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木离倒并非非要吃,只是瞅着刘语嫣眼巴巴的样子,不忍拂了她的心,便笑着道,“嫣儿喜欢,我们便去瞅瞅吧。”
“离主子,人太多,你莫要去了,嫣儿自己去。”刘语嫣很高兴,眼里的希冀掩不住。
木离看着她,点了点头,笑着打趣她,“那你快去,一定要挑几串大的,要不不甜哟。”
她今日心情确实不错,兴许是君墨白的承诺,也许是明日成亲带来的喜悦。
刘语嫣跳下车,朝着人群跑了过去,她个子娇小,一会儿便淹没在人群中。
等木离再瞅,怎么也没看见她的身影,她暗暗一笑,这语嫣姑娘长得太娇小了些,人一多,竟然看不见脑袋。
算了,等着吧,一会儿怎么也得回来。
她在马车里坐着,闭目养神。
一个孩童,敲了敲马车的车厢。
“去去去,哪里来的毛孩,莫要惊扰我家小姐。”马夫看着孩童脏兮兮的脸颊,不悦地轰撵他。
木离掀开轿帘往外瞅,小毛孩一把撒开,眼前一个迷糊,木离直接昏倒在车厢里。
“快,抓住那个小毛孩。”车夫大喊起来。
下人一听,全都跟着车夫追了上去。
小毛孩像个滑溜的泥鳅,钻入人群,消失不见。
暗处,几个黑衣人跳了出来,若细瞅那眼眸,定是与天朝人不同。
木离竖耳一听,大喝一声,“你们什么人!”
跟踪别处的暗卫,一听木离姑娘的声音,全都跳了出来。
两伙人扭打在一起。
一袭白衣飘过,跳进马车,“谁!”木离眼下被迷了眼睛,看不清,但耳朵甚是灵敏。
“主子有令,不能伤你,跟我走。”白衣压低了声音,轻言。
木离竖耳听,却未曾听过此声,“你们主子认识我?”
白衣不作声,木离趁机掏出短剑,直接刺向她,谁知竟全身无力,短剑直接掉落。
白衣弹了弹衣袂,怔怔地看着她。
片刻功夫,木离竟昏了过去。
下人们找不到小毛孩,便赶了回来,
马车跟前一片狼藉,车厢里早已没有大小姐的踪影。
刘语嫣拿着几颗糖葫芦回来,瞬时也傻了眼,“离主子呢?”她惊呼道,她喊惯了离主子,从不喊小姐,她觉得是对凤木离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提醒。
“语嫣姑娘,小姐,小姐不见了。”马夫岁数大一点,虽说害怕,却还是能说出话来。
不像那几个年轻的,吓得不敢吱声。
“快,快回府,报告太师。”刘语嫣定了定神,赶紧吩咐道。
下人赶紧往会跑,马夫拉上刘语嫣也往府里赶。
*
“什么,离儿不见了?”君墨白见着一身是血的暗卫,愤懑不已。
暗卫受伤不轻,他们五六个兄弟,只有他赶回来报信,那几个全都追了过去。
“他们几个呢?”君墨白忍住,问道。
“全都追了出去,往灵山脚下,瞅功夫,不像是天朝人。”暗卫说着,便昏了过去。
君墨白微怔,直接闪出战王府。
*
凤太师瞅着气喘吁吁的下人,一张老脸阴沉,突然重重一脚踹在前面之人胸口,他千叮咛万嘱咐,以离儿的安全为重,他们可倒好,竟追一个小毛孩,起码的调虎离山计都看不穿。
真是枉有一身功夫,一点没用上。
刘语嫣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凤太师瞥了她一眼,让她滚回院子。
凤木心回府,见府里乱作一团,喊来管家一问,才知道是她那好姐姐,嫡长女姐姐,失踪不见了。
搞不好,还是让人给绑架了,禁不住在心里透着乐。
死在外面才好呢。
若是不用自己动手,便被人破了身,更好。
看明日这战王爷怎么娶她!
嚄,不对,说不定明日这娶亲,怕是也要取消了。
她偷偷掩着嘴,阴阴一笑。
既然回府了,怎么也得去问候一下母亲,姨娘死了,她可不能让秦氏这所谓的母亲,好过。
就算不能动手,可能动嘴啊。
……
木离躺在马车上,昏昏沉沉。
马车晃晃悠悠,晃得人有点想吐,木离终于醒来。
她微眯着眼睛,依旧看不清,这是哪儿?
她手脚无力挣扎了一会儿,只能往车厢靠了靠。
白衣背对着她,不言不语。
木离却能感知他的存在。
她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用力咬紧了压根,“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白衣转过神来,淡淡一笑,声音依旧,“小姐多有得罪,主子是要我等请你回去。”
木离一怔,什么主子,请她?请她回去?
什么意思?
“你们主子贵姓?”木离知道他不会说,还是打算一问。
“主子姓甚名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不会伤害小姐。”白衣又道。
经过一路,他声音一直平和无波。
木离蹙了蹙眉,有点恨自己没多翻翻师傅的医书。
这什么东西,如此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