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越发的深了,接着说道:“是呀,丰生额要像你阿玛那样,只对你额娘好。”
又过了七日,这天,雪如带着兰馨去庙里头给丰生额祈福,拜完后为家里的男人请了平安符,坐着马车回去,车子行了半个时辰,突然停了。
雪如扶了扶车壁,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停车了?”
“是会宾楼开张,不过,像是有人在闹事。”话音刚落,外面一片吵吵声,越来越近。
护卫忙把马车护住,一脸戒备。
雪如掀开了帘子的一角,露出一条缝向外张望,才一眼就惊得不轻,就看到一男一女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吓得忙放下帘子。
“算了,算了,打不过你,不打了,不打了!”外头传来了响亮的声音。
兰馨一怔,眉皱了起来,紧接着又听一声大叫“什么让不让的!谁会让你!” 乒乒乓乓各种吵闹。
这声音,兰馨冷哼了一声,她听过一回,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便也挑开了车帘子,果然,就看到那个惹祸精追着一个男人在打,心中腹诽,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又将目光四下扫了扫,果不其然,人群里看到了几个相熟的脸,最后落在了那被男子护在怀中的女人后,脸倏地沉了下来,她以为,这辈子,她再也不会瞧见这个女人,没想到,竟会在这个时候,又遇上了。
“外头打打杀杀的,还是别看了,怪吓人的。”雪如没遇上过这样的事,紧张地捏着帕子。
兰馨又是一怔,看了看雪如,忙把帘子放下了,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的总算是平静了,一行人回到了王府,雪如累了,兰馨有心事,两婆媳也没多说什么,各自回房,到了房里,奶妈将丰生额抱了过来,兰馨留下儿子,让所有人都出去,等屋里有只母子俩后,她彻底绷不住了。
兰馨有些懊恼,疏忽了,她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给疏忽了,白吟霜才是真正的格格,她身上有梅花印记,还有当年的襁褓,当年雪如得知了她的身份后,是那么的不顾一切,拼得毁去一切也要认下这个女儿,还有,现在白吟霜虽然和皓祯再没有关系,可是,她跟了福尔康,福尔康和皓祯如今是死敌,要是被他知道真相,皓祯会是什么样的下场,这个王府,这个家,还有,看了看睡在小床上,吐泡泡的儿子,不行,绝对不能让白吟霜破坏了这一切。
兰馨在房里来回踱步,她想派人除了白吟霜,一转念,那福尔康把白吟霜护得死紧,万一弄巧成拙,反而不好,可,又不能放任不管,那白吟霜是个阴魂不散的,谁知道老天爷会不会和前世一样,莫名其妙让她和雪如相见相认了。
思来想去的,各种法子都觉得不够妥当,唯恐出那么一丝半点的纰漏,反害了全家,兰馨越想越烦躁,床上的小东西似乎感觉到了额娘的心情,哇的一下哭了。
儿子哭了,兰馨忙把他抱了起来哄,才哄了几下,皓祯走了进来。
雁姬才回来,就听到了屋里孩子的哭声,忙走了进去,“丰生额这是怎么了?”
兰馨继续哄:“不知道,突地就哭了。”
雁姬先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额,不烫,又用指触了触他的嘴角,也不是饿了,最后用手摸了摸小屁股,也不觉湿重,“这倒怪了,来,我来抱他。”
兰馨把孩子小心地交给他,雁姬竖抱着儿子,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一手抚臀,一手拍背,三两下,小子哭累了,鼻子抽抽巴巴,声倒小了。
兰馨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到一边,拿帕子湿了巾子再拧干,走回,给孩子擦:“还是你有法子。”
雁姬轻轻一笑,又抱着孩子在房里来回踱步,哭累了的孩子慢慢闭上了眼,睡着了。
“已经睡了。”兰馨压低了声。
雁姬仍又抱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把儿子放到了睡上,拉了小毯给他盖上,没离开,手继续拍了一会,等他完全睡熟了。
兰馨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哄孩子,烦躁无比的心突地安了下来。
雁姬哄好了孩子,回过头,压低了声,“今儿去寺里可还顺利?”
兰馨一想到今天所见,又不免有些焦躁,手捏了捏帕子,慢慢把回来路上遇到的一一细说了。
“那还珠格格又跑出宫了?还和人在大街上大打出手?五阿哥还站在边上看?”雁姬觉得太阳穴跳了跳。
“那福尔康也在,还护着……”兰馨惊觉自己差点说漏了嘴,抿了抿唇说道:“抱着一个女子站在边上看。”
“女子?”雁姬奇道。
“嗯,两人神色很是亲昵,那女子是妇人打扮,样子柔柔弱弱,一双眼大得很……”把白吟霜的样子仔仔细细形容了一遍。
雁姬略一沉吟,就猜到了那人是谁:“许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个白吟霜,”说着脸上又现出的鄙夷的表情,转眼又缓了神色:“上回睛格格的事,皇上已经下了令要福尔康把那白吟霜给处置了,他也把白吟霜送到庙里了,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