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掉他,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这明明是你自己的事!” 钱雨青生气地站起身,“好!你既然不想帮我就算了!” 果然,那次之后钱雨青知道许昭凡帮不到她就再没来烦过她。 今天刚好是月半,守在门外的迷弟迷妹等不到许昭凡现身,就料到她一定会去十里花海,便纷纷离开,去十里花海去蹲守了。 许家得到了片刻的宁静。 许昭凡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安宁,一边吃早饭,一边看早间新闻:“据报道,本市市中心小学发生一起自杀跳楼案,自杀者为一名九岁男童。这是继本市市中心学校发生七起自杀跳楼案后,第一起发生在另一所小学的自杀跳楼案。” 说完,二楼传出咚地一声巨响。 许昭凡赶忙上楼查看,只见是钱雨青又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啊?!是我停车在马路上,故意阻止了消防员救援,这才害死了他的孩子!”钱雨青又在神神叨叨。 许昭凡翻个白眼,当没看见她,不予理会。 又是一次月半,许家内外都安静下来,可许昭凡依然不敢出门。就在她在窗边享受太阳光的时候,门铃被人按响。 她起身来到门边,谨慎地从猫眼往外看去,只见来人是顾蓝。 她打开门,邀顾蓝进来,“你怎么来了!?快快快,快进来!” 顾蓝不是来她家坐坐的,一开门就拉起许昭凡的胳膊往外走。 许昭凡不知道有没有人在埋伏着等她出来,她一把甩开顾蓝的手。 顾蓝解释道:“昨天晚上曾白白跳楼自杀了。” 金盏花好女的诅咒只针对施暴者,而曾白白是被害者。 她不可能会被害。 为什么会这样? 那个金盏花少女到底想干什么? 顾蓝继续道:“她留下一封书信,叫你去见她妈妈,到时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好,好……”许昭凡道:“你让我回去拿个帽子口罩遮挡一下。” “嗯。”顾蓝答应下来。 不一会儿,许昭凡乔装打扮完成出来,正准备去曾白白家找她的妈妈,钱雨青却似鬼魅一般忽然窜出来,阻止他们, “不能去!你们不能去!你们不应该知道那个真相!” 许昭凡真叫钱雨青烦得不行了,破口大骂道:“既然涂文就是金盏花少女,那你一定知道真相,我本来想问你来着,可你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正常我也就没问!如今我即将知道真相,你却来阻止!怎么,是你们对涂文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所以不敢让我们知道吗?!” “这……”钱雨青果然犹豫,后退,神情慌张起来。 许昭凡逼迫道:“不让我们去找曾白白的妈妈?好——那就你说好了!说啊!你说!” “啊啊啊!!——”钱雨青蹲下身抱头尖叫,涕泗泪流,“对不起对不起,涂文是我们对不起你!” 她回忆道:“我喜欢的那个男人叫姜夏。我、姜夏,涂文,我们三个是同班同学,而我跟涂文是好朋友,我们上学下课形影不离。姜夏是我们那个年级最好看的男生,很多都偷偷暗恋他,我也不例外,偷偷地给他送了好多情书。 “涂文是我们的班花,漂亮到姜夏看见她也要停下脚步多看两眼的程度。我觉得不安,我问涂文:‘你喜欢姜夏吗?’ “她摇头;‘我才不喜欢他呢。你放心好了,我才不会跟你抢他。’ “可是呢?姜夏跟涂文告白了,涂文拒绝了他。这算什么!?为什么姜夏偏偏喜欢她!?当时不止我这么想,所有暗恋姜夏的女生都这么想,既羡慕又恨死涂文了!” 许昭凡问:“你们做了什么害得涂文变成今天的金盏花少女?” 钱雨青道:“呵呵呵,我们不过是看她不爽,多叫她帮我们点忙罢了!” 这种事许昭凡最清楚不过,“你们合起伙来霸凌涂文,害得她受不了跳楼自杀了是不是?!” 钱雨青没有半点歉意,反而笑着说:“是,没错,涂文死了,姜夏再不能喜欢她了,多年以后我就成了姜夏的情妇!我爱姜夏,要爱他一辈子,至死不渝!” “不可理喻!”顾蓝骂道。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钱雨青像疯了一样大笑着。 她笑着走了,两人也没有去拦。 几天后,新闻里报道到:“本市一位渔民下水作业打捞出一具尸体,根据尸体胸前的工作牌我们确认到,该尸体是本市记者钱雨青。经过法医解剖发现,尸体中有一张还未消化的纸张,写到:至死不渝!” 许昭凡将电视关闭,一个人在沙发中自言自语:“难怪涂文要诅咒施暴者……可曾白白是被害者,她为什么也会被诅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