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写到:尊主有命,同往魑魅。
翌日,展皓便命硕方带大部队继续向东行进回穹京。他则要与章启经得毋道往南去寻魑魅城。可离别前却始终不见千暮,不觉有些困惑,心想是否因自己那日态度太过坚决,语气重了些,惹得她不悦而不愿前来相送。
哪知千暮一早便躲了起来,一直偷偷跟在展皓与章启身后。可她担心前路凶险,因而也并未告知画已。画已在随军马车中未见到千暮的身影,便猜想千暮八成是跟着展皓去寻魑魅城了,立即借了一匹快马追了上去。
千暮行至一岔路口,因脚步慢了些,没能看清他二人究竟走了哪条道便迷了路。千暮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正要调头往回赶,一阵马蹄声忽地由远及近传来。十几个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彪形大汉,一边抽着马鞭一边叫嚣着奔袭而来。千暮见来者不善想要逃跑却已然来不及。
“小娘子可是在这儿等我们!”一绿袄的土匪率先在千暮面前勒了马,挡住了千暮的去路,嬉皮笑脸叫嚷道。
“这小妞儿长得真俊啊,我第一个来!”后面紧跟着来了个穿褐袍的,一脸猥琐。
“凭什么你第一个呀?我先看见的,要上也是我先上啊!”绿袄的自是不答应。
“都给我让开!”一黑脸大胡子的土匪骑着匹枣红色的马气势汹汹道。褐袍和绿袄不敢再多说一句,众匪也都退让开来,看起来这大胡子便是这帮人的头头儿。
千暮心想:糟了!这是遇见土匪了,没了性命是小,可被他们捉去了恐怕就不是死了那么简单了!也不知展皓走了多远,能否听见呼救的声音。现下也只能先与他们周旋,只盼展皓或禄朝军能听见声音前来相救。
“这位大人有礼!我是禄朝军家眷,前往军中寻夫,还望大人行个方便放我离开。”千暮想着搬出禄朝军或能让这群人有所忌惮。
“呦!还是个有主的?你当抬出禄朝军我们就能放你而去?吓唬谁呢?”绿袄的显然不信,嘲弄道。
“那爷就让你见识见识是我厉害还是禄朝军厉害。”褐袍这不怀好意的话引得一众土匪哈哈大笑。
大胡子一言不发,驱马近前几步,长枪一挥,朝千暮手臂刺去。
“啊!”千暮疼得叫出声来,一个趔趄险些没有站稳,白皙的手臂被划出个口子,瞬间渗出血来。
“带走吧,是没有灵力的个人族!”黑脸大胡子龌龊道:“去给弟兄们好好放松放松。”
眼见千暮就要被拉走,树丛后钻出个人来,“且慢且慢!”
千暮一看,来人正是曾在皑霜城城郊救过她的莱视,他着一身粗布麻衣,脸上依旧透露出机灵。
“你是何人?”大胡子问道。
“小人是穹京城宰傅大人府中管家,被派去给征战灵崖的禄朝军送信的。”莱视继续道,“这是我家娘子,与我一同前来。”
千暮躲到莱视身后,道:“相公怎才来......”
大胡子问:“宰傅?可是盱眙?”
“不错,家主正是天界上仙盱眙!”
这帮流寇听说过盱眙也对其有所忌惮,因而不敢轻举妄动,大胡子问道:“仙族怎会需要你个人族的管家,管得什么家!”
“家主在凡界穹京城城西另有一座府邸,小的不才,就是这府邸的管家,平日也帮家主跑腿办些他不便出面的凡界之事。”
“没错,盱眙在凡界是有一座府邸的。听说有道上的朋友曾给里面送过东西,那宅子可豪华得很。”褐袍先是对大胡子道,而后又问道,“那府中可有什么宝贝?”
莱视笑着回:“各位说笑了,难道是打府中宝贝的主意?这可要不得,家主灵力修为高强,府外还有重重护卫。”
大胡子道:“宝贝我们要不起,就想涨涨见识!你既是管家,宝贝所藏之处必然知道!”
莱视道:“我身为府中管家也不便轻易道出家主藏宝之处,还请各位爷见谅。旁的宝贝且不说,府中后院有一奇石,近看流光溢彩,远看乃是个‘寿’字,单这一样都都人人称奇。”
“没错。听说是有这么块石头。”褐袍低语向大胡子道。
“这是小的的腰牌。”莱视见大胡子还有所狐疑,赶紧从怀里掏出腰牌并一大包银子递到大胡子手里。
大胡子看了看腰牌,又颠了颠那包银子揣入怀里,将腰牌扔回给小眼男人,道:“既如此,就放你们离去。”
正当千暮以为逃过一劫,绿袄的却道:“等等,你外出办事为何带个家眷?”
莱视答不上来:“这……”
千暮机智道:“我虽是女人,但宰傅大人让我去禄朝军营对我也另有安排,其中缘由不便多说,也是为了各位爷好,”
“老大,听说盱眙和朝中的大将军戕怒不和,不知是有什么安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褐袍向大胡子道。
大胡子道:“好,那你们速速离去,也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