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唇,他明白江汀的意思,待江汀下车后,也重新发动了车。
目送那辆车开远后,转身闻到一股臭味,江汀这才发现所谓的特色小吃,竟然是炸臭豆腐。
江汀想走。
但话都放出去了,也只有屏住气息硬着头皮排在队伍尾巴。
没一会儿,就到她了,老板问她要大份还是小份。
江汀屏息,眉心耸动,比出两根手指,嗡声嗡气道,“两份,大份。”
老板很实诚,盒子满了,还在往里塞,直到江汀喊停才住手。
提着两盒臭豆腐,缓缓沿着平缓的山路,往半山腰上的度假山庄走,周围的山清水秀对江汀来说都失去本来的吸引力。
一辆白色的SUV路过她时,车速放慢,然后在她前方几米停下来了。
驾驶位的车窗落下,男人探头看她几眼,顿时笑开了。
“江汀!”
江汀也认出了他,“陈卓。”
“对,是我,怎么在山脚下,我捎你一程。”
江汀也不客气,拉开车门上了副驾。
她一上车,陈卓就夸张地蹙紧眉头。
“江汀,什么味儿?”
“臭豆腐。”
江汀将纸袋递给他,“尝尝吗?”
陈卓敬谢不敏:“快拿走,你还买两盒,是觉得一盒不够生化武器吗。”
“不是想着你爱吃。”见有人和她一样难受,江汀顿时好受多了,笑道:“所以多买了点。”
“谁他妈爱吃这玩意儿,你在国外待几年都这么重口味了吗。”
陈卓边吐槽边将所有的车窗都打开,山风灌进来,稀释了味道,陈卓终于活过来了,他又看了江汀一眼。
一下就乐了。
“江汀,你没怎么变。”
“你也是。”
陈卓啧了声,“这话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话呢。”
“是你觉得以前的自己不好,才觉得不是好话,你说我没怎么变,我就觉得你在夸我。”
“你还真没怎么变,还是那么阳光灿烂。”
江汀笑了笑没再搭话。
在她看来,陈卓真的才是没怎么变,和以前一样是个话痨。
到山庄之前,话密集得江汀都插不进去,不过这短短一路,江汀倒是将陈卓的底知道了个彻底。
万万没想到看起来这么不着调的人,竟然成了医生。
“以后有个头痛脑热就来找陈医生,能免费的就免费。”
“那倒是不必。”江汀说,“我希望我们最好不要在医院碰面。”
陈卓还想说什么,一眼就看到了山庄外停车坪上停着一辆熟悉的车,周宴河靠在车门上,又在抽烟。
“嗨,什么时候变烟鬼了。”陈卓嘀咕。
正见缝插针回客户消息的江汀抬头,“你说什么?”
陈卓朝着前面努嘴,“看那儿,还记得吗?”
江汀抬头看出去,看到了周宴河。
不知为什么,江汀觉得周宴河挺孤独的。
不被爱的人,确实挺孤独。
“记得啊。”江汀将心中叹息压下,“怎么不记得。”
车越开越近,周宴河抬眼,看过来。
目光就遥遥和江汀对上。
江汀笑了下。
周宴河收回视线,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表情。
江汀顿时觉得自己挺蠢的。
周宴河旁边还有停车位,陈卓下车时,又同江汀悄悄吐槽一句,“到了都不进去,这什么毛病。”
“等你吧,毕竟你们是好朋友。”
“呵呵,才不是,他就是单纯不想进去,我就真的搞不懂了,之前说不去,怎么临时又变卦,真爱自找苦吃。”不愧是死党,毫不留情面地拆台。
江汀笑了笑,也没把陈卓说的话放在心上,毕竟周宴河一直都这样,他的心思,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可猜不透。
没有流动山风,臭豆腐的味儿再次浓郁起来。
一下车,陈卓就赶紧朝着周宴河身边窜,远离了江汀。还生怕周宴河不记得,惹人家女生尴尬,忙挤眉弄眼地朝周宴河递话:“你一定记得吧,这个提着生化武器的美女是江汀。”
“嗯。”
为陈卓这么大费周章又拙劣的提示,江汀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陈卓啧了声。
“看着你就想笑不行啊。”
周宴河看着江汀热络地同陈卓贫嘴,淡淡垂眼,捏灭了烟头。
三人朝着山庄里走时,恰好遇到班长和吴婷婷等人,原本老同学不见,该是热情拥抱寒暄赚人热泪的场面,但是众人面色难看,不敢往前。
“陈卓,你怎么这么臭。”班长自动忽略了周宴河和江汀,把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