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用自己的兽角做此凶箭?”
芽昼道:“央离只说是偷来的,逆髓也说的确有人来求过他,他才做了碎魄,不过此人并非央离,正因如此魔尊大人才准了逆髓出雪域去寻此人问个明白。”
画已道:“难怪!上山采药的禄朝军才会遇见逆髓。”
芽昼却讳莫如深一笑:“仙兵上灵崖也是魔尊大人的筹谋,只不过顺便叫逆髓下了手而已。”
可画已依旧满面疑云:“陨莫是圣兽,有元神相互,为何央离知道碎魄箭一定能杀得了她?”
芽昼解释道:“央离说她早先已知晓陨莫是为了修复元神才会吸了她族中小妖的魂魄,因而得知陨莫元神不稳。而碎魄箭专门射杀没有元神或元神不稳者,正好能杀了陨莫。陨莫当时是心甘情愿以身挡箭,求生之心志不坚,元神的防护之力自然就弱了很多,魂魄才被箭所重伤。”
画已眼中含泪,问:“可她如何就能确定陨莫会挡箭?莫非......”
“不错,自陨莫被逐出雪域后央离就一路跟着你们,所以知道下蛊之事。她说若是陨莫没有挡箭,射中的便是你附在展皓身上的魂,你若魂飞魄散,让陨莫体会至亲之人死于眼前的痛苦必然比杀了她还痛快。”芽昼道。
画已恨恨道:“她竟如此狠毒!难道仅仅是因为族中死了个小妖吗?这未免也有些过激了!”
“小妖之命难道不是命吗?比起陨莫所作所为,央离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不过魔尊大人也说不必再深究,罚了央离以真身浸入袭江驻守三百年。夗歧也受了牵连……”芽昼又问,“你可知陨莫为何需修补元神?”
“这……”画已依旧支支吾吾掩饰陨莫所做之事。
“你还要袒护她到何时?”芽昼斥责道。
画已连忙跪地:“生王赎罪,她现在已前事尽忘,还请魔尊大人莫再追究。”
见画已东掩西藏,芽昼也不再深究:“魔尊大人才无暇去管陨莫之前所做的那些荒唐事,只不过现在她以千暮的身份潜伏在仙族圣太子身边,不管是否失忆,你务必要盯紧了她,不可再生事端。”
画已道:“是,属下此番还有一事相告,逆髓暴露了魑魅城,因而展皓欲前往魑魅城调查我教之事。”
“魑魅城岂是他想去便去得,只不过使仙族太子离开禄朝大军本也在魔尊大人的计划之中。你和千暮也随他一同前往,一路上相机行事。”芽昼道。
另一边,班师回朝的禄朝军且行且停刚走了几日,硕方便接到了禄徽的神旨。果真如巳一朝所言,禄帝传旨命他带大军返回灵崖继续死守灵崖山,山上有任何风吹草动务必第一时间上告天界,且无召不得回穹京。军中无论过门仙兵还是人族将士皆有怨言,称灵崖气候险恶,怎能在那里长久驻军,但天命不可违,硕方也只得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