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屿一时间找不到理由去反驳,难道真的是他伤了一个爱慕他的女生的心?
“有道理但不多。”脸上的巴掌印泛红,祁屿很是厌烦那个愚昧暴力的女人。
可任谁都知道祁屿心里一直有一个白月光。
就算喜欢也不会有结果的。
莫旭手里拿住总裁刚刚给他的支票。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总裁被里面爱慕他的小女生给糊弄了?
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周姑娘。”莫旭礼貌在外面敲了敲门,拿着手上的一张支票,是用来补偿里面的周小姐的,具体原因是什么,总裁也没说。
听里面没动静,莫旭只觉得奇怪,但是因为男女有别,就拦住了推着药瓶推车经过的护士,“你好,能不能帮我去问问房间里的女生有没有事,因为我敲了好几声门,她都没应。”
护士推开门,里面干净素白的窗帘迎风被吹气,早已人去楼空。
怎么不见了?就这一会儿的功夫。
距离古董青花瓷开幕展示会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昨天本来准备去艺术馆的祁屿按照原本的计划事项,是要和一位金发外国友人逛展会,介绍一些文物,以及家族联姻所要见的林小姐,林语嫣。
在路上发生了突然的事故,以上事项就被强迫停止。
时间一推移,就转到了隔天下午的订婚宴。
华丽的宫廷走廊,走廊悬挂着世界名画,明亮的灯光在一盏盏法式吊灯下倾泻出白色柔和的光。
“不见了?”祁屿整理好衣服让收拾的女仆退下,“不用管这件事情了。”
突如其来的女人,又突兀地消失了,让他觉得这就是一场闹剧,在平淡的生活中偶然发生的一个小事故吧。
也或许是她的家人将她接走了,回想起她那决绝的眼神,里面倒是一汪清潭,没有其他混杂的污秽。
莫旭知道吩咐之后,将要挂电话。
“那笔钱她收了吗?”祁屿问。
那场事故之后,她的家人没有过来要解释,调查结果就是那天周云杉是遇到了危险,才慌不择路撞倒在他的车前。
像极了偶然发生的事故。
对于多年运筹帷幄的他,心思很是沉重,他反感突然地靠近,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她们往往怀揣着各种利益意图,除了他的柔儿。
“周小姐没有收您的钱,一声不吭就走了,我回去的时候她就不在了。”
想到这,那张倔强的脸浮现在他脑海里。
刚刚做完手术的腿,走得倒是挺利落。
“屿,我们走吧。”身边传来一个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看向来人正是林语嫣。
她蓝色的晚礼服上面用钻石点缀,栗色的长发如顺披在胸前,温婉地开口:“母亲在大厅等待着你,我们快一些去吧。”
祁屿的脸上没了多余的表情,冷漠的语气就像是一块寒冰,散发着刺骨的寒气。
“好。”真是言简意赅。
林语嫣漠然低头,她知道这场政治联姻不会有感情,但还是接受了。
自小她就接受高等的教育,知书达理,不能忤逆父母的话,和祁屿是两家定下的娃娃亲,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一起上下学。
甚至连她都知道她林语嫣这一辈子的路都安排得稳稳当当了,就是嫁给祁屿做祁家的女主人。
从小就是跟在他的身后,林语嫣长大也习惯跟在他身后,她仍然记得小时候庄园水管爆破,喷洒在晴空之下,彩虹绚烂,年幼的男孩牵过她的手带她走过的那段路。
“我会保护你的。”
“嗯好!我听小哥哥的话。”
没有感情的不是她,迫于接受的是他。
后来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和小时候一样,开始沉默寡言。
面对祁屿冷冰冰的态度,她早习以为常,二人相处就是相敬如宾,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林语嫣刚伸出的手尴尬停在看空中,紧抿唇瓣无奈地收回手。
他真的毫不在意她吗?
“语嫣。”祁屿脚步一顿,喊到她的名字提醒她过来,林语嫣有点紧张,心里雀跃了一阵子,看着他在前面等自己,提起裙摆就跟了上去。
她走在他的身边,保持着大家闺秀的端庄,一步一步走得很是优雅,她时不时侧目看向身边高大的男人。
总算有点爱的吧。
“扑隆咚!”狭小的杂物间里,灰尘飘散开来,戴着帽子的女人领着一个蛇皮袋委身进来,外面的光从缝隙里透进几缕。
周韵算是灰头土脸了,戴着口罩走在暗道里。
她回想三十分钟前组织给她的一大堆信息,那时候正从医院里跑来,腿部的隐隐刺痛像是藤蔓一般缠绕着她开始全身扩散。
就是那么平白无奇的一个中午,她遇见了死缠烂打的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