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离差点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君墨白肯定是有病。
疯病!
步清尘哪里还没听明白,这离枫公子分明就是战王的龙阳所好,简直太……太有伤风化!
木离巴巴地瞅着他,可怜的眸子,满眼委屈。
步清尘心颤了颤,却还是忍不住,拂袖而去。
嫡妹绝对不能嫁给战王!
还有那离枫,就算是被迫的,也不行!
不能让嫡妹委屈了自己,若是战王纠缠不清,小妹岂不是更郁闷!
一想到,刚才战王爷肉麻的话,步清尘一阵犯呕,不行,他得赶紧回府,一定要劝诫父亲。
战王这断袖,绝对要不得!
还要制止小妹儿,这离枫公子再好,哎,终归不是良配!
……
西山外,端锦绣跪在地上,对着黑衣人不敢作声。
“锦绣姑姑若是再一意孤行,休怪主子不客气!”黑衣人语气冰硬,若非黑巾遮面,定是能瞧出怒不可竭。
“主子十多年来,并未找属下,锦绣想知道何时冒犯了主子?”端锦绣虽忐忑,却也不能被冤得不明不白。
“你私下派大刘截杀凤木离,若非她命大没死,主子定不饶你!”黑衣人声如冰刹,浑身散发着杀气。
“那丫头该死!她若不死,心儿如何出头?”端锦绣眸子猩红,说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人碎尸万段。
黑衣人‘咻’得一下近前,紧紧卡住她的脖子,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暗沉一片,“她若是死了,你和你的心儿全都得给她陪葬!记住这句话,最好不要惹怒了主子!”说完,猛地将她推到一旁。
端锦绣瘫软在地,吓得大气不敢出,眸子瞪得滚圆,尚未从惊恐中缓过神来。
“还有那些个毒药,用在一个小丫鬟身上,简直是暴殄天物!若是平白地暴露了身份,姑姑离死怕是不远了!”黑衣人又冰幽地出言,语气似能杀人般,醍醐灌顶!
“滚下去吧!”黑衣人说完,转身。
端锦绣不敢停留,踉跄起身,等她站定,黑衣人早已不知所踪。
她知道主子身边高手如云,这黑衣人只是其中一人,迄今为之,她都没见过主子是何模样,当初让她进凤太师府上,也是主子的意思,若不是使计怀了凤太师的骨肉,又如何能在凤府立足?
可,人是会变的,她越来越贪婪这富贵荣华,若说对凤太师没有感情,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想当初,他英姿伟岸,又颇具才识,如何不让人心动?只是这一步错步步错,若主子让她对凤太师不利,她该如何?
想到这些,端锦绣的步子更沉重了。
“夫人,夫人!”丫鬟小翠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喊道,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寺庙的几个小沙弥。
“这后山荒凉,夫人想来是迷路了。”一位小沙弥上前,为端锦绣解释道。
小丫鬟愣了一下,紧忙扶住自家夫人,想看看夫人有没有受伤。
“你这丫头,不用紧张,咱们回去吧。”端锦绣一脸苍白,说话有些有气无力。
“阿弥陀佛,施主受惊了,这后山以后还是莫要随意上来的好。”一位年长一点的僧人开口道。
端锦绣点了点头,被小丫鬟扶着往山下走。
回了凤府,端锦绣便病了。
听了丫鬟小翠的话,凤太师以为端氏在后山着了凉,便让府医给开了药,可三五日却依旧不见好转。
实在没办法,凤太师派人去安王府,告知了安王,让凤木心回府探望母亲。
安王心软,虽不曾与凤木心行夫妻之礼,但终归是府上的侧妃,他便带着侧妃来了凤府。
端锦绣病得有些突然,嗓子沙哑,话也说不出,眼下瘦弱如皮包骨。
凤木心一见端氏,泪眼婆娑,一下子便软在了地上。
安王于心不忍,将她抱了起来。
凤木心伤心过度,凤太师只得安排他们住下。
她躺在以前的闺房里,安王则到前面,同凤太师商议要请温太医过府看诊。
凤太师一听姑爷要请太医进府,很是感激,连忙拱手相谢。
温太医来得很快,但端氏的病很蹊跷,他瞧不出什么,只能开了些安神的药。
凤木心一直躺在榻上,见丫鬟送了清粥和小菜进来,丝毫没有食欲。
小丫鬟瞅着饭食,忍不住规劝:“小姐,你多少吃一点,夫人病了,你可不能病倒了,万一你怀里小王爷,若不吃不喝岂不是伤了身子?”
凤木心眸子一亮,柔柔开口:“姑爷可有用晚膳?”
“回小姐,姑爷在前面喝茶,不曾用膳。”小丫鬟道。
“你先添副碗筷,然后再请姑爷过来吧。”凤木心吩咐道。
小丫鬟很听话,赶紧又送了一副碗筷过来,又添了两道小菜,粥也多盛了一些。
凤木心笑了笑,“快去吧,请姑爷过来,一会儿粥要凉了。”
小丫鬟很快离去,凤木心起身,走到桌子前,从衣袖里拿出一包东西,打开在对面的粥里抖了抖,又搅了搅,很满意地瞅了一眼,便重新躺回榻上。
安王进来时,她正虚弱地躺在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