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菲说了那么多,沈曦看着她,忽然就听话了。
李大夫来得很快,当即把脉,又细细问了症状,开了另一副药方:“昨天来,也就给你开了两幅药,如今看,起效快,年轻就是好,恢复的不错。把剩下的一顿喝了,就可以喝今天开的。老夫看大人要出去,考虑可能再受凉,怕咳嗽遇寒加重,故而,给你开了三副药。你看着喝吧,两副药能喝好就停了,不能,就继续喝。”
沈曦鞠躬:“多谢大夫。”
收了诊金,李大夫又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鹿儿随李大夫去抓药去了。
沈曦看着徐明菲,眼睛似会说话:这总可以了吧?
这时,徐明菲的马车已经来了,小银从马车上下来,小跑几步:“姑娘,马车已经备好了。”
喜鹊看似慢,实则快的走到她身边,唤了声“姑娘”就立在一旁不动了。
徐明菲道:“沈大哥,我的马车布置的极其暖和舒适,你这次出门就坐这辆吧。”
很周到,沈曦笑了,摇头:“我有马车。”
这时一名衙役已经把马车备好了,就站在不远处。
这是拒了。
徐明菲也不强求,让木头把马车重新拉回家。
徐明菲:“那就带上喜鹊吧。她会武。”
沈曦看了眼喜鹊,谢过。
徐明菲就道:“那我们回去了。站在这里怪冷的。”
沈曦点头:“好。”咳了几声。
徐家姐弟就很爽快的离开了。
是夜,喜鹊回来,回禀说,无事发生。
过了两天,徐明柏说:“沈大哥把案子破了,病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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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春寒后,天气又暖和起来,徐明菲又活跃起来,不过有一样,愁了她。
俗话说,春雨贵如油,点滴无白流。
自从立春以来,这雨是一场都没下。她去过田庄,农民都说了好几次了,恐怕大旱。说完还摇摇头,一脸无可奈何。
这庄稼啊,就是靠天吃饭。天不给饭吃,最终还是苦了农民。
全县的百姓,没办法,商量着一起祈雨。
祈雨,女子不能参加,众人也不能吃荤腥,也不能回家住宿,表现的非常虔诚。所过村庄,村里人也皆烧香焚纸,祷告苍天,形势非常大。
还别说,三天后,果然下起雨来。
众人欢呼不已。
徐明菲心情轻松,问沈曦:“这是什么原因?这雨还真被他们求来了。”
沈曦:“是该下雨了。我查过县志,这个地方,旱涝的情况很少。”
徐明菲“哦”了一声,然后盯着他,问了:“说到这,我就有个疑惑,你不是被丞相大人赏识吗?不然也不可能在京城升官,可这官才做了几个月,就被贬了,还被贬在这大西北。既有丞相撑腰,怎么也得到江南富庶之地任职啊。莫非你又把丞相大人得罪了?”
她向来不爱管闲事,但与沈曦近来往来频繁,两人已经熟悉,今天觉得可以一问。
沈曦敛眸,略思索了下,还是告诉了她:“是丞相大人有意招我为婿,才给我升了官。”
徐明菲有些惊讶,没想到吃到瓜了,但:“这是好事啊,有丞相大人扶持,你这官今后可节节高啊。可……又被贬了,莫非丞相大人又相不中你了?”
“你觉得这是好事?”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
徐明菲谨慎的点头。
难道不是吗?
她就说嘛,以沈曦才貌,婚事怎么会拖延至今。
婚事有着落了,官职也升了,不就是大好事吗。
可……怎么就没成了呢?
“也是,”沈曦嗤笑,“你被一道圣旨赐婚,晨徽伯府也跟着沾了光。”
他心中还是有怨的,如果不是因为圣旨,他和她……
徐明菲脸色一下子不好看起来,她瞪了沈曦一眼,转身就走。
谁还没有脾气了。
沈曦趁机扯住了她的衣袖:“是我一连数月拒绝了丞相千金好多次,这才被贬官至此。丞相大人赏识的,也不是我的才华。——你莫要生气,是我刚才言语不当,还请你见谅。”
沈曦心里懊恼不已,他怎么就这样说了。那是圣旨,她还能抗旨不成?但他实在气她说的意思,做丞相女婿是好事?
他这心里装着谁,她不知道也就罢了。她还觉得,自己和别人成亲是好事。
她知不知道,自己知道她被赐婚,看到两人只能毁约分开,又看到她嫁给静王,自己经历了怎样的痛!
徐明菲不知。她以为婚事不成,两人就一拍两散了。就像现在这样,与静王解除夫妻关系,她也不在想他了。
有什么好想的呢。已经结束了。
徐明菲也气自己,她觉得她今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