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意这次的装扮没上次全,那与往昔几乎一模一样的模样几乎暴击李同光的心灵。只见李同光呆呆地看着任如意,不敢大口呼吸,刚刚嚣张的气焰瞬间像被浇了一盆水。
“既然,你说我长得像你师父,那是一种缘分。本郡主便代替你死去的师父好好管教你。”任如意挽起袖子,一把掐住李同光的下巴,“臭小子,你想清楚你到底想做什么?一个再,再而三看到我的脸便方寸大乱,我以前是这么教你的吗?”她手上的力道在李同光脸上清晰可见,“我本来还不确定。在你面前走来走去后,我发现你每次都丢了魂。要是身在战场,你这是要丢性命的!”
“师呜......”
李同光眼中的泪意开始打转。
“你说你要我,你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话里话外,把我当成一个物件!”
任如意的怒火已经从她的声音中窥见一二。李同光一把保住任如意的腰跪了下来。
“师父对不起,”李同光的脸埋在她的腰里,裙摆挡住了泪光,“鹫儿不是这个意思。鹫儿就是怕你再难过了。师父对不起!你不要生气!鹫儿错了,鹫儿真的错了。不要丢下鹫儿!”
任如意眼角也有些泪花闪烁。宁远舟正想说什么,被任如意的眼神瞪了回去。等他的情绪渐渐稳定,任如意再继续说着。
“鹫儿,”任如意轻轻拍了拍李同光的头,“师父知道你敬重我。但是真的,只是敬重吗?”
李同光还抱着任如意不撒手。
“你若不能正视自己的情感,明白自己的想法,他日再来一个与我相似但别有二心之人,你该怎么办?若是有人拿着你师父我,暗算你、伤害你,你又该怎么办?”
话至此,宁远舟和杨盈都听懂了。即使身穿梧国的衣裙,满头的珠钗步摇,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是少年成名、名震四方的安国朱衣卫左使任辛。
未过多久,李同光收拾好自己的表情,向任如意郑重地行了一礼。
“感谢郡主教诲。日后路上诸位必能安然迎回梧帝,而后荣归故里。本侯先行回去部署一切。”
说罢,便离去。
看着李同光的离去,任如意也甩袖离去,只是留着一只手保持着长袖挡在身前,将被泪水浸湿的位置挡住。
“如意。”
宁远舟追着任如意而去,但是任如意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宁远舟一把子将任如意拽了过来。
“如意!”
“放手!”
任如意抬手一掌将宁远舟拍开。
“你怎么生气了?”宁远舟吃痛,但是不停地忍着。
任如意的怒火像是被浇了一桶油。
“我刚刚教我的徒弟,你是不是想插手?”
“我那不是因为他失控了吗?”
“他失控了吗?”任如意一顿一顿地重复着,“他失控了吗!”
宁远舟的气势忽然泄了一半:“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几次三番插手?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行?”任如意的声量控制了下来,但是怒意不减反增。
“没有,如意我没有这么想。”
“你说要敬我、爱我,但是却屡屡干涉我行事。哼,你不是觉得我不行,你是根本上觉得自己才应该是世界的中心,只有你参与才可能成事罢了。”任如意将自己的袖子从他手中抽离,“你从未打从心底,尊重过我。”
“如意,我没有。”
“远舟,你从未是真心想远离朝堂,但是却要我为了男人远离尘世,你可有想过这是否公平?”
“男人”二字被任如意重重说出,仿若一道利刃扎进宁远舟的心里。
“我想远离的心,难道你......”
“你说过,我也说过。你知道我不是指政局权力。”任如意抬手阻止他说下去,“你未想清楚却来要求我放下一切离开此间。你可有想过我有自己的愿望?”
“我不是跟你说过......”
“当你听到我的愿望后,你张口便是说为了一个男人,去完成他的理想。莫说折中的法子,你连商量二字都未曾提及。这就是你所谓的尊重吗?”
宁远舟不再反驳。
“你可还记得我一身的本事,我一腔的热情?世人于水火,我乃当世浮木。即使不能救起所有人,但是能救一个是一个。”
任如意转身离去,离去时还在说着。
“我本以为这几日,我们好好思考,我与你还有缘分。罢了,就这样吧。”
宁远舟喝酒后的咳嗽声响彻整个驿站,杨盈看完两人争吵的场景,拔腿飞奔向元禄。
“元禄元禄!”杨盈喘着气,拉着元禄的手臂,“怎么办啊,远舟哥哥和如意姐又吵架了!”
元禄扶着杨盈到一旁的石椅坐下:“那个长庆侯做什么了?”
“他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