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儿,你对战王爷究竟是何感觉?”凤木泽紧握着手里的聘礼单,看向木离。
就算木离不是父亲的女儿,他这个大哥还是把她当做嫡亲的妹妹来看待。
“不管是何想,离儿只能嫁给他。”木离瞅了大哥一眼,淡淡一笑,眼神里全是对大哥的安慰,示意大哥不必为自己担心。
“那南国太子也不错,他还是离儿的师兄,更近一些。”凤木泽又道。
木离瞅着他,有些摸不清,大哥不过和人喝了一顿酒,就把她这个妹妹给卖了?
“大哥,感情的事儿,不是说近便能相互欢喜,大哥就莫要操心了,看你喝了不少酒,早点睡?”木离试探着,想赶大哥走。
这喝多酒的人,难免废话连篇。
当然,大哥可能都是肺腑之言,但她眼下真得是困了,眼皮子生硬,根本就睁不动。
“离儿,你撵我?”凤木泽忽然站了起来,逼近她。
木离往后一退,大哥怎么回事,生气了?
凤木泽看着她朦胧的睡眼,竟慢慢将头低了下去,朝着她的樱唇,敷了上去。
木离恍然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踉跄地往后地退了一步。
“大哥。”她喊了一声。
凤木泽回过神来,脸颊一红,落荒而逃。
木离怔了怔,大哥真是喝多了,这是把自己当做了某个相好的?
看来大哥有了意中人,很快便要好事临近了吧。
木离想着,更加坚定了要嫁给战王爷的心。
只有自己不逃,果断嫁人,才会让凤府上下不受牵连,才能阖家幸福。
木离吁了一口气,起身将门阀扣上,转身吹熄了烛火,躺在榻上,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
“帝尊,你觉得离儿怎么样?”
“离儿是最好的女子。”
“嘻嘻,帝尊说谎,离儿既然是最好的,你为何不娶离儿?”
噗地一下,冥玄帝尊呛了嗓子,发出低沉的咳声。
“帝尊,您老人家怎么这么不小心,喝茶都能被呛着,若是让小仙听了去,岂不是笑话?”
冥玄帝尊憋住咳嗽,看着她,不再张口。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莫不是离儿太美,帝尊找不到言语来形容?”她又道。
冥玄帝尊忍不住,直接起身走了出去,这丫头太栝燥,他实在不能再淡定地和她呆在一处。
他必须出去走走。
天后怎么能把这小丫头托给自己照顾,分明是故意来给他添堵的。
……
“离主子,你醒了吗?”刘语嫣在门外叩门,不是她非要催人起,关键是管家来报,说是一会儿战王府的人来送聘礼。
木离睁开惺忪的睡眼,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又是一夜梦境,怎么总是梦见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儿来,真是奇了!
“语嫣,稍等一下,我马上起身。”木离说着,从榻上起来,去给刘语嫣开门。
门打开,刘语嫣瞅着有些恍惚的木离,离主子这是没睡好?
“离主子,嫣儿先伺候你梳洗,一会儿战王府来下聘礼。”刘语嫣有些激动,虽说那战王爷带着面罩,但似乎对离主子很不错,几乎是惟命是从。
木离点了点头,转身回去准备更衣。
刘语嫣看着她淡然的模样,有些莫名,离主子这是不高兴?
“离主子,这件太过素净,不若再换一件?”见木离依旧拿昨日那件青衫,赶紧上前道。
木离瞅了她一眼,本想说无所谓,想想又觉得撅了人好意,便开口道,“那你挑一件,我换上便是。”
不多会儿,语嫣从一箱子的衣衫中,找了一件淡紫色的百蝶流苏裙。
木离怔了一下,这箱子里还有这么一件裙裳?
她瞥了一眼,裙摆的蝴蝶映立翩然,欲欲而飞,看起来还不错,“就这件吧。”
刘语嫣边帮她更衣,心里边寻思,离主子真是奇怪,女伴男装时,均是一身黑衣,偶然一两次白衫,转天便会换回来,这穿回了女装,除了淡淡的青色,她还真没看见离主子穿过其它颜色。
明明是个美艳动人的少女,为何偏爱淡青色?
她心里寻思,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伺候好了裙裳,她又给木离梳了一个很搭配衣衫的流云发饰,木离起身,轻轻走动了几步。
刘语嫣一下子晃了神,知道离主子清丽照人,没想到,竟如此夺人眼目,这身姿莫不是瑶池畔的美人?
坊间有流传美人图卷,传言是那天上瑶池的美人,刘语嫣没见过画卷,却妄自猜测,那瑶池的美人,怕是也比不过她家离主子这般美艳。
离主子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连着那流苏裙上的百蝶跟着晃动,似翩翩起舞,婀娜动人。
“嫣儿,愣着作甚,走吧。”木离回身,笑着看她。
刘语嫣脸色微微一红,连忙上前扶她。
“不用扶着,我又不是年迈,一旁跟着便是。”木离不抬手,只是淡淡一笑。
刘语嫣连忙放下手,跟上她。
这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往前院走。
正巧,战王府的管家,已经领着人陆续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