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两人便听到说,杨捕快找到了,说他在南边的林子里畏罪自缢了。
胥念禾和谢弃言赶到现场的时候,官府的人正在清理现场,将杨捕快的尸身抬走。
“不是他。”胥念禾凑到谢弃言耳边说。
因为凑到耳边,胥念禾声音刻意压低,听着她又娇又软的声音,谢弃言只觉得耳边呼来的热气像羽毛拂过他的耳,有些痒意,他压下心尖的酥麻,点了点头。
离开现场后,胥念禾说:“杨捕头的身上并没有煞气,并且他也不是自缢,他的死法像是签订了某种契约,但巧的是他确实符合食祠鬼说的特征。”
“杨捕快应该是很早就被真正的凶手看上当替罪羊了吧。”
杨捕快的尸身找到后不久,县衙便宣称抓到了将黄家灭门的凶手,且对方已经畏罪自杀了。
百姓们都是一阵欢呼,直呼县丞办案出色,这么快就抓到了凶手。
杨捕快同僚们也不禁唏嘘,杨捕快平时和大家关系都不错,人很和善,凡是谁的家中有点小事,都会去帮忙,哪位同僚家中有些急需用钱的,他也会把自己的钱借去给对方应急。
没想到这种一个淳朴良善的人竟是个屠杀一家满门的刽子手!
眼看县衙已经将黄家灭门一案定论。
胥念禾也只是会道术、武功,这些案子既然当地县丞都定案了,她也无法继续插手。
想到此处,她又悠悠看向谢弃言,这人也只是武功高超,但是天盲,左手和声音都是才恢复不久的。一个残缺之人,一个捉妖女道,他们两人的这个组合,蛮有意思的。
“你为何又看我?”谢弃言感受到她的注视问道。
“你好看!”胥念禾立马脱口而出
虽然是第二次听见她说这种话但谢弃言还是有被她的直白震到,心里想着,自己的外在如此令他满意吗?
面对其他男子,她也是这样吗?
“黄家一案暂时只能这样定下来了,接下来我准备前往临京,你要与我同行吗?”胥念禾问
谢弃言点点头。
“不过我得先雇辆马车。”
“马车较慢,为何不骑马?”
“那个…其实我御术不怎么样,长时间骑马我可能不行。”胥念禾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便与我同乘。”
胥念禾心里一惊,昨日不是还如此君子,今天直接同骑一马?
“我需要尽快回到临安,但是将你一人留下…我有些不放心。”谢弃言低下头,薄唇微抿。
胥念禾眉眼带笑,“行啊!是你说的,可别半路把我扔下。”
谢弃言唇角微微上扬,“不会。”
谢弃言对她伸出手,胥念禾将手搭在他手上,谢弃言微微使力,虚虚扶住她的腰,胥念禾便上来了。
“坐稳。”
两人一路都以较快的速度前行,不过只要胥念禾一说饿了渴了,谢弃言就会在最近的驿站或客栈歇下,直到胥念禾说休息好了。
“好想睡觉啊,最近的客栈还有多久到啊……”胥念禾把头靠在谢弃言肩上,嘴里嘟囔道。
谢弃言忽地勒马停住。
“怎么了?”胥念禾疑问道。
谢弃言淡声道:“听。”
胥念禾当即也凝下神色,两人都是习武之人耳力都是尚佳的,只是谢弃言格外灵敏。
两人屏气凝神,此时只能偶尔听见道道打更声。
“有人在呼救!”胥念禾正色道。
谢弃言登时加速驾马。
两人在一处庄子停下,堪堪走到大门口,门内传来的求救声便异常尖锐,刺鼻的血腥味直冲鼻尖。
不待两人推开门,便见一衣衫不整头发披散的中年女子一脚绊在了门槛上冲开了大门,见到胥念禾两人的时候,用力的伸出手,不待嘴中求救出声,便昏死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景象可怖不已,庭院内已倒了七八具丫鬟、小厮的尸体,他们都头都被切割下来,瞪着的眼睛昭示着死前的恐惧。
胥念禾快速的经过几间房,眼神速度扫过,房内无不一片狼籍,走到最末一间,一中年男子在坐在塌上持刃切割一侍妾头颅。
听到动静,中年男子一双空洞的眸子忽地看向胥念禾二人。
胥念禾连忙道:“他被附身了!”
话音刚落,男子手中割头动作停下来,嘿嘿一笑,笑的十分瘆人,男子在胥念禾错愕的眼神中,自刎了。
男子自刎后的瞬间一团黑雾从男子身上钻出,向门外逃去,谢弃言迅速动作挥剑一斩,黑雾骤然消散。
“杀人了!杀人了!”
嘈杂的声音将二人包围,人群渐渐涌了起来,四周闹哄哄的,一众捕快上来便将胥念禾、谢弃言两人绑住。
谢弃言只是安安静静的任由捆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