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把送他回了家。
送完阿粟,隐正想回去,转身时却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来人向隐行了一礼“主子”。
看到他,隐也很诧异“卫斐?你怎么在这里?”他不是该待在老宅里么?怎么跑到了这偏远之地?
隐的父亲也就是风林府的老家主年轻时喜四处游历,有次在外游历时,在一个破庙碰到了还是小乞丐的卫斐。看他长得机灵可爱,又可怜他无父无母,便带回了府里。后来他就陪同隐一起读书习武,本来老家主想收他作义子,但是他非要给隐当侍卫,大家苦劝无果,也就依了他。从那时起他就一直陪在隐的身边,是跟随隐时间最长的侍卫了。
卫斐看到隐一身粗麻衣裳,心里更为内疚“上次要不是自己被派去了外地,也不至于让主子遭这场难”。
他拱了拱手说“自主子失踪后,族里派出了上百影卫找寻。但是一直没有得到主子的消息,夫人不放心,便让我也出来寻主子。”
隐更奇怪了,自醒后,为了避免家人担心,他早早就写信告知了族里自己无恙的消息。而且为了防止信被有心人截获,还特意用了风林家隐秘的信路。
隐问道“我写了信给母亲,家里竟然未收到么?
卫斐摇了摇头。
隐“那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卫斐“我从风家军口中得知,主子坠入了河里。所以一路沿着下游找寻,本来到了这儿再找不到,我就要去别处找了。哪知前几日,还真让我在墟市上见到了主子。但是看主子身边有人,不知是敌是友,便没敢上前。”
隐点了点头,此处距离晋甚远,想必卫斐找寻也吃了不少苦。
隐“家里如何?祖父和母亲他们一切可好?”
卫斐“主子,族里都很担心您,老族长和夫人都好。只是,三房那边见您迟迟不归,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咱们是不是?”
隐摇了摇头“只要我的死讯一日没传回去,祖父就一日不会动换家主的念头。那些跳梁小丑便由得他们吧。”想了下,又说“你再传信给冷衣,让她想办法去告知母亲我无恙的消息。”
卫斐“是。另有一事我觉得有些奇怪。”
隐“何事?”
卫斐“我见到您那日,也在墟市上见到了向氏的人。”
隐“向家?你没看错么?”向氏怎么会来这么偏远之地
卫斐“是,不会有错,我那日看到了向家二小姐。”
隐“阿姣?她来这里干嘛?”
卫斐“不知,但是看起来他们像是在寻人。我打听了下,听说他们在找一个会观天测相的人。”
隐怔住了,又是观天测相!就在几个时辰前,阿涂才说过她懂观天测相。难道阿姣在找的人是她?
隐赶忙问“他们在找的是一个小女郎么?”
卫斐想了下,又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我本来以为他们是想找主子,还以为他们跟主子坠河的事有关,所以后来又跟了他们两天,虽然他们说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感觉他们想找的应是一个几十岁的老人。绝不是小女郎。”
隐“哦”了一声就不再言语,不是阿涂便好。潜意识里,隐不想阿涂和向家有何牵扯。尤其是现在两人关系未明之时。
卫斐见主子不说话了,又问道“那,我们何时启程回家?”
听到卫斐的话,隐迟疑了下“我还有事未完,需要再等一段时间。”
听到这个,卫斐来了精神“是因为和你住一起那个小女郎么?”他在墟市可是看到了,自己主子对那个小女郎甚是温柔,自己还从未见他何时对别的女郎那么温柔呢。
隐伸出胳膊锁住卫斐的脖子“我警告你啊,写信的时候,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也不要提!否则,我熔了你的风影。”
卫斐对其他都无甚欲求,唯独爱刀,对他佩戴的那柄寒铁铸成的风影尤其珍爱,每日都不知道要擦拭多少遍。
听到隐拿风影威胁自己,气的卫斐直跳脚“不带这么样的,主子,我在你心中还不及一个女郎了是么?”
看他开始耍无赖,隐抬腿便走,边走边回答他“当然不及。”
看着自己主子决绝离去的背影,卫斐满面悲伤的对着腰间的刀说“风影,咱们两个被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