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摇头道:“哪里需要你出面,直接交给我办。”
徐明菲就呆了下,“哦”了一声,也不争。利民的好事,谁做都一样,她不介意自己是否参与,只在乎他是否愿意听取采纳建议。
徐明菲就站起身来,很爽快的道:“那我就回家了。”
沈曦站起身送她,她忙摆手:“你忙你的,我自己就回了。”
沈曦笑了:“无妨,我也正好活动下筋骨。”
徐明菲无可不可。
到了院门口,春燕自动跟上,偶尔会抬头看前面走着的两人,不由自主的想:虽然有些坎坷,但本来就般配的两个人,最终还是会走到一起的吧?
两人在门口告别。
沈曦看她进了自家院门,才回身,唤了人,吩咐他们办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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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暖了几日,就来了倒春寒,又恢复冬日的冷。
徐明菲又想窝在家里不出门了。
春燕从外面进来,掀开厚厚的门帘,一阵风就见隙而入,带入一丝寒意。
她匆匆来到徐明菲的身旁,语速极快的说:“姑娘,沈大人病了。夫人让你去主院商量探病事宜。”
徐明菲愣了愣,站起身来,披了个大氅,往外走去:“走吧。”
她还真的没想过沈曦会生病。
她为什么会觉得沈曦不会生病呢?
来到主院,见徐明柏也在。
徐母把两个孩子拉到身边,道:“晨曦这孩子,和我们从京城一路而来,沿途又受他颇多照顾,他待人平和,为人也端正,我啊,是拿他当自己孩子一样看的,如今他病了,身边却没有一个亲人在身旁照应。如今大家都背井离乡的,我们和晨曦是最熟的,此时我们不去看望他,还会有谁呢?”
徐明柏立即点头表态:“娘说得对。我们赶紧收拾一下,去看一下他。也不知道沈大哥现下如何了。”
徐明菲:“有什么好收拾的,这就走吧。”
徐母早就命人备好了该拿的东西,带着两个孩子出了门,走了一小段路,就来到了县衙。
衙役是得过吩咐的,但凡徐家人来,都一应让进的。故而,不通报,就带几人进了后院。
通报有什么用呢,大人已经高热病倒在床了,现在正睡着呢。
徐母一边走一边问:“你家大人的病如何了?”
衙役就回:“刚看了大夫,大夫说,大人感染伤寒,故而高热不退。大夫已经开了药方,现在鹿儿正熬着药呢。”
鹿儿就是随着沈曦一路从京城而来的小厮。算是他的唯一亲信了。
衙役带着几人来到沈曦卧室,就站在一旁。
徐母见沈曦虚弱的躺在床上,面上潮红似火,盖着两层棉被还瑟瑟发抖的,不由呼叫:“可怜的孩子!”
沈曦朦朦胧胧的睡着,他已经被烧得不清醒了,听到徐母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母亲来看他了,不由下意识的喃喃:“娘。”
徐母心疼的,把手放到他额头上,直觉烫:“看把孩子病成什么样了。好孩子,快点好起来吧。——药什么时候好?”
郑妈妈立即回:“奴婢这就去后厨看看。”
“哎。”徐母叹气,为沈曦掖好被角。
徐明菲进来就觉得屋内冷,然后看到病倒在床上的沈曦,脸红得娇艳,虚弱的不是平时模样,别有一番风情。
她低着头,也是叹息:怎么就病成这样了。前两天,还好好的。
有母亲在,她只能看着。
事实上,作为女儿家,她就不该进男子卧房,但母亲领着……更何况,这里是西北,也没京城那么多规矩。
只要领着弟弟,她也可以探病。
徐明菲大致看了眼室内,很简朴的家具,干净整洁的。
一张桌子上,摞了几本书,应该是近期看的。
她记得,他从马车上搬下来好几箱书。也因此,为了这些书,他的马车没省钱,买的宽大结实。
徐明菲站了会儿,就出去了,春燕跟着,她招手:“去家里拿个厚门帘,把风给挡上了,等天热了再去不迟。”
春燕领命而去。
至于炭火,初春了,不至于用,而且她觉得闻着质量不好的炭味也不舒服。
离了京,她也享受不到好炭。才做了一年王妃,就把自己养骄奢了。
徐明菲暂时也想不到别的,就没去做。
然而,等她累了想坐会儿,才坐下,就觉得座椅凉凉的。她起身,又把弟弟身边的木头唤来,让他去她屋里拿几个编织好的座垫。
去年冬闲暇无事,就命丫鬟做这些了。做了很多个。
等了有一刻钟,药才被端来。
鹿儿摇着沈曦的身体,唤:“大人。大人,醒醒,起来喝药了。”
迷迷糊糊间,沈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