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陛下仅有这两子,景王留京,不过陛下爱怜幼子而已。并没有更易太子的意思。太子应该与陛下之间坦诚一些,或许会更好。”
高拱听了,点点头,说道:“周兄说得有道理,只是永远不可能的。太子在陛下面前,从来说,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以至于现在太子每一次见陛下,都好像上刑场一般。怎么敢将私下里的事情说给陛下?”
周梦臣微微一愣,他有一点点理解嘉靖,也理解太子。对而今这个状况,也是有一些无能为力的。
的确,以嘉靖之聪明对太子之愚钝,嗯,不说愚钝吧。仁厚,能看上眼就怪了。即便嘉靖忍住脾气,见太子的应对,不发火才怪。而太子在嘉靖面前,受到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敢对嘉靖说心里话,才是有问题的。
这样的事情,在后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父子关心问题,而在这个时代,就是政治事件。
周梦臣说道:“既然,如此就不要告诉太子了。由我居中沟通太子与陛下。消除双方的误会。让陛下与太子父子之间,得以两全。”
这就是周梦臣给自己的定位。他明里是太子的人,暗里是陛下的人,然后再往里面看似乎还是太子的人。太子需要一个周梦臣这样的人,而嘉靖也是需要一个周梦臣这样的人。这就意味着,周梦臣在嘉靖朝自然受到宠信,到了太子登基。估计也不会遭受冷遇。
可以说一举两得,算盘打得很响。
高拱说道:“周兄之举,实在是社稷之功。我代太子殿下谢过周兄。只是周兄没有想过一件事情?”
周梦臣说道:“什么事情?”
高拱说道:“如果太子登基之后。有人向太子告发你今日的行为?到时候周兄准备怎么办?”
周梦臣微微一笑,他并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周梦臣说道:“太子仁厚,想来将来即便是知道了,也不过略加薄惩而已。更不要说,我还有高兄啊?”
高拱似乎没有听明白周梦臣的意思,反问道:“还有我?”