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孩子的原因,两个人走的更近了,孟大娘也更信任那女子,家里大小事渐渐都交给那女子处理,把时间和精力都用在照顾那个男孩身上,一心指望和男孩更亲近,对自己的女儿晴晴反而多了些疏忽,晴晴多次提醒母亲要尽好当家主母的责任,家里事务还是自行掌管的好,孟大娘还是一笑了之。就这样,晴晴对母亲越来越失望,对母亲的话更是充耳不闻,误会也越来越多。那女子本来忌讳晴晴,便不时话里有话提点孟大姐晴晴大了,女大不中留,该找婆家了,但一定要找门当户对,家世品行样貌都好的,绝不能委屈了晴晴。听了女子的话,孟大娘也觉得晴晴大了,该是出阁的时候了,女孩子不可能一辈子留在娘家。
很快家里就给晴晴订下一门亲事,男子家里也是经商,和晴晴的父亲交好。男子相貌普通,但品行正直,踏实可靠,晴晴因着父亲的关系,和男子也见过几次面,彼此都很中意对方。晴晴也因对母亲的失望以及对那女子的厌恶,想早早离开家。置办嫁妆时,孟大姐才感觉到女儿就要离开自己了,以后聚少离多。所以和丈夫商量想给女儿的嫁妆置办的丰盛一些。丈夫也出于对女儿的疼爱,同意孟大姐尽量去张罗。女子见状,给孟大姐丈夫吹枕头风,说晴晴出嫁,嫁妆适宜就好。毕竟家里还有儿子要继承香火成家立业。孟大姐丈夫更疼爱儿子,便又主张嫁妆适宜就好。孟大姐无法,只能听丈夫的。晴晴倒是不在乎嫁妆多少,只为母亲担忧,出嫁前祈求父亲替自己照顾好母亲。结果出门前,孟大姐检视嫁妆,发现比提前拟定好的更少了一些,问那女子,女子说时间仓促,好多东西都是计划去外地买的,本地的成色不好怕委屈了女儿。结果日子到了采购的人还没回来,女子一个劲埋怨自己办事不利。孟大姐也无法,也明白了一些。觉得对不足女儿,女儿出门前自己没有去相送,一个人偷偷哭了很久。
女儿出嫁两年,从未回过娘家,孟大姐想女儿了就偷偷去看看,从女儿的邻居那里打听女儿的境况,知道女儿过的挺好也安心了,可心里对女儿那份愧疚深深的折磨着她。女儿走后,那女子渐渐暴露了真面目,家里大小事自己做主,再不跟孟大姐商议,包括下人也渐渐对孟大姐冷落起来。孟大姐后悔自己没能听女儿的话。因丈夫常年在外经商,捎信说想念儿子,让女子带着家丁和孩子去团聚,听说女子要走一段时间,孟大姐缓了口气,想着女子走后自己再把当家主母的位置夺回来。没想到女子走后不及一月,有人来收房子,说孟大姐丈夫把房子卖了,孟大姐大吃一惊,跟来人问明情况,原来孟大姐丈夫上个月就把房子卖给他们了,但约定这个月底收房子,因孟大姐的丈夫病逝了,只能提前收房。听说丈夫病逝,孟大姐简直不可置信。那女子才不久接到丈夫的信,带着孩子去团聚,怎么突然病逝?
来人说孟大姐丈夫确实病逝了,当时那边的友人还捎来信,让家人过去照顾。孟大姐一头雾水,她根本没有收到丈夫的信。旁边的仆人看看事已至此,只好和孟大姐说实话,原来孟大姐的丈夫确实给她捎来信,只是那女子不让和孟大姐说。慌称孟大姐的丈夫想孩子了,便带着孩子和家里的金银细软走了。孟大姐悔不当初,遣散众人,变卖家当,自己临时找了个住处,又让人把丈夫病逝的消息和具体地址告知了女儿,原以为女儿会来找她,没想到女儿跟女婿直接去把父亲的棺木运回来安葬,又打听到那女子拿着钱带着孩子不知所踪。孟大姐在丈夫坟前大哭一场,此后一个人以给别人家帮工为生,因她做事踏实可靠,很受大家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