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好梦。醒来时看到跟我睡一个被窝,手还搭在我肩膀上的司马光,我突然有点懵:发生了什么?
思绪上溯,想起全部事情的我,再看看躺在我旁边的司马光,脸颊突然火辣辣的热:天哪,昨天晚上我吃错了什么药?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到隔壁老公房间,三言两句,竟然鼓动的人家当即就跟我行了周公之礼?我怎么能做出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我还是我吗?司马光一句话,怎么就让我鬼迷心窍主动上钩了呢?
现在想想,我对他说的那些话,像极了赤裸裸的勾引。得亏对方是我老公,不然,我这就是标准的违背社会公序良俗的犯法行为。完蛋,我的良好形象在司马光面前要荡然无存了。果真,坑爹的营销号说的,不要在晚上时做决定还是有那么一丢丢道理的。
老天爷呀,昨天晚上,我一定会被鬼劈了嘴了。我答应他跟他继续好好过不就足够了吗?怎么还能主动向他献身呢?怕自己死得不快吗?
罢了罢了,木已成舟,多思无益,随便司马光这家伙怎么想我吧!看看天色,外面还是一片漆黑,算了,我还是再睡一觉吧。
又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虽然不是日上三竿,但我知道最少相当于现代的六点半。然而,我一睁眼,就看到在凝神看我的司马光。他一动不动的,看样子,已经看我许久了。他这人,真的是,为什么永远都能醒得那么早?他都不困的吗?我跟司马光认识这么多年,我就从来没见他赖床。而我,没有一次能比他醒得早。即使偶尔比他早,再睡上一会儿,保准又起晚了。没想到,昨晚上一番折腾,他竟然还能如时醒来。果真,自律如他,是我永远都赶不上的。难怪人家可以考上进士,而我就只是一个学渣。
“疼吗?”见我醒来,他没头没脑地这样问道。
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我简直没脸看他,赶紧把头埋在他怀中,轻轻地说道:“有点。”
我听到他笑了两声,而后把我抱得更紧了:“说出去别人肯定不信,我是成亲六年后才和自己的妻子圆房的。”
我的双颊更热了,只得小声地为自己开脱道:“谁让你那么迂腐的,当年,我真的就是年纪太小,一时害怕……”
“我哪里迂腐了?”
“你想的话,直接跟我商量就可以了嘛,竟然还得借范仲淹和滕子京来让我服软。”我半好笑半好气地埋怨他道,也顾不得有脸没脸了,直接从他怀中钻出来,一句一句地数落他,“要是我昨天晚上没有想通还是想与你一别两宽,要是昨天晚上我没有主动,你打算以什么借口让我从了你?”
“不知道,可能还得再想想。”他竟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见状,我继续在那里嘟囔道:“老迂腐,老顽固。”
我骂他迂腐顽固,他什么都没有说,就好像在默认自己就是个迂腐顽固之人。许久,他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昨天下午知道你因为那些特殊原因,想要离我而去,说实话,我确实很伤心,很心痛。我在想,你要是离开了我,我接下来的人生该怎么办?但是,我一直有一种预感,我们会是白头到老的夫妻。我总觉得,你一定不会离我而去。”
这司马光,竟然淡定到会觉得我不会离他而去。得亏我是个心软的人啊,不然,我分分钟休了他。我小声嘀咕道:“感情你这个老迂腐是吃透我了呀!”
“那你以后希望我迂腐还是孟浪?”此刻,他竟然完全没有了平日的高冷,而是这样说道。
“随你。你想迂腐我就能比你更迂腐,你想孟浪,我……我虽不一定学得来,但我尽力配合。”我双颊通红地应声道。作为当代无趣大学生,若说迂腐,我能让所有人为我的“迂”大跌眼镜;若说孟浪,虽然和我本性不合,但我毕竟看了那么多玛丽苏古装言情剧,比葫芦画瓢应该不难。
“那我决定以后在你面前还是多孟浪一些。毕竟,这么多年了,只有咱们两个人,也确实太寂寞了,你也是时候为我司马光开枝散叶了。”
开枝散叶?天哪,这男的真的得寸进尺。刚和我顺其自然完,竟然就想到了顺其自然的产物。我才二十二岁,书都还没有读完,我可不想这么早就生孩子。且不说我自己还是个孩子,照顾个孩子不现实;更重要的是,我玩心大,我还想再玩几年好好享受生活的。我嘟嘟囔囔地想跟他商量:“君……君实……”
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了:“元清,别叫我君实,其实从来没有跟你说过,我还是更喜欢你叫我光光。”
司马光真是口嫌体正直啊!之前还一直说我叫他光光不合礼教,他自己也从来没叫我清清,没想到他内心深处竟然是喜欢我这样肆无忌惮地叫他光光的!要不是我有求于他,我才不会这样正式地叫他君实呢。但我真的没有想到,这样叫他“君实”,竟然让我看到了一个大型驰名双标的现实。司马光,大宋驰名双标的称号,一定有你一份。
“对了,元清,你想说什么?”
“光光,其实我想说,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