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拉住,悄悄冲她摇了摇头,然后用只有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说“先看看情况”。此刻阿罗婶和阿罗爹在他们手上,大家多少有些投鼠忌器。
坐在椅子上的老兵,晃着手中的鞭子,对地上跪着的阿罗婶吼道“快说,你们把你闺女藏哪儿去了?”
阿罗婶顾自留着眼泪,并没有回答一个字。看她这个态度,右边押着她的士兵直接抬腿踹了一脚,把阿罗婶踹的向前栽了个趔趄。
见到女主人被踹,被拴在角落里的大黄叫的更大声了,凄厉的狗叫声响彻天空。要不是绳子够结实,他恐怕早就冲过来咬死这帮败类了。
士兵们也被狗叫声唬了一跳,坐在椅子上的老兵,冲着离他比较近的两个小兵说道“这狗太吵了,你们去给我宰了,晚上咱们吃狗肉。”
小兵们在院子里等了半日,还没找到国师要的人,也没翻到什么值钱的物件,眼下正无聊,听到晚上有狗肉吃,立刻眼前一亮,拿着破刀就冲了过去。
可是到了狗跟前,才发现这狗虽然拴着绳子,但是凶猛地很。其中一个小兵计划从侧面靠近,趁它不注意一刀结果了它。可哪知,没等他刀到狗,那个狗就先扑了过来,直接咬住了他的脚腕。被拖拽倒在地上的士兵又疼又害怕,立刻哇哇大哭“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
另一个小兵看到自己的同伴被咬,急忙跑过去抱住了同伴的腰,想把同伴从狗嘴里把人抢过来。正当两人一狗对峙时,忽然听到“撕拉”一声。原来是被咬的士兵的裤子禁不住拉扯,从中间裂开了,露出了里面瘦的跟麻杆一样脏兮兮的腿。
看士兵出了这么大的丑,围观的街坊们立刻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涂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指着士兵的腿给隐看“隐,你快看,快看!”
看着阿涂如此不避讳的盯着别的男子光着的腿,隐无奈的扶了扶额头,然后伸手从后绕到阿涂面前,直接把阿涂的眼睛蒙上了,低声在阿涂耳边说“男女大妨,不要看。”
阿涂的视线被隐挡住了,她此时才想起,隐来自中原。阿涂听大巫说过,中原礼数讲究颇多,自己现在在他眼里定然是那种不通礼仪的野蛮人吧。
想到这儿阿涂也没了看热闹的兴致,哦了一声,解释说“我知晓了,不看他了,你放开手。”阿涂眼睛被蒙住实在是有些没有安全感,说话之时,眼睛也跟着眨来眨去。
隐的手心被阿涂的睫毛一下一下地扫着,感觉痒痒地,像是有一条小蛇,从手心直接钻进了他心里。
听到阿涂的话,隐没了理由将人困在怀中,只好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
周围围着的人笑的越来越大声,士兵们觉得丢了面子,纷纷举起了兵器警告百姓。看到明晃晃的兵器,人们笑声才慢慢消散了。
大黄冲着被咬碎裤子的士兵龇了龇牙,又吓得他往后退了几步。看到被自己吓破胆子的士兵,大黄得意极了,冲着天空“嗷喔嗷呜”叫的更欢了。
老兵看着他们这几个人居然被一条狗给戏弄了,气急败坏的拔出了身上的刀,架在了阿罗婶脖子上,冲着阿罗爹喊道“去把你的狗给我宰了,要不然,我就宰了你婆娘。”
众人都呆住了,这个老兵怕不是疯了吧?为了跟狗置气就要杀人啊?!
怕阿罗爹拿到刀会反击自己这帮人,士兵只给他一根绳子,让他用根绳子去勒死大黄。
看着阿罗爹一步步走向自己,大黄似乎是听懂了一般,一声不吭,只默默的看着自己的主人流泪。
见大黄终于没了刚才的得意劲儿,士兵们都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快看这条蠢狗,还会哭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罗爹将绳子套到大黄头上时,手都是抖的。大黄是在阿罗婶生阿罗的同一年从别人家领养过来的,已经养了十多年了,阿罗婶经常开玩笑说,阿罗爹对大黄比对自己亲闺女都好。
阿罗爹一下一下收紧着手中的绳子,眼看着自己亲手养大的狗,就要在自己手里断了气,阿罗爹哭的泣不成声,围着的人也都不忍看这一幕,纷纷避开了眼。
眼看绳子勒得大黄的翻了白眼,阿涂往前站了一步。正当她想要制止这场闹剧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抢先喊了出来“爹,快停下!”
是阿罗!她旁边站着的正是阿粟。
阿罗冲着士兵们喊道“我就是阿罗,你们要抓的是我,不关我父母的事,你们快放开他们,我跟你们走!”
其实阿粟刚才已经追上了阿罗,他本想将她藏起来,哪知道她一听说国师的人把她家给围了。怕他们找不到自己,会拿父母出气,所以她并没有听阿粟的,反而直接跑回了家。刚进家门就正好赶上这一幕。
看到阿罗,帮老兵拿鞭子的小兵眼睛都直了。阿罗容貌昳丽,特别是她刚才是跑过来的,此时正微微喘着气,红润润的小脸上瞪着乌溜溜的眼睛,霎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