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儿,他是谁?”君墨白料定木离已经出了凤府,便往酒肆后面走,正好见一男子,站在她身边。
夜色昏暗,瞅不清人脸。
那人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快速飞身离去。
木离站在酒肆院落,“王爷,你怎么还没回府?”她边问边往屋子里走。
君墨白气得牙痒痒,这丫头,分明就是卸磨杀驴,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这是要撵他走?
“本王问你,刚才那人是谁!”君墨白赌气追上来,他问不出来,誓不罢休。
“刚才,是凌风师兄。”木离淡淡道,她也不明白怎么就碰见了自己的一位师兄。
君墨白眉头拧了拧,似乎没听过这号人物。
“你刚才进凤府可有交代清楚?”君墨白怔了一下,还是回归正题。
木离默了默,关于凤家,她不想说。
窗外泛起鱼肚白,“天要亮了,一会儿王爷怕是还要早朝。”木离提醒他,淡淡的话里,夹杂着莫名地情愫,说不明亦道不明。
君墨白瞅了一眼窗外,朦朦胧胧的夜色,透着一丝微亮,未作迟疑,“你等着,本王一定会让你进宫,找你想要的答案。”话音一落,便飞出了窗外。
木离眉头紧锁,神情亦是落寞,许久不曾舒展,进宫找?呵,她冷冷一笑,到底找什么呢。
一个小小的端氏,无人授意就敢随意派人杀太师的嫡长女?
她怕是没那个胆色!
木离抚了抚前额,不知何时竟出了一头冷汗。
她吹熄了烛火,打算睡上一觉。
细微的呼吸声终于从房间传来,屋顶上的人,悄然离去。
街上一阵锣鼓喧天,将木离从睡梦中惊醒,恰巧,刘语嫣过来敲门,“公子,外面很是热闹,可要去看看?”
木离揉了揉脑袋,没睡好,头有些发沉,却还是朝外应声道,“嫣儿,稍等一下,我马上出去。”
刘语嫣站在外面应了一声,身子未动。
木离藏好那身青色女裙,重新恢复了一身黑色的男儿气息。
门从里打开,刘语嫣慌忙看木离,一脸羞色,转即又眉眼低垂,娇涩连连。
“外面既然很热闹,那本公子就带嫣儿好好去瞧瞧。”木离笑了笑,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刚到门口,就听到一阵冷厉地呵斥,“都闪到一旁,小心马儿不长眼!”
“都滚到一边去,刀剑无眼!”
“滚,滚,滚!”
木离皱了皱眉,这队伍如此浩荡,究竟是何人如此嚣张?
刘语嫣也是一脸迷糊,南边的人在天朝竟如此放肆?
队伍越来越近,木离抬起头,瞅了瞅,那豪奢的马车,忽然撩开了窗帘,朝她看来,车里之人与她四目相望。
凌风师兄?
木离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诧异着,车里的人竟朝她笑了笑,随手放下了窗帘。
木离眉目差点扭作一团,目不转睛地瞅着那马车渐渐远去,直到刘语嫣喊了一声,“公子”。
木离缓过神,“你说刚才那队伍是什么人?”她问道。
“语嫣也不清楚,不过,刚才有食客进来说,是南国来的使臣。”刘语嫣如实说,眼睛却不时地打量着木离。
南国的使臣?
师兄打南边来?
木离站着一动不动,眸子却沉了沉。
……
“皇上,南国的使臣到了,已经安排到了驿站。”福公公站在仁宗皇帝身旁,小声道。
“不是说明日才会到吗?怎么提前了?”仁宗皇帝从一堆奏折里抬起头,眼睛眯了眯。
福公公默了默,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回话。
“虽说提前了一日,也无碍,宫宴如期进行便好。”仁宗皇帝吩咐道。
福公公赶紧去安排,皇上口谕,他得赶紧去传达。
“等一下,先把楚肖叫进来。”仁宗皇帝见他要出殿门,又叮嘱道。
福公公不得不佩服皇上的耳力,他怎么就知道楚肖侍卫在外面呢?到底是一国之君,这武功造诣竟丝毫不差。
福公公赶紧退了出去,此刻哪敢肆无忌惮猜测帝王心思。
楚肖很快进来。
仁宗皇帝抬头,楚肖毕恭毕敬地站着行礼,“皇上,属下有事要奏。”
“说吧,可是凤府出了什么事情?”仁宗皇帝眼睛翻了翻,将手里的奏折,放到了一边。
楚肖没有隐瞒,将战王爷昨夜找猫的事情一一禀明,平铺直叙,无丝毫夸大其词。
“九弟喜欢猫儿?”仁宗皇帝笑了笑,不可置信地反问道。
楚肖低着头,摸了摸鼻梁,他也不怎么相信杀人无数的战王爷居然喜欢可爱的小猫。
可事实就是如此,昨夜他可是亲眼所见!
楚肖谨慎地抬头瞅了一眼上座之人,只能使劲点了点头。
据实禀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九弟不光喜欢猫儿,还喜欢男子,对了,就是那什么酒肆的公子,是叫离枫对吧?”仁宗皇帝眯着眼,笑意深浓,让人猜不透心思。
楚肖暗嘲,皇上这么揭战王爷的短,真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