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声的吼叫着,就像一头狼,因被喂了哑药,所以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容隐无情的将冰冷的匕首递到她手中。
“杀了慕凝,你就是慕凝了。你就是大乾最尊贵的长公主殿下。”
她不忍,容隐握住她那颤抖的手,狠狠地刺进了慕凝那具尊贵的身体里,慕凝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容隐单膝跪地。
“微臣参见慕凝长公主!”
话音刚落。
她身体本就虚弱,再则,刚才受惊。此番折腾,已吓晕过去。
容隐抱着她那娇弱的身体,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地牢。
“来人,把这里烧了!”
那夜,一场大火,烧光了所有。
无人为她哭。
宫里人都以为,被烧死的人是慕萱。
是夜,宫门下钥。
他将她秘密送到重凝宫。重凝宫生了炭火,所以整个屋子都很暖。薛姨早已禀退侍婢,重凝宫唯有自己一人。
“薛姨,你的渊儿前途无量,刑部尚书之位,当之无愧。”
他亲自将薛姨的独生子,捧上了刑部尚书之位,这个恩德,恐怕薛姨这辈子都会念着容隐的好。
“奴婢,多谢容先生。”
薛姨高兴过了头。渊儿自小不争名利,可容先生竟能慧眼赏识他,自是天降好事一件。
“不敢当。薛姨,好生照顾长公主殿下。雪天路滑,公主贪玩不小心落水,微臣路过便救了上来。公主恐是受了惊吓。明日,微臣会叫太医来诊脉。薛姨,更深露重,好生歇息。告辞。”
“多谢容先生。容先生慢走。”
待容隐辞别薛姨后,薛姨端来一盆热水,小心的擦拭着正昏睡过去的公主。烛影摇曳,烛光映照着床上的人儿,她肤如凝脂,面如白玉。
慕萱与慕凝的唯一不同点,便是慕萱的左侧锁骨处有一颗芝麻大小的痣。
薛姨自然是知道的。
雪,一夜未停。
她终于在那暖暖的被窝里,睡了一次最安稳的觉。薛姨趴伏在她床边沉沉的睡去。
翌日,红日初升,五彩纷披,灿如锦绣。容隐带着太医院的老太医止远特来给公主瞧病。
这次,他是以教书先生的身份而来。自先皇薨逝,太子继位。朝中年迈的老先生悲痛欲绝,请辞告老还乡。
太子有意让他为官,他自告奋勇来担重任,其实暗地里是帮助太子削弱魏府势力。
重凝宫内。
长公主苍白的脸庞在幔帐下若隐若现。
“咳咳咳……”她皱眉轻咳,“咳咳咳……”接连几声咳嗽,令她浑身没有力气。
止远老太医,轻轻把脉,眉头越拧越紧,频频叹气。反复几次把脉之后,才缓缓开口。
“长公主是染上了风寒,微臣开剂祛寒的药方也就是了。只是,这公主的脉搏异于常人,微臣也看不出端倪。”
容隐浑身散发着一股冰凉的气息,一语中的:“公主的脉搏是否忽停一阵,又忽跳一阵?”
“不愧是容先生。”止远对容隐一直是佩服的。
容隐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五岁便精通音律,六岁便可熟读孙子兵法,七岁能射箭。世人都说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他与太子自幼一起长大,相知相惜。太子视他如手足,他亦如是。
“若有人问起,就说长公主染上风寒,其他的,太医,切勿多言。容某在这里谢过。”容隐对远止多得是恭敬。
“是是是。”太医远止匆匆离去。
随后,湖蓝色的幔帐微微晃动了几下,她脸色苍白,却掩不住眉眼间的温柔。
曾经的长公主恃宠而骄,自是刁钻跋扈,看人的眼神也犀利。而她的眼神却是满目柔情。
“容先生,多谢!”她很感谢容隐,因为她的命是容隐给的。
“长公主严重了,长公主如今乃是微臣的学生,师生之间,何谈言谢?”容隐的那双眼睛看不出任何感情。
在她眼里,他五官长得近乎完美,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
他漆黑的双眸似两个深不见底的深潭,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让她老远就感觉到危险。
“春夏,进来!”容隐这才传唤门口笔直站立着的婢女。
原来今日并不是孤身前来,而是还带来二个有些功夫底子的婢女,她们脚步轻盈,一看就是学过武功的。
容隐看她的眼神一如冷漠。
“春夏,自己人,若有事长公主可吩咐她们去办。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微臣都处理掉了,长公主不必担忧。长公主好生歇息,微臣今日还要授课,告辞!”
“薛姨,今日,是渊儿上任刑部的第一天,容某恭喜薛姨!”容隐对长辈谦逊有礼。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