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本王娶离丫头,没毛病啊。”战王爷忽然不再长篇大论,直奔主题。
众人无语凝噎,这是怎么意思?
这凤木离女扮男装,这是歪打正着了?
“既然九弟要娶凤太师之女,众爱卿如何看?”仁宗皇帝神色暗沉,淡声道。
“皇上,此举不妥,凤太师之女本是安王正妃,哪有皇叔夺皇侄之妻的道理?”一位言官走了出来,不怕死的谏言道。
言官嘛,自然是威武不能屈。
君墨白狠戾地瞪了他一眼。
言官慌忙低头,却并未退下。
“凤太师呢,你说说,战王这姑爷,你凤府是要还是不要?”仁宗皇帝一眼就瞧见了最前面的凤太师,哼,以为低头,朕就看不见你了!
“回皇上,老臣一切听皇上的。”凤太师不卑不亢,朝着大殿上行李作揖。
这个老狐狸,仁宗皇帝眼皮子翻了他一眼,咬紧了压根,嗓子沉了又沉,许久都不曾开口。
仁宗皇帝余光又扫了一圈,步老狐狸今日倒是消停,竟然没唱反调,“步首辅,你是何意?”
步首辅装傻充愣,竟然站着不动。
“步首辅!”仁宗皇帝忽然提高了嗓音,厉声道。
“啊,皇上,您说什么?”步首辅往中间站了站,一只手拢起耳朵,大声喊道。
“该死!”仁宗皇帝气得够呛。
“啊,地动啊,地动没事了。”步首辅竖起耳朵,又喊了喊。
仁宗皇帝忽地一下,拍案而起。
“又地动了啊,快,快趴下。”步首辅大喊一声,慌忙抱起头,蹲在大殿上。
仁宗皇帝又气又恼,这老狐狸,这是让地动震坏了耳朵?
“同意战王娶凤家嫡女的站中间,不同意的原地不动。”就不信了,还能制服不了你们。
大臣们稀稀疏疏地开始动弹起来,仁宗皇帝眉宇锁得更深了。
他不悦地闭上了双眸,眼不见为净。
谁知,等他睁开眼睛,中间一人没有,左边的大臣站到了右边,右边的大臣站到了左边。
啷个意思,没站到中间,也没原地不动。
既没有同意,也没有不同意,一群狐狸!
“都退下,明日早朝,不准中立,要不就是同意,要不就是不同意,谁再给朕混淆视听,朕治他不臣之罪!”仁宗皇帝气得拂袖而去。
大臣们面面相觑,慢慢开始离开大殿。
战王爷握了握拳头,罩着半面具的脸,更显阴沉。
他直接又去了母后那里。
刚下早朝,太后自然不知早朝之事,“九儿,赶紧过来用早膳。”
“不吃!”君墨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满身散发着冰冷之气。
“这是怎么了,可是边境又有战事?”太后不解,什么事能让九儿如此生气。
君墨白不言,就这么直直坐着,也不看人。
“去,打听一下,早朝怎么回事!”太后忍不住,吩咐一旁的公公。
不多会儿,小太监便来回话,自然是将早朝上的事儿,说了个一清二楚。
“大臣们疯了,这安儿已经去了凤家庶女为侧妃,岂有再娶凤家嫡女的道理,真是岂有此理!”太后恼羞成怒,发作道。
身边伺候的人,面面而视,太后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太后她老人家,已经坚持每逢初一十五,吃斋念佛了许多年,这脾气也比年轻时收敛了许多,更多的是慈眉善目,而眼下……
“太后,要不要请皇上过来?”嬷嬷小声道。
“不急,皇帝不是说明日早朝看结果嘛,明日再说吧,离儿这儿媳妇哀家是要定了!”太后下意识,放话道。
君墨白戴着半张面具的脸颊浮过一抹笑,很快又冷漠如常。
“若是众臣为难皇兄,九儿愿意做普通百姓,依然要娶离儿为妻。”他忽然站了起来,淡漠道。
被他这么一言,太后从愤怒中清醒了一下,九儿这是铁了心,要娶那凤木离?
这离丫头有什么好,不过就是有个仙风道骨的师傅,若是没有一个当太师的父亲,也和平常丫头无疑,虽说这长相不错,却也不是京城里最出挑的那一个。
这九儿到底是搭错了那一根筋,怎么就这么轴了呢?
太后拢了拢衣袖,“九儿莫气,母后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的。”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又如何忍心看他受情感的折磨。
嬷嬷见战王爷身子动了动,似乎没了刚才的怒气,刚进吩咐人准备早膳。
“去,让离丫头也进宫,哀家顺便问问她的想法。”太后想了想,觉得这两人怎么也得当面问上一问。
万一是九儿剃头挑子一头热,岂不是浪费感情?
“太后,那这早膳?”嬷嬷一下子还真不知如何是好,可要等那凤木离一起用早膳?
“离丫头进宫,肯定要收拾一番,早膳不用等她,一会儿午膳准备的丰盛一些。”太后吩咐道。
那丫头,她倒是喜欢,不过也要看缘分,万一不是两情相悦,岂不是强扭的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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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将早膳摆上,太后竭力邀请,僵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