然回神。
沈宽如亦因巨响生出几分清明,他诧异看着身下人,“又柳?”
话音未落,房门被撞开,沈宽如余光看到一角僧袍便被踢到床榻内,发出一声痛哼。
神尘横抱起榻上脸颊红透,双眼迷离的又柳。
院内黑衣男人蜷缩在地,捂着腹部。
神尘居高临下看着地上之人,冷声“解药。”
黑衣男人颤着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抛给神尘。
神尘拿到瓷瓶看了一眼,上前一步踩住黑衣男人的手。
阿肆痛嘶一声,“只有这些了,她服下后虽不能完全解了药性,但足以忍受。”
神尘不曾收脚,又柳在神尘怀中难耐地扭动着。
神尘收回落在阿肆身上的视线,让又柳服下解药。
“告诉他,管好自己的手,我不想看见再有下次。”
神尘抱着又柳向后山院走去,山路漫长,他手上的温度从腿下和腰间传来。
又柳看了眼行路的神尘,目光渐渐游移在神尘揽住她的细长、匀称指尖。
又柳悄悄咽了下唾沫,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手拉住神尘落在她腰间的手。
解药的药性还没发挥,一路上又柳都没安分过。
神尘扫了眼又柳,知道她此刻不适,没有理会她的小动作。
又柳将神尘的手向上拉,停在自己胸膛,她的手指扣着神尘的指尖,慢慢按下去。
神尘意识到手下不同,眸中晦色翻滚,斥道:“又柳!”
又柳浑然不觉此举出格,只觉得药性似有所缓解。
她抬眸看着神尘,轻声呢喃,“法师。”
她媚眼如丝,鬓间贴着几缕被汗湿的发丝,此刻唤过他后,小心翼翼咬起唇。
神尘看着她如此模样,以为自己的呵斥起了作用。
手刚准备挪开,又柳便不知天高地厚的压住他的指尖用力握住。
神尘气息沉重,她刚才哪里是害怕,分明是勾他。
“你......”
“法师。”又柳有含糊着嗓音叫他。
神尘挣开又柳的手,嗓音沙哑,“别如此唤我。”
又柳不依不饶,蜻蜓点水的触摸反让她燥意更甚,她的声音掺上勾动人心的娇媚,“法师,不舒服。”
神尘制住她的一只手按在她腰侧,不让她乱动。
又柳见状知道神尘帮不了自己,放开勾住神尘脖子的手自给自足。
神尘见状喝止她,“不可。”
捞住她空闲的另一只手,将她两手都制于腰侧。
又柳不满地甩腿,“难受。”
神尘扫了她一眼,眼底有与她如出一辙的克制,“忍着。”
又柳被钳制住,一点办法都没有,好在解药的药性慢慢上来,回到后山院时又柳没有最初那么难受。
只是神志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