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与慕凝的关系,怕也只有二人知晓。
二人私交甚密,看起来,也绝非皇兄与皇妹的关系。慕凝不敢往下想……
太监李庄脚步匆匆。眼神犀利的瞥了一眼站于一旁的慕凝,阴阳怪气,打趣着,
“这是什么风,把长公主殿下也给吹来了?”
慕凝索性学着太监说话的样子,咧嘴一笑,
“李公公,是西北风。吹哪儿不好,非得给我吹进了养心殿。西北风说,今天李公公是英俊潇洒,所以,我这不,特意来瞧李公公来了?”
这笑话冷的!太监李庄竟笑皮笑肉不笑,
“长公主殿下,这幽默的性子倒是一点都没变呐!”
萧奕是听不下去了,抬眸,一眼冷漠,质问,
“李公公,何事啊?!”
太监李庄一副恭恭敬敬的架势,
“皇上,门外容先生求见,说是有重要的事要禀告。”
慕凝可不想继续留在这里,忙说道,
“皇兄,凝儿先行告退!”
萧奕点头应允。
养心殿外,容隐脚步稳健,迎面而来。
慕凝不敢与其正视。
容隐在走到她身侧,轻声,他的话不容置疑,
“去行云阁等我。”
慕凝脸上绯红一片,想昨夜之事,说到底是自己的幻觉,还是这具千年冰山被自己融化了?
容隐微微行礼,恭敬如往日,
“微臣,参见皇上!”
萧奕上前将他扶起,可见两人情义深重,
“起来吧。容爱卿,找朕有何事啊?”
容隐眉头紧皱,眼神凌冽,
“臣放在魏府的暗桩,传来消息,声称魏国公权倾朝野,豢养私兵。意图染指大乾。”
萧奕双拳头紧握,一股愤怒在心头涌起,是憎恨和痛恨,
“魏国公,真是好大的胆子!容爱卿,替朕好好盯着魏国公,若有异动,即刻通知朕!”
容隐眼神透露着冷漠,
“微臣领旨!”
萧奕示意容隐坐下,随手开始摆弄棋盘,
“容爱卿,今日朕无事,与朕下一盘,如何?”
容隐点头,
“好。”
如今,萧奕,一国之君;他,一国之臣。
曾经,萧奕,是太子;他,是太子伴读。
那年,萧奕八岁,容隐九岁。
萧奕儿时不懂棋技,下五盘,输五盘,在地撒泼打滚,犹如世井泼皮无赖,不悦道,
“又输了!不玩了!根本不好玩!”
一旁的容隐则笑得合不拢嘴。
小孩子心性,本也无事。
可太子人前失态,不成体统。皇后见状,重重责罚了容隐。
容隐被皇后身边的侍婢打了二十下手心,下手也没个轻重,那稚嫩的手心红肿,都能流出血来……
容隐不解,明明错不在他。
时隔十八年,容隐也渐渐明白,君臣之别,君是大乾的脸面,容不得半分闪失。所以,臣必须让君。
养心殿内。两人切磋棋艺,本是不相上下。
容隐故意忍让了他,甘愿服输,低声道,
“皇上的棋艺长进了,微臣自愧不如!”
这一切,萧奕又岂会不知。萧奕脸上虽显露不悦,但内心还是高兴的,
“容爱卿,不必让着朕,朕知道朕的棋艺不如你!哈哈哈……”
两人相谈甚欢。
世人都喜欢占小便宜,当然,这九五至尊也是。
行云阁。是容隐在大乾皇宫办事的地方,容隐向来独来独往,故而阁中清净的很。
当星宇看到慕凝那刻,神色惊讶,慌张的不知如何是好。自家先生,怎么会去招惹这刁钻的主啊!
星宇神色凝重,似笑非笑,却又不得不笑,招呼道,
“长公主,您怎么有空来这行云阁,有何事啊?!”
慕凝莞尔一笑,不拘束也不拘谨,向在自己宫中一样,毫不顾忌的入座,熟络的回答着,
“你家先生让本公主来的。关于什么事吧?本公主也不知晓。”
什么!?先生竟然主动邀请她来行云阁?星宇脸色骤变,恐这大乾要变天了。
星宇笔直的站在行云阁门外,吓得不敢动。自家先生到了门前,也未发现。
容隐轻咳了几声,说话语气给人一种唯我独尊的压迫感,
“在门口干什么?还不进来?!”
星宇笑了笑,
“先生,屋内太热,属下来透透气!
容隐不再理会,大步流星走进行云阁。他看向慕凝时,眼神冰冷刺骨,令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