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丫头都多大了,还这般哭哭啼啼,再哭,祖母可是要笑话你的。”凤老夫人见木离落泪,有意打趣道。
离丫头再哭下去,哪里还舍得让她嫁人。
“离儿多谢祖母,“木离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接跪在了地上。
“丫头,怎么还跪下了,快起来。”凤老夫人没想到,这丫头竟行如此大礼。
木离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才缓缓抬起头来,“离儿之前任性,才会连累凤府上下,上祖母为难了,以后离儿一定以凤府为重。”
“好,过去的事儿,莫要再提,丫头过的好,祖母也心安。”凤老夫人起身,将她扶了起来。
木离站起来,看着祖母的眸子里,全是坚定的光芒。
“丫头,去吧,好好歇着。”凤老夫人抓紧她的手,满眼宠溺道。
木离用力点了点头。
用过晚膳,木离早早地歇下,不知怎么回事,身子困乏的厉害。
刚躺到榻上,忽觉小腹一阵不适,恍惚一股热流淌过,木离哀嚎一声,满脸痛苦。
“主子,你怎么了?”刘语嫣听到动静,慌忙跑进来。
“我肚子痛。”木离不明所以,只能告知。
刘语嫣慌了,见木离一头冷汗,正要出去请大夫,却见木离一个翻身,裙衫上点点血红,一下子红了脸,“主子,你来月信了。”
“啊,月信?”木离一头雾水。
刘语嫣也有些奇怪,她跟了离主子有段时间,离主子似乎是刚有月信,已经过了及笄,这月信似乎比同龄的姑娘来得迟了些。
“主子,莫担心,嫣儿去给你那月事带来。”刘语嫣说着,赶紧往外间跑。
不过片刻,刘语嫣便跑了回来,手上拿了好几条,花花绿绿的东西。
木离瞅着她,怔了怔,这东西怎么用?
刘语嫣见她窘迫的样子,心里诧异,主子莫不是不知道这东西?
转念一想,听闻主子三岁便上了灵山,山上都是修道之人,没人伺候,怕也没人告诉她怎么回事。
“主子,莫怕,嫣儿告诉你如何用,……”
刘语嫣将木离搀扶起来,木离在她的帮助下,总算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要睡,顺便也换好了睡袍。
“主子,你先歇着,嫣儿先把这有污渍的裙裳拿去洗。”刘语嫣倒是知情达理。
木离满脸苍白,一脸憔悴无力,实在说不出话,便点了点头。
刘语嫣退了出去,木离趴在榻上痛苦难忍。
君墨白回了府上,天色刚擦黑,他便忍不住又来了凤府,当然,是偷偷从窗子跳进来的。
虽说定了亲,白日可以光明正大地从大门进,这晚上,嘿嘿,还是得偷偷来,免得传出去,有损离儿名声。
粗心的战王爷竟还知道顾及离儿声誉,倒还算是孺子可教也。
他一进来,便见离儿侧脸趴在榻上,手按着肚腹,眉眼拧锁,满脸痛苦的样子,“离儿,你怎么了?”
一步上前,直接抱起她,就要往外跑。
刚刚好一些的木离,被他这么一抱,感觉全身像撒开的水闸,奔腾的小河流,顺着睡袍,哗哗流淌。
她禁不住嘶喊了一声。
“怎么回事,可是毒没解清?”君墨白紧张不已。
“王爷,放我下来。”木离唇角煞白,努力地迸出了几个字来。
君墨白手顿了一下,还是很顺从地将离儿放回榻上。
“离儿,你很疼?”他见她咬紧了牙腮,紧蹙着眉头,恨不得替她挨这份痛。
“王爷,我没事,没有中毒,你回去吧,不吉利。”木离忍着,怕他误会,刻意多说了几句。
“什么不吉利,你说本王不吉利?”君墨白生气了,语气有些加重。
木离懒得理他,扭过脸去。
正巧刘语嫣洗完了裙衫,走了进来。
看见君墨白在屋子里,先是一脸诧异,很快又压制了思绪,“见过王爷。”
君墨白瞥了她一眼,不语。
刘语嫣愣了愣,这王爷真是脾气甚大,冷漠又无礼,若是离主子嫁过去,岂不是要受欺负?
她正思索着,却听到君墨白冷声问道,“你家主子怎么了?”
“回王爷,主子,主子来了月信。”刘语嫣回到。
君墨白瞅着她,一脸懵,月信是什么鬼?
“月信就是葵水,从孩童成为女子都会有,将来才会生产子嗣。”刘语嫣不知怎么,又不怕他了,便大胆地多说了几句。
对于战王爷这种常年行军打仗,不近女色之人,还是得说清楚。
君墨白这下倒是清楚了,他虽没碰过女子,可他知道女人要生孩子,他又不笨,一说倒也明白。
“可要找太医开些药?”他想了想,还是问一问比较好。
“不用,奴婢去熬了姜糖水,一会儿就好。”刘语嫣说着,退了出去。
君墨白看着木离痛苦不堪的样子,满是心疼,他想替离儿分担痛苦,便将身子往前靠了靠。
他伸出手,放在木离的小腹处,轻轻地揉了揉,他不记得在哪儿见过,似乎自己脑子里一闪而过,总觉得这样揉上一揉,便能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