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魑魔!我幻出手中的冰凌,让冰凌随我的念想化成十万利剑去刺魑魔,可是它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姐姐!”我从梦中惊醒过来,怔了一会儿,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仍在昭阳殿跪着,而且膝盖的疼痛让我把眉头拧在了一块。
昭公子似乎不在殿内,我跪在屏风前,百无聊赖。
一只松鼠突然闯进我的视线,它左顾右盼,最后将视线固定在我身上,然后开口道:“霜姑娘,我是土地神派来的,他叫我好生盯着你,不过你为什么跪在地上?”
土地神爷爷定是知道了通天壁的下落,我能想象到土地神爷爷定气到捋胡子跺脚儿、内心也紧跟着万般难受起来,尤其看到他派这小松鼠来护我安危,更是愧疚万分。我叹了口气,随即小声说:”你倒是快回去吧,小心被人发现,劳烦转告土地神爷爷,我在这里一切都好。还有......谢谢他,凌霜亏欠他地实在太多,无以为报,只愿他不再为我烦恼,通天壁我会尽早归还的。”
“我从昨天偷偷跟着你进来,你就跪在这里,看不出哪里好呀。”它一番不相信的神情,嘀咕道,”通天壁,什么东西呀?”它垂着脑袋,一脸不解。
“况且我就这样回去,我也得不到好松果吃呀,我是奉命要一直陪着你的。”松鼠扭扭屁股,摆摆手,“没办法,谁叫我这么仁义呢。”
我感觉自己的额上一定有一排排黑线了。
我有些不安地看着它,万一被那冷冰山看到了,恐怕就命不久矣了。
它看着我的眼神有些不解,但是依旧傲娇地翘着尾巴,“是不是被我的英俊潇洒迷倒了?”
“哎呦喂!放我下来!”一只手从我面前伸出来,揪起松鼠的尾巴,那人弯腰时发丝拂过我的脸颊,我心下一慌。
一种熟悉的气息,我抬头望向来者,果不其然。
他似是感受到了我的眼神,瞥了我一眼,迅速地转向松鼠。
“饶命,饶命,大侠饶命!”松鼠摇头晃脑,对着空气乱抓一通。
“私闯昭阳殿,你可知罪?”说完这句话,又瞥了我一眼,看得我是内心发麻。
“我知我知,我只是只松鼠,我没有害人之心。”松鼠困难地辩解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这句话说地一顿一顿,每个字都带着重音,说罢将松鼠往空中一抛,待它落下时,将它整个捧在手心。
“呼呼呼,这样稍微好点。”松鼠急促地吐气,拍拍胸脯,咧开嘴笑了笑。
“哦?”这个字虽然从他口中轻轻吐出来,却有种莫名不好的预感。
“啊......”没等松鼠回过神来,它又被抛到空中去了,“我好晕啊。”
紧接着几个来回,松鼠已经放弃挣扎,而他也将它放在了地面上。
“我要吐了,呕......”它的表情在我看来很是狰狞,毕竟这一番”腥风血雨”也是极为不易的。
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他在盯着我,毫不遮掩。
这时,我才终于能看清他的整张脸,利落的剑眉下一双明眸,高挺的鼻梁,微张的双唇,额左右的两撮头发自然的垂下,其余的头发束起,一身白衣垂到地面褪化成青白色。
确是那四海之内的美仙,美到比女仙都不可方物,看来众说纷纭倒也有天能经验实。
我的笑意在他注视到我之后立刻消散了,我也并非胆怯之辈,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他定神看着我,毫不避讳,似乎我们是老熟人,又让我产生了一种跻身为猎物界的不愉快感
我也即刻严肃地望着他,比之前跪得更直,更正。
松鼠伸了伸懒腰,拍了拍全身,然后疑惑地看看昭公子,再看看我。
“我说,你们俩互相看得也太久了吧。”松鼠突然一脸坏笑。
“闭嘴!”昭公子竟然和我异口同声道。
松鼠被吓了一大跳,悻悻地站在一旁,转而一副观戏的姿态。
“叫什么?”他淡淡地问道。
“凌霜。”我也冷静地答道。
他怔了一下,似乎在回想着什么,继而又晃过神来。
“仙龄?”
“五百年。”
“擅攻之术?”
“冰凌。”
他问我答,一来一回,我们之间的眼神交汇仿若利剑缠打。而旁边的松鼠已经倒头大睡了,还发出了一阵阵鼾声。
“明天开始,修练。”他转过头去,一甩袖子,把睡得正香的松鼠打了一下。
“哎呦喂!”松鼠翻了个身,一脸不满。
我的喜悦若火山喷发般,快溢散开来,我终于,终于能为亲人报仇雪恨了。
我笑看着松鼠,要不是它,还不一定能成功,因此也感激它道:“谢谢你。”
“啊?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