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匕首没有落到她的身上,她也没有感觉到疼痛,动手的人看到她眼泪的时候似乎吓一跳,动作也僵硬地停下来。
似乎有些无措地看着江晚晚。
“你哭什么?”黑色面具下是青年有些恼火的声音,他道,“你这样给不给王爷丢人?”
他今日本是打算来刺杀裴晏川的,所以才从这个角落溜进来,看到江晚晚自己在这里,附近又没有暗卫,而她又露出没有防备的样子,本是想吓唬吓唬江晚晚的。
可是不曾想,往日总是对他大打出手的江晚晚今日竟然会直接看着他,哭出来?
他有些发愣,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一个掉眼泪的女孩,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之前对他一直恶言相对的冰块。
江晚晚一看自己没死,再看看男人衣服上的纹路,也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她本想说什么,但是眼泪不受控制,掉的更厉害了。
江晚晚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想说的话被哭腔变得支离破碎的,她道,“你不许……不许杀裴晏川!”
青年一怔,恼火至极,正要说什么,便听到有锐器破空而来。
青年知道此地不可久留,立即闪身离开。
“聘之,去追。”裴晏川的语气沉稳,缓步走到江晚晚的身边,见她身上都是草业泥土,倒也不嫌弃地蹲下身,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晚晚,不怕了,没事了。”
不得不承认,江晚晚觉得这个时候看到裴晏川安心极了。
裴晏川是由着她哭到情绪平复后,才把她带到书房去的。
江晚晚眼睛还是红的,时不时地还抽噎两声,裴晏川也不嫌弃,反而坐在一边给她擦眼泪,轻声问道,“晚晚,发生什么事情了?”
想起那柄破空而来的暗器,江晚晚知道,自己大概是瞒不过裴晏川了。不过,如果这个时候把青年卖了,就相当于把摄政王卖了。
江晚晚不觉得摄政王会有那么好心容忍这一点。
“我迷路了……”江晚晚决定还是改一点点剧情,她道,“不知道那是哪里,他说要杀了我,还说要杀了大人。大人,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有武功尽失的话,就可以保护大人了。”
她说的都是真的,除了对方的身份。
“刺杀?”裴晏川的语气平静,似乎已经习惯了,他捏着她的手指,温声问道,“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江晚晚摇摇头。
“那就好。”裴晏川想一想,又问,“晚晚知道是什么人么?”
江晚晚硬着头皮道,“他戴着面具,我没看到。”
“如此。”裴晏川目光深沉地在江晚晚的身上一掠而过。
聘之恰到好处地出现在门口,对裴晏川单膝跪下道,“属下无能,追丢了。不过,属下看到了他身上的家纹。”
“哦?”
裴晏川的语气似乎带着几分笑意,他慢吞吞地问道,“是哪家的家纹?”
江晚晚咽一下唾沫,已经想提前给自己烧纸了,免得死了之后,连冥币都没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