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修远一把扯下身上的玉佩,递到木离面前,“这是沐家令,五洲大陆,随你畅行,若是你想离开天朝,都随你。”
木离瞅着他手里的玉佩,不知所措,自己何德何能被他如此看重?这玉佩能号令整个沐家,她不是不明白,若说它价值连城,怕是都有可能小看了它。
沐修远扬了扬嘴角,将玉佩塞到木离手上,扬长而去。
等木离回过神来,人早已不知所踪。
孤北辰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
“离儿,这是修远的一番好意,先收起来。”凤木泽挑开话语,打破了屋内的静寂。
木离看了君墨白一眼,不知为何,她有些打怵他的眼神,掠夺中带着警告。
她慌忙低了低头,偷偷瞄了一眼桌上的玉佩,手颤了颤,这玉佩,她真不敢拿。
“这玉佩大哥先替你收起来。”凤木泽可不管那些,就算离儿嫁给战王爷,他还是大舅哥呢,怎么也比他大。
离儿不知玉佩的价值,他可清楚,这不是价值连城,而是富可敌国。
这五洲大陆,哪个皇室会开罪他们沐家?不会,巴结还来不及呢。
君墨白见凤木泽收起了玉佩,眸光冰冷到了极点,却……并未开口怒斥,只是拉紧了木离的手,“本王不会给你离开的机会。”
木离心不在焉,哪里听他说了什么,自然是木头一样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大哥收了玉佩,是不是他更愿意接受沐家,而非天朝皇室?
木离矛盾起来,她向往自由,却不表示任由人摆布,那样的话,她又岂会甘心。
她鼓了鼓腮帮子,感觉牙疼的厉害。
君墨白也有些头疼,他只想要离儿,怎么就这么难?莫非是月老在搞鬼?
除了君家六位皇子,眼下还有这沐修远,就连对面的孤北辰也是存了心思,就算他面上不显,却不代表他心里不是这般想。
看来这战王爺的身份没选对,不该听某尊的建议,怎么瞧着沐家少主的身份更妥切一些。
……
酒肆外面,南国太子南凌风抬脚走了进来,张伯一见他,心里暗呼不好,今日这是刮了什么风,离主子一来,把他们都给吹来了。
“掌柜的,你们主子可在?”南国太子南凌风笑着走到张伯跟前,问道。
张伯瞅了一眼楼上,不知该不该说在,南国太子的这身异域打扮,上次一进来,他便注意到了,又和离主子一起说笑,怕是旧相识,虽说离主子没多说,他也明白,这些人身份不一般。
离主子本就是凤太师之嫡长女,身份尊贵,认识他们这些权贵,倒也不稀奇。
作为酒肆的掌柜的,他还是做好本质工作好了,想到此,张伯低了低头。
南国太子南凌风瞅他一眼,笑了笑,往楼上走。
看掌柜的眼神,也明白,他家主子这是在呢。
小师妹在酒肆,总比在凤府方便多了,他一个异域的太子,到天朝的太师府上去,确实多有不便。
一想到在灵山上总能碰见小师妹的时光,便觉得甚是美好。
“师妹,”南凌风叩了一下门,喊了一声。
屋子里的人,瞬时怔住,今儿个到底是啥日子?
“在,”木离应了一声,心里却莫名地舒了一口气。
她起身,打算去开门,岂料,君墨白一个闪身,便抢先打开了门。
南国太子看着屋内门口站着的战王,满眼惊诧,又朝里瞟了一眼,这是有客在?
“凌风师兄,”木离在君墨白身后,喊了一声,她不怕别的,真担心这战王爷会发火。
万一,他发火,搞不好会殃及池鱼。
南凌风见君墨白把着门,不闪开,也不恼,笑了笑,“凌风有幸在这酒肆偶遇战王爷,一会儿请王爷赏脸,一同喝上一杯。”
君墨白顿时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这南国太子自称是离儿的师兄,在灵山上,他怎么没见过?
离儿倒是偶尔下山,不过都是凤木泽来探望,这南国太子是怎么回事?
“王爷,”见战王爷依旧抵着门,不让他进去,南凌风又喊了一声。
君墨白冷着个脸,往一旁站了站,并不多言。
人人皆知天朝的战王爷用兵如神,杀人如麻,冷寂无情,自然少言寡语,倒也稀松平常。
木离觉得脸上有些冒冷汗,她低了低头,萌猫伏在脚下,只好将它抱起来,挡一挡,虽说它只是一小只。
“在下南国太子南凌风,这两位是?”南凌风走进来,先开口。
他虽说是南国太子,但从不以势令人。
“在下天朝吏部侍郎,孤北辰。”孤北辰站起身,拱了拱手,脸上的笑意依在,彬至有礼。
“原来是今年的状元郎,孤大人,失敬。”南凌风回一淡笑,他所见所闻甚广,一听孤北辰名讳,顿时眼前一亮。
孤北辰并未多话,等南凌风坐下,他才坐了回去。
“这位是?”南凌风坐下,看了一眼凤木泽,这位公子有些面生。
“这位是本王的大舅哥,怎么,南国太子也要认识一下?”君墨白走过来,抢话道。
木离刚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