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笺月次日一早便被叫到大堂,叮嘱一回,用过早膳,王夫人和不祖母都出来送她。
祖母递给她一个盒子说:"这是一些点心,在路上多吃些。"王夫人摸了摸她的脸说:"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到时候坠儿要回来的,"
林笺月只默默地点点头,王夫人滴下一滴泪,说道"你父亲不是不想来,他是怕见到你就不想让你走了,你要体谅他的苦心。"
林笺月抓住母亲的手:"那我不走了,留在这里陪你们。"
王夫人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傻孩子,这一辈哪能一直待在父母身边。"
车夫在旁边看了看天色说:"夫人,时间不早了,姑娘该走了。"
林笺月无法,只能上了马车。坠儿看林笺月一副要哭的样子,说:"姑娘,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
林笺月坐正了一点,笑了笑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有点饿了,给我点点心吃吧。"
坠儿将点心盒展开,里面各色点心、不同形状地罗列在那里,就算生活在现代的林笺月也没看过这么精美的点心。原来,祖母看她没吃多少早膳,便早早地让厨房预备好了。
坠儿看林笺月的吃相没有一点大小姐的风范便流笑道:"姑娘,你去了净台山也好歹在乎点形象,为老爷太太争光才是,"林笺月口中已被塞满,只含糊答道"哦。"
林笺月无聊地望着窗外,马车的颠簸让她有点难受。她靠在坠儿的肩上很快就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净台山离京城不算太远,几个时辰后马车缓缓停下。坠儿拍了拍林笺月的肩说:"姑娘,我们到了。"
林笺月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跟着坠儿下了马车,一个石碑上刻着“净台山"三字。
"小姐,走吧。"坠儿拿上林笺月的包裹说。林笺月走上了石板筑成的石阶,四处高大的翠木遮敝住了夏日的烈阳,光斑顺着树荫点点洒下,泥土的气息裹挟着树林深处的凉风袭来。藤蔓绕着古树向上生长,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用手抚摸着树干,他看到林笺日和坠儿便招着手,少年的笑让林笑月感到林间的清凉。
"师妹,你来了。"他接过林笺月的包裹。"我们走吧,师父和师兄等了好久了。"
林笺月想了想说:"等一下,我跟我的丫鬟说一点事。"
林笺月将坠儿拉到一边说:"你回到家里就说,姑娘路上一直在哭,什么东西也没吃,眼睛就像桃子一样。”
坠儿不解,问:"为什么要这么说?"
林笺月拍了拍她的肩说:"小孩子别问那么多,只管去说就是了。"林笺月指望着坠儿说完后,祖母不忍心,又将她接回城。
林笺月又跑到师兄身边,朝坠儿挥了挥手说:"再见,一定要记得说哦。"
林笺月跟着师见一起往上爬,她怎道:"师兄,你叫什么名字。"
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问:"我忘说了吗,我叫肖竣兮。"
"那竣兮师兄,你有道骨吗?"林笺月试深性地问。
"什么是道骨?"
"就是内力凝结而成的一块骨头啊。"
" 师妹,你是不是话本看多了,并没有什么道骨,内力倒是有。"
"那修仙界呢?"
"没有。"
"御剑飞行呢?"
"没有"
"枯木回春呢?"
"没有"
"可坠儿明明说有"
“坠儿是谁?”
"我的小丫头。"
“刚刚那个?”
“是”
“小孩的话何能信,多半是她母亲哄她的。”
林笺月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世界观又崩塌了。她来这里已经三天了,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样的。
肖竣兮有点纳闷,她都十六岁了,这些基本知识她怎么还不知道。"师妹,你怎么不知道这些。"肖竣兮问。
林笺月调整了一下情绪,可怜巴巴地说:"我整日被锁在深墙中,府外的事我并不了解。"
肖竣兮停了下来仔细地看着她,林笺月有点心虚,低下飞头。肖竣兮一脸严肃地拍了拍林笺月的肩说:"师妹,以后我带你出去玩,看看这美丽的大千世界。"
听到师见的发言林笺月努力忍住笑,点了点头:"谢谢师兄。"
他们走上山,却不见高大的宗门,只有一个木头搭建的院落。林笺月问:“师兄,师父有几个徒弟。"
"两个,加上你就有三个了"
林笺月预感不妙,她预想中摆烂的生活荡然无存。
"师妹,多亏你来了,我和大师兄早就相看两厌了。"
林笺月听后自嘲似地笑了笑
肖竣兮推开还没过腰的小栅栏,将她带进一个竹子制的房间,一个慈眉善日的老者,笑嘻嘻地坐在竹椅上,一个看上去比肖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