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把乾隆的旨意说了,乌喇那拉氏点了点头,“既然皇上说了,那就按他的意思办,你去漱芳斋传旨吧。”
紫薇听到这话,心中一颤,人不自觉地一动,嘴一张,却被站在她边上的金锁拉了拉衣袖。
兰馨注意到了这一幕,她虽对紫薇的软弱有气,但想到之前她拼命的维护,心里还是感激的,便说道:“皇额娘,这次遭了那小燕子罪的不止有我,还有紫薇,她也没少吃苦头。”
乌喇那拉氏听懂那话里的意思,回过头,看了看紫薇,让她过来:“我晓得这事怨不了你,可你也不能这么样老被她拿捏着,你是大清的正经格格,要拿出格格的气势来,哪儿能什么都是由着她胡来,太后的话是重了,可也有她的理儿,前些日子,我都同你说过什么,你仔细想想。”
紫薇羞愧低下头,金锁猛地跪了下来:“娘娘,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没能拦住小燕子,金锁发白誓,打今儿起,若那还珠格格再来,我金锁就算是拼上了性命也一定拦住她,绝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
听到这话,乌喇那拉氏点了点头,心里对金锁很是满意,默默赞了句,倒是个实足忠心的,可惜跟着的主子不得劲,寻思让容嬷嬷有空好好调教调教,将来总有好处,便说道:“这宫里头的事,素来是牵一发动全局,紫薇,好好把今儿的事想想,想通了,想明白了,再到坤宁宫请安。”
紫薇看了看金锁,再看看被连累的兰馨和真心实意待自己的皇后,一咬牙下定了决心:“皇额娘,我已经想明白了,以后一定不会再让您失望。”
小燕子这一顿打,到底是挨实在了,这回,太后,皇上,皇后意思一致,自然不会有人放水,若不是这三位顾忌着五阿哥做傻事,只怕早就命人暗使手段杖毙了。
永琪和福家兄弟正陪着塞娅到处游玩,等他身边的心腹太监辛苦把人找到了,将宫里头的消息传到他耳中时,已经有些晚了,得知小燕子闯下这么大的祸,他一撩袍子,也顾不得塞娅急冲冲地跑回了宫,福尔泰也着急,大声说道:“天呀,怎么会这样,小燕子怎么又被打了,天呀,这可怎么办才好,我也要去看看她。”说完跺脚也要跟着走。
福尔康一把拉住他,胸一挺头一仰,两眼睁圆:“不要着急,我知道你这是关心小燕子,可是,如今你已经不是伴读,不能随便入宫,我们还要陪着塞娅,难道你忘记了你的初衷吗,不要激动,我们还是等五阿哥的消息吧,小燕子会没事的。”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你好好安心等五阿哥的消息,五阿哥会好好保护小燕子的,你放心。”
永琪一路狂奔,等回宫看到小燕子时,人被打得昏迷了过去,背后血淋淋的一片,趴在床上一副气都快没有了的样子,永琪闭了闭眼,坐到边上拉着小燕子的手,喃喃道:“小燕子,怎么会这样,是我,是我没能护住你,让你受了这么大的罪,天呀,这都是我的错,小燕子你要有事我该怎么办,你快点,醒过来,小燕子。”一个大男人,竟如丧考妣般直掉眼泪。
当然这事很快就传到了乾隆耳朵里,他气得砸了一个杯子,恨不得现在就把这儿子抓来,一顿痛揍。
雁姬并不知晓她的妻儿差一点就出了大事,从理藩院回来,脸上还带着笑。
进了公主院,闻到了药味,神情一滞,她走了过去,瞧见崔嬷嬷正亲手熬药,雁姬心猛的一沉,“嬷嬷,这是什么药。”
崔嬷嬷她专心弄药,并没发现皓祯靠近,等听到他问话了,忙行了个礼,略斟酌了一下答道:“今天,格格去了宫里,动了胎气……”
“动胎气?她怎么样了,”雁姬只觉得脑子瞬间空了那么一下,转身要去正房看看。
“额驸别急,”崔嬷嬷忙叫道:“格格没事,小小主也没事。”
雁姬步子顿住,回过头,见崔嬷嬷神色坦然,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了些,问道:“那兰儿她?”
“格格只是受了惊,略动了胎气,幸有太医施了针,已无大碍,这药也是太医给的方子,只是用作巩固,喝两服就能停。”崔嬷嬷答道。
雁姬点了点头,“我去瞧瞧兰儿。”说完,急步离去。
进了房,兰馨躺在睡上,睡得正香,床边小丫头拿着扇子给她打扇,见额驸进来了,忙起身行礼。
雁姬摆了摆手,将食指顶在唇上,做了个手指,走到床边,见兰馨蹙眉闭眼,脸色比起早上离开时苍白了些,便示意那丫头退下,手轻轻抚了抚兰馨的额,再摸了摸被子下隆起的肚子,心这才完全的放了下来,瞧她似是睡得不太安稳,拿起了丫头留下的团扇,坐在床边给她打扇。
兰馨做了个梦,她梦到自己独个儿在树上散步,不知何处飞来了一只燕子,可恼那燕叽叽喳喳吵闹个没完,实在让人心烦,正想找个石子儿把它赶走,那只燕子突然冲了过来,直直对着她肚子。
猛的一惊,兰馨睁开了眼,瞧不见其它,只顾着拿手摸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