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进去读,那还是有些办法的,贺大人也是进士出身,当年贺大人作的诗传遍京城,想来贺姑娘也是不差的…”谢景初盯着她说。
“读书使人明理,尤其是闺阁中的女子,可以拓宽眼界、增长见识,出嫁之后,也可当一个贤内助…”
好一出劝学!贺春言心中有苦难言,眼前的年轻小伙子长的也挺帅,就是有些惹人烦,好爹味。
谁年纪轻轻这么劝人读书,还要说出嫁,快来人,把这位爹系封建男子拉出去。
正说着,有个丫鬟进门说,贺大人已经在前面等了,说是迁居事多,就不留了,改日再来拜访夫人。
贺春言听了这话,立刻起身行礼告辞。
谢景初看着她走出去还有些雀跃的背影,在心里摇摇头,自己看在她是贺家的姑娘才多说几句的。
听说王大人确实有想要和贺家结亲的意思,只是王绅向他吐露心事,说自己对和姑娘并未有什么感觉。
这姑娘虽然容貌平平,才要劝她多读些书,起码以后做了王绅的夫人,也好有话可说。
可惜,他说这么多的好处,看那女子面有难色的样子,就知道这并非易事,可苦了王绅。
周老妇人看着他:“行啦,你这个小古板,我乏了,也不想听你训话了,你去前院找你祖父吧…”
“是,外祖母记得,饮食三餐要注意节制,莫要贪嘴。”谢景初看了桌子上的贺春言带来的点心,顿了顿。
“这食盒我带走了,免的您又吃多伤身。”
“你这个小古板…”
不幸的事,贺谦见到贺春言第一句话就是:“女儿你可知,青山书院要办女学了。”
贺春言的脑子一阵空白,不是吧,穿回古代还要学习啊。
贺谦看不到自己女儿的表情,一味的沉浸在这个消息里:“想不到如今青山书院也招收女子了,真是世异时移,你出生的时候那么小一点,为父都怕你活不下来,现在你不止能管家还能进学,再等两年都可以嫁人,想到你嫁人为父就心痛,犹如被虫蚁啃食,夜不能寐…”
不想上学,贺春言就是不想上学,做现代人上学好歹能工作,做古代人上个屁的学,她连嫁人都不想。
“父亲,我觉得这个事情可以再商议一下,嗯…我虽然年纪不小,但是家里母亲体弱,还需要有人管家…”
“是,你年纪尚小,这事并不着急…,虽然王家伯伯说过你的亲事,但爹看王绅中个进士都这么费劲,实在是愧对山长…”
贺春言听到亲事和王绅这两个词,立刻警铃大作,连上学都不怕了,两人在这里半天说的还不是一件事。
“爹,你在说什么??我的亲事?王绅?”
“啊…”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贺谦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在女儿面前都说些什么。
他有些懊恼地看着贺春言:“王绅这个孩子,考进士太费劲了些,你王伯父说先成家后立业,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年纪尚小…”
“爹,我不是说我不嫁人了吗?在西北的时候,刘家姐姐就没有嫁人…”
“你刘家姐姐家里是商贾,行事自然荒唐些,哪有人家的女儿不嫁的,若是王绅不合你心意,那推了便是,不许再说这些话,这里是汴京城,讲这些是要被笑话的…"
“是…”她低低的答应了。
贺谦正了脸色,让贺春言有些颓丧,做父亲时怎么样慈爱,但归根到底,也是个封建社会的父亲。
她走进自己的院子,此刻金乌西坠,院墙边隔壁周大人家种的梨花树,梨花似雪,雪似梨花,而她的命运就轻轻扬扬飘在风里,很快就要在混入泥土。
贺春言在现代的时候从未想到要穿越的,哪怕她热爱看小说,也没有想回到古代来,别人还有系统有空间有意义,而她什么都没有,凭空的来了这里,这两年里的每一个早晨,她都会摸着妆盒里的象牙梳子在想。
可能在现代活的二十多年才是一场梦,有道是好梦留人睡,她睡不回去了。
如此的情绪困了她好多天,直到下人来传消息,说是王大人的父亲去了。
贺春言的第一反应,那亲事是不是能作罢,不可能,但也能推迟一年。
她心里忽然明朗了起来,这两三年的功夫不知道会有多少事发生,丁忧的这十七个月总不能成亲,期满之后他还要科考,以王夫人的性子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快就成亲。
对啊,这门亲事又不止贺春言一个不同意,那可真是除了王大人谁都不愿意呢。
世间万事,求仁得仁,横竖大不了就是一死,贺春言想到这里,又想到,死好疼的,还是走一步看一部,船到桥头自然直。
于是船真的桥头了,王大人和王绅也丁忧在家,王娇又要入学青山书院,索性在在家里把儿女都教了。
王大人可是当年闻喜宴上风光无限的探花郎,这事传了出来,有几名权贵人家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